“现在都九点多了,你回来不得半夜了,那时谁还有心情啊。”张雅茜不满地噘起了粉嫩亮泽的小嘴。
秦阳抱她起身,笑道:“那我先爱你一次再走!”迈开大步走向卧室。
“还是算了吧,这种事急里忙慌的也没什么意思。”张雅茜抬手按住他心口,悻悻地说道。
秦阳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柔情蜜意的说道:“那你现在就睡,好好休息一宿,明天早上我给你一个完美的晨爱。”
“滚吧你,哪有白天干那个的。”张雅茜虽然嘴上不答应,但眉梢眼角已经现出娇羞春意。
秦阳呵呵一笑,把她抱进卧室放躺在床上,道:“现在冬天了,天亮的晚,明早六七点天还黑着呢,不算白天。”
“行吧,那你就快去快回吧,我先睡了,记得带上家门钥匙。”张雅茜在他腰间轻轻拧了一把说道。
秦阳点头答应,俯身在她额头吻下,出屋拿上钥匙急匆匆下楼,驱车赶奔金皇一号。
“还以为这厮昨晚就回省城去了呢,想不到他没走不说,还跑去金皇一号洗浴玩乐了。这厮也真会选地方,一下就选到了全县最安全、最上档次、黄赌俱全的洗浴中心。眼下他已经沾了赌,以他好色的品性,估计之前也沾过色了。呃,这事要不要告诉师姐呢?告诉她吧,徒然惹她生气;不告诉她吧,又对不起她,唉……”
一路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赶到了金皇一号大院里,把车停好后,秦阳揣上伸缩棍和辣椒水,大步走奔后院。
已经九点多了,这里却依旧熙攘热闹,车进车出,人来人往,仿若不夜城似的。秦阳看在眼里,暗暗叹服洪震会做生意,尽管他是以财色吸人。
“你是来帮康少明还债的?”
秦阳赶到后院一座三层白楼前,门口一个五大三粗、脸容凶横、看上去像是看场子的汉子见他脚步匆匆的走过来,试探着问了一句。
“对,他人呢?在楼里?”秦阳反问道。
“钱呢?没钱可带不走他!”那汉子打量他身上身下,提醒了他一句,口吻霸道凶横。
秦阳鼻间轻嗤,道:“我带的是支票,你带我去见他吧!”
“支票?真的假的?你小子也能是有支票的?”
那汉子将信将疑,但还是迈步带他走进楼里,道:“你最好没骗我们,否则过会儿你要挨顿暴揍不说,也别特么想走了。”
秦阳没理他,心想这群人有洪建设洪震父子的庇护,真是无法无天啊,在县城里头就敢随便非法羁押他人,这要是传到外县市去,怕都没人会信,在有公安局坐镇的县城里,居然能发生如此荒诞不经的暴力事件。
羁押康少明的房间在顶楼,是一间空荡荡的库房,秦阳很快见到了他,发现他跟司机被关在一起,二人都是鼻青脸肿的蹲在地上,犹如犯罪分子。那司机脸上还挂着不少血迹,显然二人之前挨了一顿暴打。
在屋里有两个壮汉看着他们俩,另有一个西装革履、像是经理的男子站在门口,但也生得面目凶恶、五大三粗,估计是此处的安保负责人。
“老弟,你来啦,快救我啊,快把我救出去!”康少明眼见秦阳赶到,立时激动起来,起身就想扑进他的怀里。
看守他的那个壮汉见状抬腿欲踢,喝骂道:“谁让你动了,给我特么蹲回去!”
康少明吓得面色大变,赶忙又退了回去,老老实实地蹲在了地上,眼底闪烁着怨毒的光。
“你是他兄弟?你知道他欠了我们多少钱吗?你又带了多少钱来?”那个经理打量了秦阳手上兜里几眼,最后盯回他脸上,阴沉着脸问道。
秦阳道:“我先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简单,你这位哥哥赢得起输不起,白天让他赢了几十万,他乐得屁颠屁颠的,也什么都没说。可晚上他连输好几把,就玩不起了,硬说我们场子作弊出老千,不认账也就算了,还掀桌子打人。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只能把他关在这儿,让他还完账再走。”
那经理轻描淡写的说道,将责任全都推到了康少明头上。
“放特么狗屁,别听他胡说,他们这儿就是出老千了,不然我输不了那么多,他们纯粹是欺负我这个外地人……”康少明气呼呼的嚷叫起来。
“擦尼玛的,还敢说我们出老千!”他身边那个壮汉骂骂咧咧的抬腿就要踹他。
“住手!”秦阳急忙喝道,问那经理道:“他输了多少?”
“不多,八百多万吧。”
秦阳听到这个数字,立时为之瞠目,不过是一晚上,康少明就能输八百多万?他玩的是什么牌啊,一把又是多大的?也怪不得他掀桌子不认账呢,这么一笔巨款,别说是对普通人了,就算是对他这个国企老总而言,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暗叹口气,道:“我没那么多钱。”
“你没那么多钱,那你过来干屁呀?!”那经理立时恼了,使了个眼色,屋里那俩壮汉立刻过来围住了他,大有一言不合就拔拳殴打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