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是书记您过来啦,有失远迎,呵呵,快请坐!”
欧阳文妤受宠若惊的说道,快步绕出办公桌来招呼薛冰落座。
薛冰对她温柔一笑,道:“别那么客气,我就是过来找你呆会儿,没什么正事。”说完假作随意的问秦阳道:“你在欧阳书记这儿干什么呢?”
秦阳知道她曾吃过欧阳文妤的醋,又见她看到自己后脸色不好,就猜到了她的内心所想,闻言忙解释道:“有人举报我开豪车,我写了份自辩声明给欧阳书记送过来了。”
薛冰一听是正事,内心的醋意立即消失,瑞凤眼一凝,道:“竟然有这事?把你写的给我看看!”
秦阳从桌上拿过那张自辩书,转身交到她手里。
薛冰一目十行的扫过,看完已面罩寒霜,问欧阳文妤道:“谁举报的他?”
欧阳文妤不敢不说,道:“是巡察办的主任,毛文贵!”
薛冰听后大怒,心想一直以来,自己和秦阳饱受陆捷等人的打压陷害也就算了,毕竟陆捷等人既是县领导,又是本地顽固派,轻易奈何他们不得,可现如今竟然连毛文贵这么个小人物也敢跳出来,以举报之名,行攻讦秦阳之实,他攻讦秦阳,就是挑衅自己,就是没把自己这个县委书记放在眼里,既然如此,这次就拿他开刀,杀鸡儆猴,让全县领导干部都知道,秦阳是自己的人,而敢撩自己这个县委书记的虎须,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到这,她怒冲冲的吩咐道:“把毛文贵给我叫过来!”
欧阳文妤闻言脸色一变,秦阳心头打了个激灵,忙上前劝道:“别!”说完给师姐大使眼色。
薛冰视他的眼色于不见,冷冷地质问道:“为什么别?他都快骑到咱……”说到这,陡然意识到,不能当着欧阳文妤的面表明自己与秦阳同气连枝的亲密关系,尽管欧阳文妤已经知道了。
这种事,别人知道是一回事,自己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是她改口道:“他这分明是诬告,你那辆沃尔沃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吗?是我妹妹给你代步用的,怎么就扯到受贿上去了?这个毛文贵不专注于本职工作,整天捕风捉影、肆意举报,我看他这个巡察办主任实在是太闲了!”
欧阳文妤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刚才看秦阳那份自辩书的时候,看到了车主薛雨的名字,但并没有多想,也没跟薛冰联系到一块,现在听薛冰亲口曝出,薛雨是她的妹妹,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一条极其重要的信息。
“我真是笨死了,一个薛雨,一个薛冰,我竟然没把这两个一看就有亲密关系的名字联系起来,亏得‘薛’这个姓氏还是个稀罕姓氏呢!”
欧阳文妤心中惭愧后悔不已,转念想到,秦阳开着的车居然是薛冰妹妹的,那秦阳与薛冰的关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亲密呀,难不成,秦阳其实是薛冰的妹夫?
一念及此,欧阳文妤看看薛冰,又看看秦阳,越看越觉得两人像是一家人。
秦阳没再让薛冰在欧阳文妤这里抒发愤慨之情,又给她使了个眼色,随后陪笑对欧阳文妤道:“欧阳书记你先忙吧,我回去劝一劝书记。”说完直接推着薛冰往外走。
薛冰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愤,已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便没有抗拒,乖觉的任他推了出去。
屋门很快关闭,屋里只剩下欧阳文妤一个人。
“他被毛文贵诬告,肯定气愤得很,可刚刚薛冰要为他出气,他竟然劝阻了她,是他不想出气么?不是,他是怕把毛文贵叫过来后,显得是我出卖了毛文贵,会搞得我很没脸。换句话说,他是在为我着想!”
欧阳文妤心有百窍,细腻之极,一下就明白了秦阳的用意,心中感慨不已:“我原本没把这小子当回事,只是因为他确实仁义,才跟他走得近了些,但也没想着跟他深交,毕竟他身无大权。可没想到他竟然仁义到了这种地步,难道我还要破例深交他这么一个小人物么?”
拿起座机话筒,欧阳文妤把信访室主任叫到办公室,将秦阳那张自辩声明交给他,吩咐道:“拿去给举报者看,他没意见就算了,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回到书记办公室,秦阳一把将薛冰拉进怀里,搂住了她的腰肢。
薛冰还以为他要先说正事呢,哪知他先跟自己亲热上了,俏脸之上飞起两片霞光,嗔道:“你干什么?想出事呐。”说完推开了他。
秦阳满面柔情的劝她道:“我知道你刚才想把毛文贵叫到眼前,狠狠地骂他一顿给我出气,但那样的话就等于把欧阳文妤给卖了。咱们还要争取她的支持呢,又怎么能让她心里别扭呢?所以我拦下了你。”
薛冰心头一凛,这才醒悟,自己刚才激怒之时失了理智,差点得罪欧阳文妤,缓缓点头:“你拦得好!唉,真是要制怒啊,不然发起脾气来真会坏事。”
秦阳朝她温柔一笑,道:“不过我还挺爱看你为我发脾气的。”
薛冰妩媚的横他一眼,道:“那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那个毛文贵?”
秦阳摇头道:“咱们还不知道,毛文贵是出于什么目的举报的我,所以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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