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翌日,她便让银珠去把这只当初跟她拜堂的猪仔讨了过来,将它洗净后留下来养着。
银珠曾问她为何要养这只猪,而她则是笑着对银珠说——
“当时我可是同这猪仔拜的堂,算起来它是我相公呢,怎能怠慢它?”
听见她的话,银珠一脸错愕“它当时是代替少爷同少夫人拜堂,少夫人怎能把它当成相公?”
“我说笑的,银珠你还当真了。”见银珠这么老实,她没再逗她,不过私下里,她却把这只猪仔取名叫“向恭”谐音正如相公。
“向恭,你又在找吃的啦。”她走过去莞尔的摸着小猪的头。
猪仔抬起猪鼻子亲昵的蹭着她的手,齁齁齁的叫着似在朝她讨食。
她被小猪仔蹭得发痒,好笑的道:“欸,早上不是才给过你吃的吗?这么快又饿了?”
“齁齁齁齁”小猪发出声音,似在回答她“对呀对呀”
从寝房里出来的银珠见状连忙出声“少夫人,您可不能再喂它吃东西了,先前天天喂它吃上好几顿饭,您瞧,才没几天它都肥上一大圈了,再这样下去,不久就变成一头大肥猪了。”
轻点着它的猪脑袋,丁挽秋笑斥“向恭,听见没有,银珠姊姊说不能再给你吃了,等晚一点再说。”
银珠正想开口说她才不要当一只猪的姊姊时,忽见门边有个丫鬟朝她招招手,作势要她过去。
“翠儿姊,什么事?”她走过去问道。
瞄了瞄在屋里逗着猪仔玩的丁挽秋,那丫鬟压低声音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听完,银珠吃惊的瞪大眼确认“翠儿姊,这是真的吗?”
“这人都带回来了还能有假吗?”
银珠皱起了眉“少爷才刚成亲,怎么能这么做?”
“大概是存心想跟夫人作对吧,欸,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做事了。”
翠儿离开后,银珠走回屋里,抬头望了眼丁挽秋,迟疑着该不该将方才听来的消息告诉她。
心忖这事少夫人迟早会知道,让她心里有个底也好,银珠犹豫了片刻才出声“少夫人,少爷昨儿个夜里回来了。”
闻言,丁挽秋抬起眼,讶问:“可昨夜没见他回房呀?”
她忍不住脱口道:“少夫人,其实少爷在成亲前就将这寝屋里的一些东西搬走了,奴婢想,少爷说不定没打算回来住,而且少爷昨夜还带回了个侍妾呢!”
“这样呀。”丁挽秋轻轻颔首表示明白了。
瞧她听见这件事,神情还是一脸平和,没有一丝恼怒不悦,银珠纳闷的问:“少夫人,您不生气吗?”
丁挽秋淡淡一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成亲至今,她的夫婿一直对她不闻不问,这已表明了他不在意她这个妻子,既然如此,她又何须在意他?
为一个不在意她,她也不在意的人生气,不值得。
“可少爷才刚同您成亲,竟然马上就纳了妾,这么做实在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银珠想不明白,在得知少爷带回一名侍妾后,连她都忍不住为少夫人抱不平了,为什么她还能这么无动于衷呢?
丁挽秋温笑道:“世上三妻四妾的男子又不止他一个,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何况当初嫁进来时,也没说不让他纳妾呀。”
由于一嫁进来便受到寒见尘的冷落,一手主导这椿婚事的婆婆也许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因此待她极好,这几天甚至接连送了她不少名贵的首饰想补偿她。
婆婆没刁难她,让她能在寒家安然的待下去,丁挽秋觉得这样已经足够,至于寒见尘纳妾的事,她并不在乎。
“可是少夫人什么都不计较,日后一定会吃亏的。”银珠很喜欢这位好脾气的少夫人,不由得替她未来在寒府的日子担忧起来。
丁挽秋笑了笑道:“银珠,能多一个人服侍少爷没什么不好,这样一来,他的事就不需我操心了。好啦,我想到花园走走,你先下去忙吧。”
逛了一大圈后,丁挽秋刚好又来到寒夫人的寝房前,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令她正要踏进屋里的脚步下意识停住。
从没关好的房门往内瞅去一眼,她瞥见屋里头除了寒夫人和两名服侍她的丫鬟外,还有一名身形颀长的男子。
那男子背对着她,她瞧不见他的面容,不过从他与寒夫人的谈话内容中,她听出这人正是她的夫婿寒见尘。
“就算你不满意我帮你安排的婚事,你也不该在这时候纳妾,你这么做挽秋会怎么想?”寒夫人呵斥儿子。
“她怎么想与我无关。”寒见尘冷峻的嗓音冰凉得如同十二月的霜雪。
“见尘,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是你的妻子,成亲这么多日你丢下她不理不睬,这算什么样?”
“这婚是大娘自作主张安排的,我从头到尾都不曾答应,她的事自然由大娘自个儿负责。”绝然的话语透露出他对这门婚事的厌恶。
“见尘,大娘安排这门婚事是为了你好,等你见过她之后,你就会明白挽秋是个很好的姑娘。”寒夫人苦口婆心的道。
“她再好也不干我的事,我过来只是想告诉大娘一件事,含青是我带回来的人,希望大娘不要为难她。”
听他提起带回来的侍妾,寒夫人脸色遽然一变,忆及往事,不禁痛心道:“你不愧是你爹的儿子,就跟你爹当年一模一样,才刚成亲不久,你就将外头的女人给带回来。”
寒见尘黝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也许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吧?不过我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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