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夭去医院了。”
“我知道。”他一笑。因为今天有个早就安排好的讲座在桃园,所以纵使他想陪她去就诊也没办法抽身“汪洋打电话跟我说了,你恢复得很好,肩磅的伤痕也安排了整形医生替你除疤。”
她勾着他的手,好奇的问:“你觉得我的疤很丑吗?”
他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蠢问题。”
“就算是蠢,你也得回琴我。”她对他微嘟起嘴抗议。
看她像个小女孩似的对自己撒娇,他心中满是甜蜜“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在我眼中,你都是最完美的。”
“这话还算中听。”她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颇。“我上网查了下个星期你的讲座时间,你有一场演讲在内期,那天我正好跟汪洋要去基隆走走,所以你结束之后可以到那里跟我们会合。”
“当然没问题。”他伸出手楼了接她“我们可以看看海,好一阵子没有去海边走走了。”
“嗯。”她敛下眼眸,掩去眼底闪过的神秘光亮。
“今天要去散步吗?”
“要。”从回到这里静养后,汪芷淇便养成了散步运动的好习惯。
这个美丽的社区四周都被铸铁的围篱围位,上头爬满了藤蔓。每栋房子前的花圃也都种着生意盎然的花草,居住在这里的日子十分惬意,只要天气好,她都会在伶晚外出散步,远离尘嚣,得到平静。
“我发现我们社区有几个邻居还挺有趣的。”
“怎么?交了新朋友吗?”
她摇头“没谈过几句话,称不上朋友,就散步的时候遇到的。”
“好,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就陪你去散步。”
“好。”她就等他这句话,只要他提早回家的话,通常都会陪着她。
纵使只是平凡的牵手、散步,和他在一起都带给她前所未有的美妙感动。
看着他上楼的高大背影,她忍不住露出微笑,在她的眼中,他才是最完美的那一个。
汪芷淇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想要逃避烦人的铃声,但是那铃声却像催魂铃似的不放过她。
她睁开眼,伸出手将床头的电话接起来。
“喂。”她沙哑的应了一声。
彼端没有任何的声音,她皱起眉头,重复的又“喂”了一声。
还是没有声音。
她嘴一撇,将电话给挂上。
不过才挂上,电话又响起,她坐起身,再把电话给接起来,正打算要破口大骂时,彼端却传来怪异的喘息声。
那个喘息声意外匀起了一股打从心底升起的凉意,印象之中,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在黑暗里,她拚命尖叫着
“你是谁?”她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冷着嗓音问。
“我是你的爱人。我知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没我陪你,你一定很寂宾吧?你等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
话筒传来的猥亵声音明显经过了变音处理,她感到心头的恐惧感正在激增。
她的手在发抖,但依然咒骂了一声,用力将电话桂断,然后飞快跑出房间,打开唐立磊的书房,只是,里头却空无一人。
她惊慌失措了起来,赤着脚转身要冲下楼,却因为太过匆忙而踢到桌脚,传来的痛楚令她蓦然回过神。
她想起今天唐立磊早上有个讲座,所以他一大清早就出门,现在不在家。
她按着狂跳的心脏,要自己冷静下来,不过是通无聊的电话,她没必要固此吓坏了自己。
只是电话她双手紧握,安慰着自己,除非那个没胆子的家伙有能耐从电话里爬出来,不然他根本伤不了她分毫。
没事的、没事的她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缓缓走下楼。为了使自己恢复手静,她走进厨房,让手忙碌着,拿出咖啡豆开始煮咖啡。
下一瞬,门铃声蓦然响起,她手中的咖啡杯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她惊恐的瞪着大门,仿佛想要看穿门扉,看到外头的人是谁。
脑海似乎闪过某些片段,但是却快速地令她捕捉不到——
门铃声停了一会儿,接着又响起,她逼自已朝门口的方向移动,目光看向门外的监视器,釜光幕上的人,是正在扮鬼脸的汪洋。
啊?
看到他,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将门给打开。
“老姐,你的腿虽然短,但也不至于走这么慢吧?”汪洋笑容爽朗的走进来,深深吸了口气“好香的味道,煮咖啡?”
他自顾自的走进后房,看到地上摔成碎片的咖啡杯,转头打量着她。
“怎么了?”
汪芷淇用力吞了口口水,轻轻摇头“设有,只是被你的门铃声吓了一跳。”
他有些怀疑的看着她“你的胆子是不大,但也不该小到会被门铃吓到。”
她没有回答,径自蹲下来捡拾着咖啡杯碎片。
汪洋也跟着蹲下来帮忙。
“你今夭来这里做什么?”汪芷淇分心的问道,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
他好笑的誉了她一眼“你忘了我们今天的计划吗?我们要去给立磊创造海滩惊喜。”
经他这一提,她才想起这件事。她将散在脸颊上的发丝拢到耳后,点了点头“咖啡你自己弄,我去换件衣服就下来。”
汪洋孤疑的看着姐姐上楼,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可是她不提,他也就没多问,耸了耸肩,自己倒了杯咖啡喝。
汪芷淇才转身踏上二楼的阶梯,电话又响起,她立刻惊恐地停下脚步。
汪洋将口中的咖啡吞下,手伸向挂在墙上的室内电话。
“你去换衣服,我接就好。”他拿起话筒“喂”了好几声都设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无聊!”他吟了一声,将电话挂上,一抬头看到僵在阶梯上的姐姐,很自然地催促道:“老姐,快点!只是打错电话的,不用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