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哪一间屋子里住着的秦歌,又有些烦躁,这个死娘娘腔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的?
想着那人猫逗耗子一般,又被逗弄一番,楚怜玉暗恨,气急地拍了两下桌子,“早晚整你一顿。”
他暗下决心,要找个机会整回来,让那该死的娘娘腔尝尝被逗的滋味。
正思索间,忽闻屋外一阵喧闹,楚怜玉走到窗前,推窗一看,是一个年轻人被许多人围在中间,那些人对他又恭敬又亲热,似乎是得他一句寒暄便是无上光荣。
楚怜玉想到在楼下时,那年轻人对他说的话,忍不住撇嘴,啪地一声关上窗户,眼不见为净。
还没走回去,房间门就被急慌慌地打开,又咚地一声大力关上。包子抱着一床被子,长长的被角耷拉着,几乎要拖在地上,他兀自不觉地往前走,眼看着就要踩在被子上,随时都能在被子上踩出一个泥印子。
楚怜玉皱眉,上前接过被子,扔在屋中的榻上。
包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倒了杯水灌入肚,站在桌前大口地喘气。
“至于么。”楚怜玉看他一副累死牛的样子,嫌弃道,“平日尽知道吃,让你练功跟害你似的。现在抱一床被子上楼,就累成这样。”
包子热出了一头汗,拿手上下扇着,又倒了杯水喝,便喝便道,“少寨主,你不知道,楼下可热闹啦,我都差点挤不上来。”
楚怜玉刚刚上来的时候,大厅中并未有太多人,现在听见他说差点挤不上来,就有些怀疑,“人很多?”
包子点点头,跑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指着外边道,“你看,还有人赶过来呢,客栈里挤得都是人。”
楚怜玉伸头一看,这么一会儿,围着那年轻人的人群又壮大了不少,那人镇定自若地站在中央,面色温柔地与一个老妇人说着什么,那老妇人时不时地擦擦眼角,一副激动得难以自持的样子。
“神棍。”楚怜玉看着木清和,抛出一句评价。
“原来他姓木啊。”包子趴在窗台上看得很入神,“少寨主,我觉得木公子人很好。”
楚怜玉看着包子那目不转睛的样子,有些看不惯,“你还不认识他,就知道他人很好?”
包子盯着木清和的一举一动,愈发觉得他温柔至极,连连点头道,“木公子一看就是脾气很好的那种人,你看大家都喜欢他。”
楚怜玉哼了一声,看着木清和对那老妇人说了什么,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那老妇人。那妇人连忙摆手不接,木清和坚持地把银票送入她手中,又拍拍她的肩膀,说了些什么,那妇人才收下银票,双膝一弯就要下跪道谢,被木清和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住,握着她的双手继续说了一阵话,才对周围人拱拱手,艰难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