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排列在垄好的田地里,这一天颉利还亲自来了。他十分高兴地从地里抓起了一株幼苗,非要敲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到最后甚至还将自己的随身带着的一柄马刀给插在了田地正中,还叫来了祭司,为他的这些幼苗做了一场盛大的法事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人!”
秦泽心里咒骂了他们一句,却是感到身体有些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上次没有服药的原因,这一次的发病竟然间隔了这么长时间。
双手开始不停地颤抖,秦泽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身边的素衣已经迎了上来。一手将他扶住,然后就交给了还在偷酒喝的青孥。
庆祝宴会是待不下去了,二人只能是带着秦泽就连忙往他的住处赶去。另一边的颉利虽然发现了这样的情况,但也没有阻拦。秦泽服下黑色丹药的事情,又何尝没有他的授意
再次被捆起来,秦泽却是显得平常多了。这是他第三次犯瘾了,早就已经习惯了。
嘴里咬着布团,秦泽闭着眼睛静静地承受着。秋秋和小小两个小丫头,也被叫了过来。
两个小丫头都知道素衣的意思,一张小脸红得几乎要滴血。
可秦泽是不可能碰他们的,当然如果换作是素衣或者无常的话,估计秦泽会很乐意。但面对十几岁的小姑娘,他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素衣也是发现了秦泽在死撑,堵气一般地立在一边看秦泽的反应。
这让秦泽很不舒服,因为他已经示意素衣很多遍了,可是她身上的衣服还是穿得好好的
素衣要是不脱衣服
那就没意思了!
于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秦泽坚持了一个时辰之后。就闷哼一声昏睡了过去,而素衣也是一声冷哼,随后就转身离去。
至于秋秋和小小两个小丫头,这会儿也是如蒙大赦一般。勤快地帮秦泽换掉身上已经汗湿的衣物。
终究是还没开心窍,否则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勾引上老爷日后指不定能做个填房!
又是一次生死来回,秦泽觉得自己就像是蜕皮一样。每经历一次就变得强大一次,以至于到如今面对大量权贵的纷纷抗议,秦泽也没有动摇一分。
他现在在向唐俭血衣,将自己武装成了颉利手里的剑,整个朝堂都视他为仇敌。可他却依旧乐此不疲
颉利的**越来越强烈,加强赋税让他第一次尝到了甜头。加上田地里白叠子也越长越喜人,他内心深处对权力的渴望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又一次在尕那束儿的叹息声中走过,秦泽望向已经重回了绿色的大地,算算日子不知不觉来突厥已经六个月了。
毒瘾终究没能打败他,反而让他变得更加的强大。他不在乎如今在朝堂上的四面树敌,事实上只要田地里的白叠子依旧是绿意葱葱,那他秦泽就比谁都要安全。
田地要施肥,这离不开秦泽,田地要松土,这离不开秦泽
颉利插在田地中间的那柄已经生锈的马刀,就成了秦泽最无畏的锋刃。
可做英雄总是需要有人称赞,但对于秦泽来说这样的称赞,也只能来源于老先生。
不知是羊羔酒的原因还是其它,老先生那原本发白的鬓角,如今竟然已经生出了黑发。虽然依旧还是嗜酒如命,但只要秦泽说他一句,立马就能笑呵呵地丢掉酒壶。
这样一来可就让青孥伤心了,秦泽不喝酒,所以唯一对胃口的也就只有老先生。可现在老先生也是听了秦泽的话,这就十分没趣了。
半年来秦泽可是没少在青孥身上下功夫,打仗什么的他是不可能教的。但是如何为人处世保命却是教了不少,为的也是不希望有一天在战场上看到这家伙的尸体。
不过至于格斗方面周城他们倒是教了不少,同样的也从青孥那里学来了骑马一道
生活得久了,终究是有些割舍不掉。但盘算盘算自己出来的时间,秦泽却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从离开长安到现在已经过了八个月了,离一年之约已经越来越近。
秦泽也是时候考虑一下离开的时间了,草原上现在已经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了。内乱的战火已经彻底埋下,这一次哪怕是颉利自己部落的权贵,也是起了不满。
“是时候离开了,再不离开就真的有可能走不出去了。”
秦泽给老先生沏了一壶茶,有些感慨地说道。
“可是终究不是时候呀。”老先生接过茶杯,却是摇头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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