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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一个男子拍桌而起,举动乍看有几分气势。
“哎呀,原来这只乌鸦还是耳背。”邬一旻一手撑在桌上,撑着下颚,笑得甜甜的。”我说来了几只乌鸦。听清楚了,乌鸦。一、二、三、四,共四只乌鸦,有何指教?”
她举着筷子,一一点名。邬大师嘴上功夫可没输人过,就算对方人多,她态度依旧轻松,没在怕的。
“我要和你单挑!”
她突然喷笑,挖了挖耳朵。“我没听错吧?”
“小丫头怕啦?怕了跟大爷我道个歉就饶过你!”
“我当然怕,我怕你等会回不了家。”她笑。“你想用黑巫术和我比符术,还是想打架?”
看样子这就是门派斗争了,安康听邬一旻聊过,知道她很习惯应付这情况,也不着急,特训的这段时间下来,他知道邬一旻的实力,无论是对人或是对僵尸,她的战斗力都可称之为变态,于是默默在一旁看着发展。
“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以为你们符圣堂真有本事了!”对方直接出手打过来。
“你后援。”邬一旻拍拍安康的手臂,安排好他的守备位置后跃身迎上。
双方突然开打,原本是一对一,可那人没想到邬一旻是个练家子,更不知道这姑娘暴力得很,被殴中两拳后,杀猪般的惨叫让他的其他夥伴加入群架行列,安康只好也跳入混战圈中。
“呵呵,不是单挑吗?小朋友体力不行呀。”某人不忘损对手一把。
局势形成二打一,两人各负责一半。
负责安康的两人,一人射出银针牵制,另一人双手结印,飞快持咒,安康脚下浮现奇怪的符阵。
手臂被银针刺中,他感到一麻,蹙眉将针拔掉反掷回去;身子略沉,他起脚直接踩在泛起白光的符号上,木板地轰地被踩出一个洞,他直接踏出阵外,挺身上前。
他的两个对手吓得惊声尖叫,他们是第一次过上这种怪异的僵尸。
术法全成了无效的杂耍,他们就只能肉搏,可是这两只弱鸡哪是特训后连僵尸大军都挡不住的安康的对手,没两下就被摔趴了。
安康不晓得该拿自己分配到的这两个名额怎么办,只好将两人叠在一起,踩在地上。
“宝贝,干得好!”玩耍般的也解决了手上那两个,邬一旻看到那画面笑弯了腰。“小二,帐算他们的!”
挑衅又输人,这种野路比试,照约定成俗的规矩,所有破坏归输的一方赔偿,邬一旻顺道把餐桌上的帐加进去,白吃白喝了一颊。
“你、你把名字留下!”
对于失败者的叫嚣,邬同学很包容,她道:“你们不如去问谷澜月,我五年前和他也打过几次。”
东倒西歪的四人顿时安静了一会儿,好半晌才有人惊叫出声。
“你你是那个姓邬的!”一个人想起来,连带另外三人也找回了记忆。
“那个五年前把大师兄——”想起来了,但用不着喊出来灭自己门派威风,那人总算还记得不能丢脸,及时住了嘴。
“看样子你们知道我呀。”对方哑巴吃黄连般,脸色相当难看。毕竟是四打一还打输(他们眼中的安康是邬一旻操作的鬼仆),面子挂不住,也没胆子再叫嚣,同个楼层待不下去,相互扶持,狼狈地转往楼上去了。
邬一旻可没在客气,笑得十分无良。
“恶名远播。”安康叹息道。
“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姑娘我八岁被带出去见习开始,挑衅就没少过,总得自立自强。”想息事宁人还要看对方吃不吃这套,久了便知道,还是直接拳头说话比较快。
抡起拳头来,对方可不管眼前是男是女,年纪是大是小,反正不同门派要不服输,要不就打到你服。而邬同学从小鼻头就硬,从没有不战而降这事。
“你们是术者,要比试也该比别的。”安康总算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修行符术的术者,这主子在武者要求的各方面素质都不比他差多少,她也算得上某种程度的天才或怪物了。
“安康,你这就说到重点了。”她感叹。“符术和黑巫术同为古门派,而且都不是以武见长,照理来说要比也该比猎僵尸或术法,但总是会有新人脑子不灵光,见到别的门派的就想打。
“遇到我算不错了,否则这些小表刚出门就急着想飞,不小心撞了树,磕得头破血流更难看。黑巫门我也认识几个人,算做做好事。”
“要是对方比你强大呢?”
“开玩笑,当然是跑呀!”邬大师在江湖走跳,能屈能伸,小命最重要。
安康甚感欣慰。
“小二,再外带两份甜点和一只烤鸭,帐记楼上!”某人本来就很懂得占别人便宜,更何况是输家的。
本想说些什么的安康,突然想起家里不久前的那场爆炸,再想想存款簿上的金额,良心便缩了回去,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邬一旻口中,他是“他们家”的一员,自然是该融入。
安康同学学得很快。
吃完一顿愉快的大餐,中途有意外的娱乐,又领着免费的食物离去,直到邬一旻与安康离开酒楼,都没发现打从他们两人进入酒楼不久,便有道目光一直跟在他们两人身上。
见两人离开后,同一层楼的角落有名男子开了通讯器,将刚才偷录下的画面传通讯器彼端的人在看了画面后陷入沉默,良久后才问:“在哪发现的?”
“j市中心广场旁的翔贺酒楼。”
“怎么会”那人喃喃自语,但没一会儿便下达命令。“派人跟上,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是。”
“一有机会就杀掉。”
“是!”气温凉爽,再过一个月便要进行比赛,邬一旻和安康进入休整备战,不再高频率的往废墟跑。
早晨的太阳散发热力,混和了空气中的水气,宜人的气候,仿佛连大地都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