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枪也用了许久了。”
闵微言离开这个建在陡峭群山中的隐蔽火器制造工厂,策马回了河港城。
他从上京带来的以前北斗卫,现在只有五百人在这里,其余人都被他派了出去做事。七个指挥使他带来了四个,天枢、摇光、开阳还有天权,剩余三个留在上京控制局势。
闵微言回到河港城卫所,正见到摇光一脚跨出大门。另一只脚还没抬出去,摇光见闵微言和天枢迎面走来,抬起的那只脚又缩了回去,笼着袖子笑道:“刚准备着去寻你们,就回来了。”
他还未说什么,闵微言却已经猜到了,当即问:“人抓到了?”
摇光面上笑意更盛,“北斗卫出手,潜伏在几座城的商行盯了几天,怎么可能抓不到。十五个人,全都关着呢,就等大人指示了。”
闵微言点点头,神情和缓。
抓到的这些人,是燕水匪寨中的匪寇。燕水匪是燕南最大的那伙水匪,也就是猖獗到朝廷几次派兵来剿未果,还在对山峡劫掠秀女的那群人。
燕南六州大大小小的水匪山寨不计其数,其中最大的就是燕水匪,据说匪寨中贼寇多达三千人,人数众多,并且装备火炮,不仅如此,他们行踪莫测,匪寨所建之处险要,易守难攻,少有人知道具体的位置,如此一来,纵使来的官兵在多,对于这个闭的紧紧的‘蚌壳’也是毫无办法。
找不到,打不着。大批官兵又不能在这里耗着,毕竟那群水匪都是这里的人,对地形极为清楚,擅长在曲折的河道打水战,要想躲起来,能一两年不出来。他们不和大批官兵面对面碰上,只是抽冷子出来刺上一刀,就像是在眼前乱飞扰人,却又怎么都打不着的蚊蝇,实在让人厌烦。
大批朝廷派兵来了又去,无功而返,最后只有燕南这里的镇守还在坚持着打击水匪,可惜没人支持,只靠他一个人实在独木难支,一直以来都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这位耿直的忻州镇守荀大人只知追击,却是行事太过死板,和他这个人一样,不知变通。
闵微言给了镇守荀大人这么一个评价,在他看来,这群水匪并不那么难以剿灭,只要抓住了他们的命脉,要破这群水匪,易如反掌。
水匪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此繁衍了这么多年,对这里无比熟悉。更有甚者,许多水匪都是独自在匪寇中生活,妻儿父母都留在附近的村镇中生活,趁了空闲才会回来和妻儿团聚。很多时候,这些匪寇的亲人还会在官兵搜查的时候掩护他们,就闵微言的调查所知,忻州附近的几个村,里面的青壮年男子,几乎都是水匪。
一方面,这种情况让官兵抓捕水匪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阻碍,可另一方面,这也是一个很大的掣肘。就算那些水匪狠辣,面对自己亲人的性命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对于贪财好色之徒,就用财帛美女引诱,对于胆小怯懦之徒,就用暴力威胁胁迫,对于不要财的胆大之人,就用他血脉亲人的性命来驱使。
闵微言不像镇守荀大人那么‘爱民如子’,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那些所谓‘无辜’的匪寇亲人们,他不介意一个个全都绑在船头,让他们去试试那群匪寇的火炮。
不过现在,他要先去好好问一问那些被抓住的燕水匪寇,匪寨中的情况。
闵微言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