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肯乖乖地听话就不是朱立雯了,她大胆的拉近夏桐月的衣领,对准他的唇即上一吻。“但我可以把公司变成你的。”
“我可以告你性骚扰。”他面色极冷,似乎那一吻合有上亿个细菌。
“好呀!你去告,我就不信你能告得成,有美女投怀送抱,哪个男人能坐怀不乱。”她伸舌舔唇,模样冶艳地又想偷吻他。
有个人一定告得成,而且要她赔得颜面尽失。夏桐月脑海中浮起娇媚的容颜,滑开椅子避开袭来的呛鼻香水味。“我虽然不是柳下惠,但你也没美到教人神魂颠倒的地步。”
“你说什么?!我哪里比人差了,还是你心里有人了?”她不甘心被比下去,愤然追问。
“你以什么立场质问我的私生活?朱大小姐,就算我心底有人,那也不关你的事。”他不客气的要她认清事实。
“这么说,是真的有这个人,她是谁?在什么地方?我不信她能比我给你的更多”朱立雯恼羞成怒,一把挥开他桌上的东西。
“小心”
突地一张光盘从书页中滑出,夏桐月抢救不及,滚向朱立雯脚边,被她快一步的踩住,见他一脸紧张,她神色飞扬的扬起笑。
“是要跟我去吃饭呢?还是我一脚踩碎它,我给你三秒钟考虑。”
餐厅里飘扬着女歌手低沉的歌声,丝丝入扣唱着女人痴守不回家男人的心情,婉约动人,深入肺腑,勾起听者一丝丝怅然。
优美的钢琴声最适合诉说唯美情话,每一个黑白键弹出的跳跃音符,牵动人心最初的爱恋,同时也如飞翔的白鸽,勇敢地飞向爱情国度。
四周除了悠扬的音乐声,几乎是安静的,浸yin在乐音的熏陶中,直到一道显得尖锐的女声打破和谐——
“喂!你又不是哑巴,干么不和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快闷死了!”闷葫芦似的,想憋死她呀!
“你只要我陪你吃顿饭。”夏桐月语气冷淡地切着牛排,小口且优雅的进食。
“没人只吃饭不聊天,那多无趣,身为绅士,不应该无礼的冷落女伴。”她要他的眼睛看着她,心里只有她一人。
“先还我光盘再说。”他讥谐的看了她一眼,像在说:要他当绅士,她好歹也得像个淑女。
“你你非要提到杀风景的事吗?我跟你出来是为了享受一顿美好的午餐,你要以我为主,不是一片烂光盘。”她气得牙痒痒,握紧手中刀叉。
“没有光盘,咱们就不用吃了。”他作势要买单,不想多说废话。
“夏桐月你你未免太不给我面子,我朱立雯会不如一片光盘?!”他太过分了,竟敢无视她。
他冷冷地启唇。“十亿美金的收益,你大可毁了它,反正到时候被拉下台的是令尊,股东会要你赔偿所有的损失。”
“这是公司的研发程序?”她顿时收起千金小姐的骄气,愕然地瞪着正打算折成两半的光盘。
“你说呢?在我桌上的东西有哪样不是公司资产。”他说得模棱两可,并未直接挑明。
实际上,并非每样物品都属于公司财产,也有不少私人对象,包括那片光盘,只是他最近被一些事耽搁了,才将解了一半的光盘夹在书页中。
希樱没催,他也就不赶了,虽说是急件,后来她也不见得有多急,还跟他玩起提迷藏。
哼!她最好别被他逮到,否则有她好受的。
朱立雯一听,急忙丢回烫手山芋,唯恐光盘在她手中损坏。“好了,已经还给你了,你可以和我聊一聊了吧,不许再冷着一张脸,一点也不把我当一回事。”
“没空。”
楞了一下,她随即不快的沉下眼“你是什么意思,故意耍我是不是?光盘都还你了才说没空,和我吃顿饭有那么痛苦吗?”
“各付各的,我不请客。”这里的牛排煎得太老,红酒喂得不够入味。
一向被众星拱月的朱立雯一听,脸色为之一变。“你是男人吗?哪有和女伴出门要人家自己付钱。”
她气炸了,为了他一句“各付各的”女性自尊被伤害了。
“我是被胁迫的,请不要忘了这一点。”他抹了抹嘴,准备起身结帐。
朱立雯气恼地拉住他。“不准走,我还没用完餐,你敢丢下我一个人,我绝对跟你没完没了。”
她威胁着,自以为天底下没有她想要却要不到的男人,她非要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可。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蓦地,他黑瞳微眯,迅速地利用人高的大型盆栽挡住身形。
“你在干什么?后悔对我无礼了吧!”见他又坐下,朱立雯喜孜孜的咧开掩不住得意的嘴。
“嘘!闭嘴。”夏桐月目光如炬地盯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人,视线狠狠地锁定其中一位。
“你敢叫我闭嘴,你算哪根葱唔!唔”可恶,他竟敢这样对待她,她一定要向爸爸告状。
嫌她太吵,夏桐月拿起餐篮里的大蒜面包,往她嘴里一塞。
总算安静多了。
但是心底的骚动并未因此而平息,至少另一桌客人的互动,他就看得非常不顺眼,有火冒三丈的趋势。
“杜律师,你真是我见过最迷人的女性,不仅能言善道又聪慧过人,而且充满自信,让人忍不住为你倾倒。”瞧瞧这腴嫩的细致肌肤宛如上等白玉,教人想抚摸再三。
“难怪你能迷倒那么多的女人,你把全天下的蜜都抹在嘴上,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再加上他的家世和外表啧!无疑是炙手可热的抢手货。
要是没点定力的人,准让他勾走魂。
“呵,杜律师谬赞了,能有你这般出色美女为伴,相信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在保释期间,难掩本性的李清昭不忘调情。
“你还笑得出来呀!真是乐观,保释不表示无罪开释,你仍有可能再回到暗无天日的牢里。”千万别笑得太开心,小心乐极生悲。
他笑意一僵,顿时石化。“不是已经出现第二个嫌疑犯?我真的没有杀人。”
“有没有杀人是由法官判定,我的责任是尽量别让你被关,人吶!总要搞好色付点代价,身边死了个刚和你做完爱的女人,你晚上没作过恶梦吗?”才好了伤疤就忘了痛,连她也敢调戏。
表情一哂,他真的笑不出来。“我并不晓得她是有夫之妇,当初她来旁听我的课,打扮得十分清纯又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和一般大学生没两样。”
起先他没注意到她,当时他身边已经有三个学生情人,光要应付她们就快吃不消了,哪有体力再多一个女人。
可是她一下课就缠着他问东问西,不时流露出无邪风情,后来还主动献身,他抱持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两人就展开了肉体关系。
有了第一次,难免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在床上花招百出,比起青涩的处女,她的确有令人着迷之处,因此成了他的情妇之一。
“你就这么色欲熏心,没过问她的家庭背景?”他是公狗吗?这么随便。
“两人在一起求的是短暂的肉体欢愉,她也从来没提要正式名分,我买了房子安置她,每个月固定给她一笔零用,只是”他自认从未亏待任何人,在金钱方面一向大方。
“只是她胃口越来越大,一个月几万块已经满足不了她,她想要更多更多,因此你杀了她就省事了。”贪心埋下的杀机。
李清昭表情发白的直摇头。“你是我的辩护律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承认两人后来在金钱上有些不愉快,但还不至于狠心杀害,况且我很满意自己的生活,绝不可能蠢得赔上自己的前程。”
“嗯哼,你的手在干什么?”真不该保释他,他该被关到老得“力不从心”为止。
他讪笑地收回手,眼神仍留恋不巴地注视她润白小手。“我所有的希望全在你身上,请你一定要证明我的清白,我花心,但不是摧花狂魔。”
看他眼神还算正直,杜希樱轻应一声“想要洗刷嫌疑并不容易,人在你床上断的气,你就是最大嫌疑犯,除非你能提供更多对你有利的线索。”
既然要他背黑锅,就不会有人主动跳出来招认人是他般的,凶刀为物证,警察是人证,人证物证齐全,不被判刑也难。
“有利的线索,我想一下啊!有了,我看过阿凤偷偷躲在厕所里,吸着白色粉末”她说鼻子过敏,那是医生开的药,用来治鼻塞。
现在想想,那应该是毒品,她气色越来越糟恐怕是吸毒导致。
两人偷情数年,李清昭一一回想两人的相处时光,从一些细节找出可疑处,毫无隐瞒地坦诚告知。
他不想再被关了,也不愿为一时偷欢背上杀人罪,他喜欢目前的工作,享受众人爱戴的眼光,更重要的是他温婉可人的未婚妻怀孕了,他不能让孩子一出世就没了父亲。
一顿饭吃得不多,倒是话说得不少,够杜希樱做搜集资讯,她大概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这场辟司的胜诉十拿九稳。
本来李清昭还有意猎艳,邀请她到山上的小木屋度假,但是她笑容可掬的一瞪眼,他当下打消念头,没敢再开口。
只是,她一直有种异样感觉,好像有两道灼人目光瞪着她的背,可是她再三回头看,却只看到一棵一棵绿色盆栽。
是她神经质还是疑心病太重?
杜希樱将过肩长发一梳拢,以锻面发夹夹于脑后,她不经意地起身,若无其事地朝洗手间走,淡然无波的神色看不出一丝异状。
蓦地,她脚下一转,拨开茂密的绿叶,赫然与一双黑得发亮的瞳眸对个正着。
她还没来得及数落对方,那人先声夺人地劈头一串连珠炮。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没等我去接就一个人外出,你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女金刚吗?你有没有想过,没人保护的你等于是给威胁者机会,对方随时都有可能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