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厨房。
“哈哈哈”一出厨房,他就放声大笑。
她既无奈又尴尬的看着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里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让人无言?难怪妈妈会和他们这么合得来。
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她决定不再理身边那个笑个不停的家伙,迳自转身走向通往庭园的那扇玻璃门,将门打开,让户外清新自然的空气流进屋内,接着走到外头将倒扣在桌上的椅子搬下来。
她的手才伸向第二张椅子,他已迅速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手碰到的那张椅子给搬下来,然后再一张接一张的把所有倒扣在桌面上的椅子全拿下来。
“还要做什么?”做完,他问她。
“擦桌椅。”
“抹布在哪儿?”
她转身走向墙角被庭园树遮蔽住的水龙头,抹布就挂在水龙头旁墙面的细绳上。
再一次的,她才将抹布从细绳上拿起来,他又迅速接过它,然后打开水龙头,将抹布浸湿再拧吧,转身去擦桌椅。
“你把我的工作都抢走了,我要做什么?”看他不厌其烦的擦拭着一张又一张的桌椅,她开玩笑的问,其实心里感动得都快要滴水了,毕竟他是什么身份,竟然为了她在这里任劳任怨的做免费劳工,她怎能不感动?
“乖乖地找张椅子坐下来监工就行了。”
他的回答让她遏制不住的微笑,结果在微笑的不只有她而已,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群人贴在餐厅里的玻璃墙前,全都带着一脸趣味盎然的表情站在那边看他们晒恩爱,被她发现时还大方的对她挥了挥手。
叶倚心无言的瞪着他们,整张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这些人真的是
“这些人真有趣。”完成擦拭工作的牧少骅走到她身边笑着对她说。
叶倚心苦着一张脸,笑不出来。
“还要做什么?”他自得其乐的笑着问她,结果回答他的却是那群“观众”
“不用了、不用了,今天有我们在就够了。倚心呀,你带牧先生到处走走,看是要去天祥、太鲁阁,还是七星潭或鲤鱼潭的,去约会、去约会。”
“我要上班好吗?”叶倚心哭笑不得的回说。
“上班不重要,约会比较重要啦。”
大伙不约而同的点头。
她无言以对,想了一下才反问:“我不上班赚钱的话,你们谁要养我?”
她是针对那群“观众”问的,结果回答的却是牧少骅。
“我养。”他说。
此话一出口,顿时惹得那群观众吹口哨的吹口哨、拍手的拍手,李伯伯还朝他比了一个大拇指的动作,大声喊道:“帅小子,说的好呀,这样才是男人!”
叶倚心投降了,直接起身拉着牧少骅走人。
“我们走。”她说,决定不再待在这儿让大伙当成珍禽异兽般的围观。
“去哪儿?”他满脸笑意的低头看她。
“到市区吃早餐。”她愤愤的瞪了那群人一眼。
“不上班了?”见她生气的模样很可爱,他故意揶揄的逗她。
“你不是说要养我?后悔了吗?”她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反问道。不料他却微微一笑,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前,突如其来的低头吻了她一下。
“一生无悔。”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说。
她应该要觉得感动,但那群观众又在那边乱吹口哨乱叫个不行,害她除了脸红困窘之外,只有想逃的念头。
“走。”红着脸低着头,她拉着牧少骅快步离开。
因为不好意思一辞职就走人,叶倚心在花莲多待了一个星期,给公司一段缓冲期之后,这才挥别大家跟牧少骅回家。
那一个星期里,牧少骅一直都跟她形影不离,吃饭一起吃,睡觉一起睡,连出门回家都一起。
她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他就找一间有提供无线上网的咖啡店上班,利用网路和电话处理公事,然后中午和她一起午餐,等她下班之后再和她一起回民宿。
民宿里的人每一个看到他们都笑眯眯的,笑容中有些调侃有些揶揄,害她每每都觉得有点害羞,但却又觉得很甜蜜。
回到阔别四个多月的家,叶倚心感觉有点羞于面对李嫂母子,但李嫂一看见她就泪流满面的将她抱得好紧,让她觉得好温暖。李钢则很认真的向她道歉,说那天在书房里和牧少骅的对话都是开玩笑的,害她误会真的很抱歉。
家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除了她原本放在客房里的东西已经全部搬移到他的房间里了。
“什么时候搬的?”她问他。
“找到你之后。”
“你让李嫂搬的?”
“嗯。”“她会怎么想?”
“你在担心什么?”他好笑的问。“你都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了,难道还想住在客房里吗?况且我们都要结婚了,记得吗?”
叶倚心想一想也是,即使他尚未跟李嫂说她已经怀孕的事,过不了多久她的肚子还是会大起来,纸包不住火,她在担心什么呢?
“要不要先睡一下?坐了这么久的车。”他将她拉到床边坐下,柔声问道。
“你陪我?”她的确是有一点累了。
“我本来是想去趟公司的,不过既然夫人要求,为夫自当有求必应。”
“干么突然说起文言文。”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他掀开被子,伸手拍了拍床面。
“夫人请上床。”
“我还没换睡衣。”她身上的衣服是麻纱的,凉爽透气,但缺乏弹性,不适合穿着睡午觉。
“交给我。”他兴匆匆的回答,立刻跑进衣帽间帮她找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