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所以只是冷冷一笑,没怎么害怕。“真没救的,我当初就告诉过郡主,我这法一施,任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他自鸣得意的说。
秦藏竹脸色一白。“你敢再说一次救不回的话?”
“说十次也成,这阴魂是散定了”道士话还没说完,便愕然的发现一把利刃竟插在自个儿腰上了,他大惊。“你、你——”才张口,身上的刀又被抽起,改插他大腿上,登时他鲜血淋漓,痛倒在地上。
秋儿见状,赶紧用手捂住了离欢的眼睛,不让他见这一景,可她见了却觉得大快人心,这些恶棍都该死。
“前面两刀,我都未中你要书,可第三刀下去,我肯定会要你回天乏术的,所以,你敢再说一次救不回阿菱的话吗?”他阴森的问,为了救回心爱的女人,他不惜敌人。
“秦藏竹,你做什么,你敢杀人?!”李霏挡在道士前面,怒视他。
“我不只杀他而己,我连你都杀,你以为我说的玉石俱焚是假话吗?”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脸上的神色阴鸷得如地狱来的鬼魅。
李霏见了不由得惊魂,竟是连退两步。
秦藏竹扼住她,几乎捏断她的手腕,她痛得哭出声,可他完全不心软,用力一扯的将她甩到地上,她发现自己的手臂整个落下,竟是脱臼了,她惊愕过度,瘫在地上,连眼泪都忘记流。
那道士见了丧胆,彻底害怕了,这人连郡主都敢动手,何况是自个儿,更明白真鬼他尚可对付,可这等人鬼他根本无力对抗,当场吓得尿湿裤子。
“二爷饶命,饶命啊!”道士疾呼。秦藏竹握住还插在他身上的刀柄,森森一笑。“这第三刀就改插在你的心脏好了,你认为如何呢?”他抽出对方腿上的刀子,那血立刻自道士身上喷出,他则握着沾满鲜血的利刃,在道士面前晃,令对方惊恐万分。
“不要,不要杀我”道士哭求。
“那就——”
“呜呜我方才没说谎,真没说谎那毒咒是死咒依我的道行根本解不开呜呜”道士趴在地上痛哭不已。
闻言,秦藏竹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饶我性命吧我不是不解,是道行不够高道行不够啊呜呜”瞧他这胆丧的样子,不可能说谎了。
“那小姐怎么办?怎么办?!”秋儿再次急哭了。
虽然看不见,可知道秦藏竹为她杀人,苏菱热泪盈眶,开口唤他“秦秦老二”
他杵在原地,一脸茫然,怅然若失,像是无法相信真的无法救回心爱的人。
苏菱迸泪。“别杀人了一切都是命”她的身子变得若隐若现,随时都会消失。
他一惊,奔回她身旁,想抱住她却已不能,手穿身而过,再不能像之前一样,能将她抱在怀中了,此刻她己脆弱得比一般鬼魂还要易散。
“阿菱”他惊惶不定。
“我时间不多了我只想只想在这最后的时刻明白你为何负我的理由”事已至此,她万分清楚,他并不爱李霏,当初弃她必有苦衷,她不想走得遗憾,还是想知道这男人到底隐瞒了什么,何苦伤她虐己?
闻言,秦藏竹流下血泪。“你可还记得那日,李霏落水后要求与我独处,说是有你要伤她的证据给我看。”他提起那件事。
她点头。“记得,在那之后你像变了个人,再不是那个宠我爱我的男人了”
他哽咽了。“我不是不再宠你爱你,而是不能够这么做了。”
苏菱疑惑。“不不能够?”
“你不知自己真正的身世吧,你其实是金翎王朝的亡国公主。皇上有令,凡金翎皇室遗族必死无赦,你甫出生即亡国,宫里的人慌忙,中将强抚中的你送至江南,苏家人丁单薄,阴错阳差收养了你,若你始终待在江南远僻的地方,又有苏家人庇荫照料,也许你的身分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可苏家一夕败落,你被迫来到京城,遇见了我,见到了李霏,她认出你的身分了。”他沉痛的说出这一切。
她惊愕不己。她竟是前朝的亡国公主?!她听说过白琰皇帝初进京城时,对金翎遗族残杀殆尽,皇族中无一人幸免,且其手段残忍,杀了皇室人后必剥光其蔽体的衣物,再将其尸首吊挂在城门前供人侧目,任其毫无尊严的曝晒七七四十九日,目的在震摄亡国的金翎子民,令其惧怕而归降,不敢再有异心。
而她是皇室遗族一事若被发现,那必惨死无疑。“可李霏又是如何确定我是前朝公主?”
狼狈瘫在一旁的李霏,这时恨恨地出声道:“哼,旁人不知你的身分,可我一眼就可以看穿,我父王当年随皇上杀进京城,皇上便指派他去执行诛杀金翎皇族的事,他亲眼见到凡是皇族的人,掌心都有块菱形胎记,而这事民间并不清楚,他也是首次见到后颇为惊奇,将此当成有趣的故事说给我听,当时我虽幼小,却是清楚记住了。
“那日落水前我看见了你手上特殊的菱形胎记,立刻就明白你的身分,一个亡国公主怎能与我抢男人,我若抢输你,我李霏岂不白活了,因此,我以此威胁他娶我,而我也成功了!”她从不认输,她也真如愿与他成亲了。
“你竟以我的性命要胁他,让他离我而去”苏菱极度吃惊。
“没错,小姐,过去您和我都误会二爷了,一切都是这女人的错!像昨日,她也以小主子为威胁,说二爷若不就范,便公开小主子的身分,让小主子死无葬身之地,二爷没办法这才随她去到朝阳楼的,可刚您也听到了,二爷根本不屑碰她,这女人从头到尾就是自作多情。”秋儿愤恨的瞪着李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