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我觉得自己坚强多了。有时候,我还会想起单勃。这时,我感到的不再是彻骨之痛,而是一种虫蚁蚀咬心脏般的忧伤。
我总是尽量地自己劝自己。想开点吧,想想好的一面。事情发生了,我们没有选择发生什么事情的自由;但是,我们有选择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它们的自由。
单勃离开我,可以找一个更年轻,更配的上她的人。这样,她可以更幸福啊!
时光,就在思念和自我安慰的交替中流逝着。
日子,好像终于平淡下来了。
我也越来越没有激情。这个城市也似乎不再温暖了。没有单勃的城市,对我而言,只是一座钢筋水泥的丛林。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但是,不管怎样,唯一让我欣慰的是,跳跳过得很开心,很安心,很幸福。
我也努力让自己开心一点,让周围的人开心一点。正因为这个世界很无趣、很无奈、很残酷。所以,我们才更要抖擞精神,每天都要快乐!
我们无法选择命运,但我们可以选择快乐,哪怕是带着泪水的快乐。
又过了一年多,跳跳考上了实验中学。试验中学是重点初中,要求学生住校。跳跳自己也很愿意住校。
在岁月流逝中,他已经悄悄长大了,个子窜了一头多,比洪歌都高了,声音变得有点粗,调皮的神情去了不少,多了些深沉和帅气。
开学那天,我打车带儿子到了学校。
帮他收拾好床铺,儿子送我出了宿舍楼。我絮絮叨叨地交代他,“晚上睡觉要把肚子盖好,当心着凉;刚踢完球别着急喝冷饮,容易激着心脏;不要和同学们闹别扭,吃亏就是便宜;对老师要有礼貌,不懂的问题要问,不要不懂装懂……”
他没有厌烦,低头听着。到了学校门口,我要打车走。
他突然拉住我,“爸,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一直有家。那时候我还小,太自私,硬把你和那个阿姨分开。现在我长大了,你能原谅我吗?你为我所作的一切,我心里都知道。”
“傻孩子,胡说些什么!”
我刮了他鼻子一下,挥手拦了辆出租,走了。
路上,我禁不住泪流满面。
十月二十三号,我到北京出差。老总指示我去参加在XX俱乐部举行的一个商务酒会。老总的意思是让我去发现一些潜在的客户。
我去的有点晚了,挑了一杯“不辣的麦蕊”赶忙开始在花园里四处踅摸那些皮肤微黑、举止得体大方、穿戴却又非常普通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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