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他。
“哈哈,宝贝,不用担心爹地,是亨利准爹地的假来接你的,不是爹地偷跑哦。”
画展在即,他还缺少六幅画,如果不是他苦苦哀求亨利,威胁亨利如果看不到他的宝贝女儿他就“罢画”凶巴巴的亨利才不会准他的假呢!
当晚,老婆、女儿和经纪人使尽了威逼利诱的手段,押着安墨从上了飞机,准备他的海外画展,安墨从在机场里差点丢脸地飙泪哀求、耍无赖。
当飞机终于缓缓起飞,安蓓蓓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也有一丝丝不舍得爹地,但是,她更需要新鲜自由的空气啦!
安蓓蓓觉得老天绝对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好友帮她挑选了最合适的对象,连最大阻碍的爹地,都因为一时昏头答应了海外画展而被打包送走。
美好的初恋啊,她来了!
翌日,黄澄澄的太阳高高悬挂在空中,炙烈燃烧着大地。
安蓓蓓再次顶着一片大荷叶,跟在她跟踪了好几天,今日要一举告白开始交往的校园偶像身后。
奇怪,平时他从餐厅出来就直接回医学院的大楼了,为什么今天却绕到了体育馆去?安蓓蓓不明白,却还是用大荷叶半遮阳半遮挡地跟在后面。
太阳的光芒越来越炙热,申屠未的脚步越来越快,豆大的汗珠从安蓓蓓周身的毛孔中迸出,特意准备的白色连身洋装被浸湿,梳得整齐可爱的齐耳短发狼狈地贴在脸颊上,安蓓蓓感觉头重脚轻,浑身无力,仿佛有一团火从她身体里燃烧起来,一点一点蒸发掉她体内的水分。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告白成功,不能浪费这么漂亮的洋装和写了好久的情书,安蓓蓓咬紧牙,加快脚步想追上前面的男人,无奈腿的长度相差太多,用尽了力气却还是无法追上前方步履轻松的男人。
“偶像”这两个字硬是从安蓓蓓喉头挤出来,她大步追了两步,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朝前倒下去,手掌无意识地正巧抓住前面男人的衣角,形成的阻碍比起她倒下的力量太过微小,安蓓蓓成功地和炙热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申屠未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斜眼看向轻微传来拉扯力的衣角,衣角微微地皱着,他缓缓地转身,看向趴在地上已经晕过去的笨拙的小尾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今天是故意绕到体育馆来,看看这个小尾巴是不是要继续玩这个无聊透顶的跟踪把戏,没想到小尾巴这么没用,竟然这样就晕倒了。
这样也好,相信她以后不会这么无聊了,申屠未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他低低诅咒了一声,转身,果然看到了从各个方向冒出来的宅男们,眼睛放光地盯着晕倒的小笨蛋,一副随时扑上去开动的样子。
申屠未咬紧牙,转身回去抱起晕过去的安蓓蓓,再怎么样都比将小绵羊丢在狼群中好。
申屠未抱起安蓓蓓时看到她手边粉红色的信封,动作滞了一下,捡起了那封绑着粉色蝴蝶结的信,大步走向医学院的大楼。
宅男们咬着衣角在原地跺脚,太可恶了,这个男人,他们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可以向梦中女神靠近告白,却被这个家伙给扰乱了!
申屠未无视身后冲天的怨念,抱着怀中晕过去的大麻烦,进了医学院的大楼。
安蓓蓓以为她在梦中,她感觉自己浸在舒适的冷气中,体内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渐渐熄灭,她这条被冲上岸,差点蒸熟的鱼,感受到了丝丝生机。
突然,安蓓蓓想起了她未完成的告白,猛地睁开了眼睛,放在额上的冰枕被她拨掉,也惊动了坐在桌边的男人。
申屠未将视线从平铺在桌上的信纸上抽离,转身看着脸颊带着明显晒伤痕迹的安蓓蓓。
原来这个笨拙的小尾巴叫安蓓蓓,从她笨拙工整的字迹就可以看出这是个不怎么聪明的家伙。
申屠未用两根手指夹着那封信冲安蓓蓓晃了晃,安蓓蓓看到他那副像是捏着脏东西怕受到污染的动作就来气。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安蓓蓓的声音有些沙哑,头晕晕的,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恰北北气势。
“叶靖非?嗯?”申屠未在好奇拆了那个绑得很糟糕的蝴蝶结,看到信上的称呼时,才知道这个笨蛋想要告白的对象是叶靖非,那每天跟在他身后做什么?
“你干嘛偷看我的信!”窘迫赋予她力量,安蓓蓓坐起身,迅速地抢过她的告白信。
“虽然是写给你的,你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能看吧,干嘛趁人家晕倒偷看。”安蓓蓓嘟嘟囔囔地抱怨,晒伤的脸颊红红的,紫葡萄一样的眼珠翻转着瞪向申屠未,红润的唇不高兴地嘟着。
“你确定信是写给我的?”申屠未看着将信件像是宝贝一样护在胸口的安蓓蓓,清冷的眸中没有一丝波动。
安蓓蓓第一次仔细观察这个男人,觉得这个男人哪有月萌和小婕说的那么帅啊,看惯了爹地总是在乱放电的桃花眼,这个男人薄薄的眼皮,狭长的眸子看起来很特别,眸中清冷的光芒让她的心微微的颤动,挺直的鼻梁和线条凌厉的眉峰这个男人很不好惹啊!安蓓蓓的直觉告诉她。
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是不错,很像她喜欢的漫画中的有型帅哥,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个男人好讨厌哦,安蓓蓓决定要好好考虑初恋对象是不是要选这个家伙了。
“写给你又怎么样?我是有一点点喜欢你”安蓓蓓说得有点心虚,实际上是月萌和小婕说应该喜欢校园偶像的。
“不过你这么恶劣,一点都没有对待淑女的礼仪,我决定不要再喜欢你了!”
“淑女小姐。”申屠未的唇角微微挑起,融化了他冷硬锋利的表情。
“容我告诉你,我不是叶靖非。”
“什么?你不是叶靖非?”安蓓蓓失控地尖叫。
叫声尖锐地震动申屠未的耳膜,申屠未皱起了眉头,实在不喜欢容易失控的生物,张口想阻止这个失控暴走的笨蛋,但安蓓蓓立即尖声指责:“你怎么会不是叶靖非!”
“月萌和小婕明明说你是校园偶像,有很多女生喜欢,是大家投票选举最受欢迎的初恋对象!”安蓓蓓一口气转述出月萌和小婕的说辞,不是她记性好,而是月萌和小婕实在说了太多次。
“我不是。”原来小尾巴这几日笨拙的跟踪行为竟然是跟错人,不知道为什么,申屠未有些不高兴。
“啊”安蓓蓓大受刺激地从床上跳下来,双腿落地才发现浑身没一点力气,软绵绵地差点跌坐在地上,她及时扶住了床,倚在床边,愤怒地瞪向正在洗手的申屠未。
申屠未像是没感受到安蓓蓓怒火冲天的瞪视,慢条斯理地烘干了双手,戴上橡胶手套。
“如果没事的话,你快点离开吧,我还有好几具尸体等着解剖。”
“你说什么?尸体?”安蓓蓓的尖叫声划破了偌大的实验室,双手抱胸,倚在床边,用看到变态杀人狂的那种眼神惊恐地瞪着申屠未。
“我是法医,你现在坐着的那张床,就是我的解剖床。”申屠未第一次发现,他体内也是有恶劣的因子,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安蓓蓓克服了身体的不适,尖叫着如火车头一样冲出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