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儿暖热温润,他捺不住,不再只能满足于指掌的抚慰,也想要被那儿暖暖地裹覆住。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一点、一点,慢慢地进入她,直到完全在她身子里头了,他没妄动,赤luo肌肤交叠着,敏感处密密相连,感受得到彼此幽微的脉动。
他不知道是这样的,以往看过、知晓这回事,也没特别想做什么,觉得就这样抱着她软软的身体、挨靠着一起睡也很好。
直到真正亲身体验,才知滋味竟是如此美妙,那是以往再多的画面也想象不来的。
“会疼吗?”他谨慎地问,他知道若是太粗鲁,没等两人准备好,也是会疼的。
“不会。”他很温柔,并不躁进,她并不觉难受。
“那就好。”他安心地点头,稍稍退开,又进去,反复着,堆叠快意。
初尝男女情事,敏感的身子无法持续太久,便在她体内颤抖、紧绷着得到欢快。
可年轻的身子无法餍足,赖在她身体里不肯退离,没一会儿,便又生龙活虎起来。
抱着、缠着,折腾了妻子一晚。
成亲一年,这才初初领会,迟来的美好新婚夜。
大清早,老大夫开了门,便见男人杵在外头冻晨露。
“阿风,这么早?”
他点了下头,张口,又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心知他大清早来,必然有什么事。“你家想云怎么了吗?”
“她”似是挣扎万般,才下定决心开口。“有没有药?”
“药?什么药?”
“搽那里的药。”
“哪里?”没头没尾,老大夫听得一头雾水。
“就那里!”他懊恼地顿了顿,飞快为自个儿的清白辩解“是寻儿咬的,不是我?”
真的,他吸之前,那里就已经有伤了,他没有咬很大力。
“”见老大夫一脸微妙地紧抿着唇,他心急地加重语气。“真的不是我,我咬很轻,她也说不痛的”
这种闺房事,不必说给他知道吧?又不是不晓得他老伴死二十几年了,老男人夜里孤床冷床,寂寞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老大夫绕回屋里,取了白色瓷瓶给他。
男人道了谢,又急忙赶回家去。
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老大夫摇头笑了笑。
这男人憨归憨,倒是比谁都还懂得疼妻惜妻,爱之如命呢!
回到家来,被缠闹了一夜的妻子,仍在熟睡。
他脱了衣,光溜溜地钻回被里,将瓷瓶里的药沾了些在指腹,轻轻给她抹上了,这才觉得搁下一直卡在心头的大事般,安了心。
将她搂回怀间,肌肤贴着肌肤,这才能安稳入眠。
男人全是禽兽,个个宠不得!
陆想云在落实了夫妻名分后彻彻底底领悟了这件事。
男人尝到了甜头,体验个中绝妙滋味,只要一逮着机会就缠着她手来脚来,她都快被他折腾死了。
除此之外,他得了空,最爱做的另一件事,便是抱着宝贝女儿四处献宝,逢人便说:“这是我家寻儿。”
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
寻儿满月后,她想着,或许有些东西用得着,便问他:“你那木箱子,我能开来看看吗?”
知道他有多珍视,尊重地问一问。
“好啊,都给你。”说得可大方了,毫不迟疑要把他的宝贝全与她分享。
那木箱子里多半是公婆留给他的旧物,有些婴孩用的物品,用得到便挑出来,其余还有些是公公珍藏的书册,翻着翻着,竟掉出一本春宫册来。
她傻了傻。
“成亲前,阿娘有叫我看这个。”他瞄了眼,答得很随意。
她无语了片刻。
居然还是彩图名家珍藏版的限量精品
难怪他说他懂,花样还多得让人招架不住她简直有种遭人拐骗的悔恨!
亏她还以为他多老实,白操这个心了。
她趁他不注意,悄悄藏起,免得他又拿这些花招来折腾她。
“你喜欢给你,我都记住了。”误将她藏起书册的行径当成了喜欢,割爱得可大方了。
里头还有个木匣子,她好奇打开,竟是公婆往来的书信,成了亲后也当夫妻情趣,没有断过。
这一来一往,她看出了趣味。
原来,阿风他娘还是出身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悄悄爱慕着家里头给她请的教书先生,爱他才情纵横、满腹经纶的气质与风华,深闺里的大小姐,竟写了情信大胆示爱。
这教书先生本就有恋慕之心,倒也不是迂腐的死读书人,死守着酸臭教条,两人这一爱,可轰轰烈烈了。
女方家人反对,小姐也决断,宁与家里脱离切割,与先生私奔。
婚后,两人恩爱逾常,也很快有了儿子。
男方家中本就有几亩薄田,并非真一穷二白,日子也还过得去。
偶尔,当丈夫的会端了水盆为妻子洗脚,嘴上调笑道:“奴才在这儿给小姐侍候着。”
这妻子也有趣,大大方方受下了,然后才将夫婿推坐床上,换她躬身一揖。“妾身也在这儿侍候夫君了。”
难怪小小年纪的儿子看在眼里一知半解,不懂这是爹娘的闺房情趣,也有样学样,以为夫妻都该如此。
他们,真的很恩爱,也很幸福。
那字里行间,满满、满满尽是浓情密爱。陆想云看完,心房暖热,望向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的丈夫。
他们之间,可能培养出这般绸缪情感?
“想云,要睡了。”明明眼已经快合上,还硬是撑着,非得等着她、抱牢了、身体挨靠着身体,才肯睡。
她轻轻坐在床边,倾身下颚抵靠在他肩背上。
“往后,我们也来写写信,好不好?”
“我不会。”
“心里头想什么,照着写就是了,不必思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