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她好。
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回应,也得到她的人了,但交往一个多月,他仍看不清她的心,总觉得跟她之间有着一道看不见的隔阂,无法直接碰触她的心。
他相信她是喜欢他的,要不然她不会跟他欢爱,但他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喜爱有多深,有到义无反顾的程度吗?
每每当他觉得两人的关系有进展时,紧接着就会发现她的退缩,彷佛刻意想拉开彼此的距离般,让他深感无力。
他知道她过去特殊的成长背景,让她的个性内敛、没自信,不肯轻易说出心声,也知道自己要耐心等待。但,人的耐心总是有极限的,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挫折,不禁让他心生倦意。
他向来看中目标就会勇往直前地投入,不管对任务还是感情,他都是采取同样的态度,尤其在认定丁若男是他命中注定的对象时,更是义无反顾地死命追求,没留半点空间和余地给自己,才会搞得自己心力交瘁。
“我”对于他的指控,她无话可说。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跟他联系,每次在她有那个念头之前,他便已经出现在她面前,替她安排得妥妥当当了,完全不需要她费心。
她甚至不需要考虑付不付出的问题,因为他从来不会跟她计较,直到现在。
她突然惊觉自己正如同齐瓦所说的,一直都是被动地享受他的付出,而她自己却从来没有为这段感情付出过!
原来,她竟是这么的自私!
“就照你所说的,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你随时可以去我家拿你的行李。”他站起身来,迅速作出决定。“我走了,不打扰你上班。”
分开一段时间也好,他需要好好想想两人的未来,该如何继续走下去?
“”他突然的决定让她傻眼,只能呆愣愣地望着他垂头丧气的背影远去,忘了追上。
一踏出电梯,丁荣石就看到脸色阴郁的齐瓦。丁荣石脸上随即露出笑容,但又立刻收敛住,换上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臭小子!你怎么又来了?”口气听起来不甚友善,但眼底则是闪着光芒。
说实话,他还挺欣赏这个臭小子的,但他可不会老实承认,总要耍耍丈人的威风才行嘛!
“你好我要走了,再见”齐瓦无精打采地打完招呼后,随即坐上电梯下楼,留下另一个傻眼的丁家人。
“他是怎么啦?”丁荣石诧异地瞪着关上的电梯门,纳闷地走向丁若男的办公室,对着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的女儿询问:“齐瓦那个臭小子是怎么回事?满脸垂头丧气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他,很不对劲耶!”
“我不知道。”她整个人还陷在齐瓦爆炸性决定的冲击下,整个脑子乱哄哄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虽然她一直想要有个人独处的时间和空间,但当她从他口中听到“分开”这个字眼时,却只觉得背脊发凉,脑筋一片空白。
她从没想过要跟他分开呀!
她很清楚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日益加重,不由得担心自己会因为爱他而失去自我,所以下意识地踩煞车,想留给自己一点空间,以免越陷越深。
只不过,感情不是水龙头,无法开关自如。而且,她没想到才短短一个多月,自己已经爱他爱到无法自拔了,所以才会被他一句“分开”搞得心神俱裂。
若没有齐瓦稍早的“狠话”她不会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已深植。她宁可二十四小时被绑牢,也不要被甩开的自由。
但,她的领悟是否来得太迟了?
“若男,你怎么啦?”丁荣石发现女儿的不对劲,赶紧站到她身旁,却又不敢碰她,急得大呼小叫。“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人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没事”
“你就算有事也不会说出来,只会咬牙忍下,说到底,你的个性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唉”丁荣石颓然长叹一口气。
这是丁荣石第一次说出类似忏悔的话语,听得丁若男目瞪口呆。
“我知道你们几个姊妹都怪我重男轻女,但我真的害怕丁姓只到你们这一代,无法继续传宗接代,那我的罪过就大了。”没等她开口回应,他苦着脸继续说,彷佛要说出闷了几十年的心事。“我相信你对我的埋怨最深,因为我让你过了二十几年不男不女的生活,现在又把你从总经理的位置拉下,换上你姊夫,对你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为什么把我换下来?我的能力不够好吗?”丁若男难掩苦涩地问出累积了半年多的委屈和痛楚。
为了成为让父亲骄傲的“儿子”她兢兢业业地埋头苦读,从不懂英文、老是考零分的“笨蛋”变成毕业生代表,进而进入史丹佛念书,其中的甘苦不足为外人道。
“你的表现比我预期的好。”丁若男的表现有目共睹,他深感骄傲。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把我换下来?”她满脸痛楚地追问。
她不是贪恋权位的人,只觉得自己被硬生生否决了,就像她之前被父亲否决的“女儿”身分,然后则是“能力”的否决,双重的否决让她信心全无,更有种被背叛的痛苦。
“我不忍心再让你继续戴面具过日子,我希望你能回复自我,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不用再顾虑我了。”他说出心中的考量,满含对女儿的深深关爱。
“”她愣然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一脸困窘的父亲。
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他只是想安抚她?她既惊喜又感到错愕,无法判断父亲话里的真伪。
如果父亲说的是真的,这将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父亲无私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