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撑起自己,努力地想爬起来,但腿就是不听使唤。
“太太,你有没有跌疼了?”佣人听到声响赶忙跑过来帮她。
她哑然地摇头,泪无助地淌了下来,心痛远比身体的痛更甚。
他无情的模样让她好害怕。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一个星期过了,炎尊不曾回家来。
杜依纱苦苦地等候,仍没有等到他,她吃不下,睡不着,人都憔悴了。
“依纱,你是在想尊儿吧!你们才新婚不久,想念是难免的,依我看他这一趟去法国,应该不会停留太久,很快就会回来才对。”客厅里,炎妈妈注意到依纱精神不是很好,于是安慰她。
“他去法国了?”杜依纱很惊讶,她根本不晓得他出国了。
他国外的饭店都有他私人的专用房,他根本不必回来家里收拾行李,难怪她不知情,何况他是搭私人客机,只要想要随时都可以启程。
但他连说都没跟她说一声,这令她黯然神伤。
“你不知道他出国吗?”炎妈妈讶然地问。
“我一点也不知道。”杜依纱心里满是苦楚。
“怎么会这样?”炎妈妈以为小两口很恩爱的。
杜依纱不知该怎么说?
炎妈妈察觉依纱眼泛泪光,慈祥地问:“你们两个有什么问题,可以说给我听吗?”
杜依纱不想隐瞒,她很需要倾吐的对象,但要是炎妈妈和炎尊对她有相同的误解,她该如何是好?
“依纱,我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也像朋友一样,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告诉妈,也许我能帮忙。”炎妈妈鼓励她。
杜依纱知道炎妈妈待她很好,她试着把那天发生的事都说了。“妈,是这样的他看了我的日记,那里面写满了我的秘密”
炎妈妈淡笑,知悉后说:“孩子,我知道你不是虚荣的人,我会跟炎尊好好谈一谈,但也请你谅解他,尊儿从小心里就一直都存在着阴影,他父亲爱拈花惹草,外面的女人为了虚荣想嫁进炎家来,他的二妈、三妈就是这样被娶进炎家,他痛恨着她们。”
杜依纱恍然大悟,她从来没想过炎尊有着不为人知的心结,她可以想象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一而再地和外面那些想进豪门的女人厮混,造成家庭破碎,对一个正成长中的孩子有多少负面的影响。
但他要是把她看成是巴不得进豪门的女人,就真的是弄错了。
“要是他不肯了解我,永远不理我怎么办?”她担忧地问。
“我会跟他谈谈,他不是不理智的人。”炎妈妈拍拍她的手,有心替小两口解决问题。
杜依纱抱着很大的希望,但愿事情有转圜的余地。
“可以让妈分享你的秘密,看看那本日记吗?”炎妈妈微笑着说。
“嗯。”杜依纱腼的点头,要佣人上楼把日记本拿来。
佣人很快地上楼去,又下楼来。
杜依纱亲手把日记交给炎妈妈。“妈,你不用太快还我。”
“我会看仔细的。”
杜依纱和炎妈妈的心更亲近了,两人都期待事情会找到解决之道。
日子一天天地过了两个月,炎尊还滞留在国外,但家里的两个女人感情却更亲近了。
炎妈妈看了杜依纱的日记后,很能了解她暗恋的辛苦,也常聊起自己年轻时的心事给依纱听。
周末的晚上,杜依纱和炎妈妈在客厅里聊到九点多才道晚安,让佣人们协助她上楼沐浴包衣,做复健运动。
“太太,我们下班了。”佣人们向杜依纱告辞。
佣人们离去后,她躺在床上看书,忽然楼下传来震天的吵架声。
杜依纱合上书,心惊地坐起身来,隔着一道门,她无法明确地听清楚内容,只辨别出炎妈妈和一个男人在大吵。
这么晚了会有谁来?
她两手支撑着自己,急急地从床沿坐到轮椅上,急促地转动轮子,出了房门。
“你凭什么要儿子像你一样娶三妻四妾进门?”
杜依纱从没听过炎妈妈这么气急败坏。
“就是有你的纵容,尊儿才会娶一个行动不便又不能生的女人进门来气我。”
杜依纱听出了,那是炎老先生是炎爸的吼声,她从婚后就没见过他。
他很不满意她,她知道,但亲耳听到他的责怪,她心底更加难过了。
“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依纱是个好女孩,你没跟她相处不会了解。”
炎妈妈极力在维护她。
“我不管那个残疾的女人,我要我儿子再娶一个健康的女人,他是长子,传宗接代是他的责任。”
“尊儿不像你,你别妄想支配他,何况医生说依纱只是怀孕有困难,不代表她不能生。”
“像那种女人,生下的孩子怎会健康?你们母子再不听话,就等着跟我断绝关系,我跟你离婚,到时你一分财产都得不到。”
“我一点也不稀罕。”
“你,你这女人,气气死我了!”
大门砰地关上上,外头有车声,炎爸爸走了。
杜依纱揪着衣襟,全身颤抖,心底很自责,他们的争执是因她而起,都是因为她,是她不好“呃”她听见炎妈妈痛苦的喘息声。
“妈,你怎么了?”杜依纱诧异地往楼下喊。
“救命”炎妈妈气竭地求救。
杜依纱心急如焚,炎妈妈有心脏病,一定是太激动心脏病发了。
怎么办?佣人都走了,家里只有她和炎妈妈两人。
“妈,我我来了。”她在情急之下,竟然一鼓作气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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