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陵泉跟着停下脚步,微微挑眉。
“我赌他是印尼人,但是,这个赌金提不起我的兴致。”
“喂!小赌怡情,你不知道专柜小姐很穷的啊,赌金不能再高了。”太过分了,一千块可以活好几天耶!
“既然赌金不能提高,那换个赌注吧!”阳陵泉突然凑到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然后将一个令她脸红心跳的邪恶四方形铝箔包装递进她手里。
在第一时间跳起来的池款冬,风风火火地飞快跑了好远!
“我、我要买白带鱼跟鬼头刀!你还有想吃什么再跟我说”她的背影迅速成为一个越来越小的黑点。
而阳陵泉在她身后清清楚楚地放声笑了。
“款款,我赢了的话,回去之后就把它用掉吧!”
他将那个昨晚没有用掉的保险套放进她掌心,在她耳边说得很煽情。
他的小红帽纯情且纯洁得要命,为他带来的急遽心跳却猛烈得几乎要令他不堪负荷。
包围着他的不是花莲的如画山水,而是她一直耳提面命的,要他善待自己的温柔。
一转眼,阳陵泉就在花莲待了两个月。
晚间十点,池款冬整理好从几个小时前便有一搭没一搭开始收拾的柜位,脱下了工作围裙与名牌,将旁边下午利用没客人时的闲暇空档,随手做的黏土作品仔细装进纸袋中,走出了花莲东急百货。
才拐过转角,阳陵泉俊逸挺拔的修长身影便映入眼帘,前行的脚步微微一顿,他今天竟然又来等她了?
他很疼她吗?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在她的每一个晚班下班时刻来接她,毫无热度的言谈中却透露出对她这么晚还骑自行车回家的行径的不以为然与不放心。
明明,他可以不用这样的
她知道,他顾忌着他在台北尚在昏迷的谎言,在花莲是不便外出的。
但是他最近却学会压低了帽檐,站在最荒凉僻静的路口等候?
心鼓噪得厉害且慌张,他的体贴心意令她心折也感动,一股好喜欢他的情绪在无边夜色中悄悄蔓延。
“饿吗?”阳陵泉伸手接过池款冬的包包与提袋,另一手牵起她的,十指紧扣。
“不会。”池款冬摇头,向他微微一笑,任由他将她牵上他的车,昏黄路灯的迷蒙光线也难掩她双颊的羞赧。
今晚,他是来邀她去他住处过夜的。
好像,越来越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了没有休假的平日,两人会窝在一起吃点东西说些话,再由他送她回家;而每个休假日的前一晚,她便会留在他那儿过夜。
每晚都腻在一起,简直像对舍不得分开的青春期情侣行为上是,心态上也像。
他是她的情人,一个即使路程只有五分钟,仍然坚持要开车来等她下班的,好傻好体贴,牵动她好多心跳的情人。
“你在想什么?”阳陵泉领着一路走神,且已经恍惚得够久的池款冬进门,随手将车钥匙搁到鞋柜上,将脸凑到她眼前,问她。
“啊!”被吓了一跳的池款冬猛然踉跄了几步,被阳陵泉一把搀住。
她慌忙的模样令他失笑。
“款款,我说,你整路都鬼鬼祟祟地在偷看我,现在又这么慌张,是背着我偷人,就快东窗事发了吗?”一贯斯文的口吻隐含着笑意,不禁又捉起她颊旁一绺细致黑发凑到鼻前嗅闻。
他的款款总是好香,又窘又恼的嫣红双颊总让他百看不腻。
他喜欢她望着他时的眷恋眸光,隐隐地,波光潋灩,暧昧且缠人。
“我、我哪有!”讨厌欸!缠得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又老爱说些五四三来欺负她,真的是没见过性格比他更差的人了。
池款冬气急败坏地把手中提袋一把塞进阳陵泉怀里。
“你黏我黏得那么紧,我哪有时间偷人?!我、我要去洗澡了!”跑了。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嫌弃的新奇体验,令阳陵泉的喉间滚动出愉悦笑声。
唇边牵着笑意打开那个被强迫塞进怀里,印着东急百货logo的提袋,里面装的是一个用黏土做的,抱着枕头,睡觉睡到流口水的小男孩作品。
那个鲜明的五官是谁的小一号翻版,拿去问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明白。
谁黏得谁很紧?她就连上班时也惦着他吗?
唇边牵起微微一笑,心上泛起的甜腻竟然浓稠得化不开。
“啊!”池款冬在淋浴间的门被拉开时发出尖叫!“你、你你你进来干么?”她随手抓了一条浴巾,大惊失色地遮在身前。
“来示范给你看什么叫黏人?”阳陵泉睐了她一眼,面无表情且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衬衫丢进洗衣篮。
“这个不用示范!”池款冬一手顾着拉毛巾遮遮掩掩,一手又急着推他出去,好忙又好窘。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以为他只是老爱嘲笑她是个省水节俭,舍不得放水泡澡的乡下姑娘,才进来帮她放按摩浴白的水让她泡澡的。
没想到他扭开了浴白的水龙头,人也跟着跑进来了!他从来不曾这样的,所以她才会一点防备也没有。
“我又不是没看过亲过碰过,你介意什么?”阳陵泉脱下剩余的衣物,打开莲蓬头,开始冲起自己的头发。
池款冬的脸瞬间爆红!为什么他每次谈到这些情色话题都能面不改色?
他是看过亲过碰过,而他们之间亲吻与**的尺度也的确是越来越宽了没错,但是他们从没有过一起在浴室,也没有真正的她才没有告诉他那个外籍渔工真的是印尼人!
她承认,那场赌注她的确是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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