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别人口袋有钱就非掏光不可,口头上说得好听是济贫,可骨子里打的坏主意哪瞒得过我。”钱钱钱每个人的心思都绕着这转。
“啊!秦妈妈,你挥手的动作别太大,我会背不住你”蓦地,她睁大眼,露出错愕神色。
背上一轻,她却直不起腰。
“背不动就别背了,我手脚好得很,要你这丫头多管闲事。”嘴巴张那么大想含鸡蛋呀!
“你的腰没事了?”她、她竟直接从她背上跳下去,实在是太神勇了。
熬人又伸腰又扭臀的做了个上身前弯,双掌贴地的柔软动作。“喏,万民路三段七弄二号,杨家嘛!”
“咦?!”她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不过他们一家都不在家,听说是姓杨的老不修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暂时到南部避风头,三、五天内不会回来。”她是包打听,整条街的大小事她无一不知。
“什么,不在家?!”那她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顿时无言的岳冬希仰望蔚蓝晴空,轻甩发酸的手臂,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再等我一下,马上就可以下班了嘶!好痛”
岳冬希呼疼的声音尚未落下,一道极其严厉的男嗓盖过她,伴随着一张难看到极点的臭脸。
“你到底给我做了什么事!我才到台中出差两天,一回来你就成了这副模样,说!是谁干的。”他舍不得大声的亲亲女友,居然有人敢趁他不在的时候伤害她。
“呃,是我自己不小心啦!苞别人无关。”她回答得很小声,怕触怒焦急护短的大熊先生。
“岳冬希,你当我眼睛瞎了不会自己看吗?你的手都打上石膏,缠满绷带了,就算跟老虎打架也不会伤得这么严重。”她有没有把他当一回事,凡事就只想着自个儿解决。
眼见骗不过他,她只好坦白了。“那个人要打的不是我,只是我为了护住浑身是伤的小女孩,才会不小心被棍子打中。”
“你是傻了还是活腻了,不会抱着她闪开吗?平时躲我的身手多利落,大老远就跑给我追,为何到了要命的关头你不闪不躲,傻傻的等挨打。”她想活活气死他吗?
她苦笑。“伤得不重,是熟识的医生开个玩笑,藉此警告我要爱情生命。我骨头没断,只是稍微裂开而已。”
要不是前些日子背了那个老当益壮的秦妈妈,她也不会伤到筋骨,全身像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般酸痛不己,这才失了平日的灵活。
不过若非她挨了这一棍,打人打得红了眼的男人肯定不会回神住手,他太习惯父权性的权威,把家人当成私人财产,要打要骂全凭他一时高兴。
“你还敢笑,骨头裂开算是小事吗?有谁的工作需要去拚死拚活,拿命当赌注的。”她简直是连命都不要了,为了教人,生死置之度外。
“有呀!警察和消防人员。”他们站在第一线,保障人民生命和财产的安危。
秦弓阳怒目一沉,逼视犹能打趣的小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气。”
“看得出来。”她涩笑。
“我在气什么?”说不出所以然来,她就糟糕了。
“气我没保护自己,害你担心。”她不是傻瓜,他对她的好她点滴在心头。
他冷笑,一手环揽她纤细腰身。“我不是担心,是心痛,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搞出一身伤,尤其是我不在身边时。”
“我”意外随时会发生,谁也预料不到。
没等她说完,他蛮横地抱起她。“去请假,伤没好前不准上班。”
她都受伤了,还想做什么,要帮助别人也要心有余力才行,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照应其他人。
“不行,我没时间了,过几天要开庭,我搜集的资料尚未齐全”她必须赶在法院审理前,找齐有利证据,受害者才能得到庇护。
“除了不行你没有第二句话吗?瞧瞧你现在的模样,你以为还能帮上忙而不成为累赘?你要用哪只手骑车、哪只手拿资料袋?”明明是伤兵残将,还打什么仗。
岳冬希闷闷地沉默不言,将头搁在他肩窝。
“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人凭什么去照顾人家,你现在只是伤了手,万一再来个失心疯的混蛋,你还想伤哪里,脚还是身体?”她绝对不晓得,光是看她手臂缠了绷带,他胸口就痛得快要爆裂。
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这还是头一回,她的伤烧灼了他的眼,激起内心无比的愤怒,他甚至有杀人的冲动。
交过不少女友的他第一次感到心痛,他一直以为岳冬希不过是个“女朋友”而已,他会宠她、疼她、爱她,把她捧在手心上当公主,但却不是他想结婚的对象。
然而这一刻,他深刻地感觉到什么叫做心痛,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前女友们受伤,他或许会基于身为男友的义务去哄对方,却不曾发自内心觉得不舍,当她们选择离开,他顶多找朋友喝酒,发发牢骚,官一泄不满。
唯独怀里的这只小兔子他放不下,开车的时候想她,走路的时候想她,睡前还是想她,一想到她可能忙得又忘记吃饭,他归心似箭,出差三天硬是让他缩短为两天,只为了早点见到她。
她勾动他许多陌生的情绪,他的心疼为她,他的不舍也是因为她。
唉,原来为一个人牵肠挂肚是这种滋味。
原来,两人在一起不只是追求快乐,伴随而来的心痛其实更加刻骨铭心。
秦弓阳快把自己逼疯了,陌生的情感他一时间还理不清,只知道他要紧紧捉牢她,绝不让她从身边走开,成为“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