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么真实的画面出现,她与心中恐惧的城主真有着这么亲密的接触?!
“一旦为我所握,谁都不能再抢走,这次谁都抢不走,连老天都别想!”
连失忆都如此,一旦他恢复记忆,他会放过她吗?
惧意从心底深处涌上,无形的恐慌像逼来的绳套,快要圈上她的颈子让她窒息!
“不能,不能再这样下去。”
趁他还没回房、趁武护还没进房伺候,袁小倪匆匆穿戴好衣物,冲出内寝,才打开外房房门,就对上那堵熟悉的胸膛。
“小倪,天还没亮,怎么不再多睡一下?”任灿玥握起她的下额,看到她满脸的惶恐、惊惧。“怎么了?”
“没、没事,我”
“你的脸色不好,没事吧?!”他探着她的额,担心她在昨夜受凉了。
“我没事,我、我只是想回房。”她慌忙的别开头,匆忙的想挤过他的身侧,一心只想赶快离开有他在的地方。
“到底怎么了?”他伸臂挡住她的去势,不打算让她离开。
“真的没事,求求你,让我回房”
“城主,才刚收到韩堂主捐来的消息。”
门外武护来禀告,趁这一瞬,袁小倪挣脱他,不理身后任灿玥的怒唤,更不理半路遇到巡逻打招呼的武护,直接奔进自己房内。
一进入房中,她整个人靠着门板瘫坐下,用力缩起自己,抱着头,满心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这些应该随着当年解毒而失去的记忆又再回来了?她根本不想再记起来,她未来的人生一点都不需要这些记忆。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她回家的梦不见了?!
七天后,韩水带回一个震撼的消息!
“东锯岛全灭?!”听到韩水带回来的消息,袁小倪震讶不已!
“说不上全灭,该说毁了一大半吧!主岛已经被夷为平地。”韩水喝着武护倒来的茶,道。“大海起了巨大的海龙卷,将岛上的一切卷扫,无论是屋子或人无一幸免!”
“三门邪教”在陆地上还有许多暗桩分支,确实不算“全灭”
韩水这次前往东西交界处和心层武护会面,除了商量如何安排城主安全的离开东方地界外,还带来言常陵重要的托付,顺便了解古城所掌握的江湖消息。
“那教毒和教奇死了?”
“这部分还没有完整消息,可是我想应该没死,连他们一些重要的副手可能当时也不在岛上。”韩水说着自己的推测:“这段时间教魔出事,三门邪教中最神秘的门奇也出现江湖了,门奇一出现,就抓了楚家庄庄主和月泉门老门主,以此推断,对方该早有准备。”
“月泉门老门主被抓了——”袁小倪大惊,激动的抓住韩水的手!“确定是门奇干的?”
“应该不假,门奇派人传话给楚家庄和月泉门,又把消息散播到整个江湖都知道了。话说妹子,你跟月泉门老门主有交情吗?这么大反应?”
“斜阳古城”和楚家庄比较有交情吧!
“我、我只是被这件事吓一跳!”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袁小倪忙放开韩水的手。“楚老庄主被抓,那楚家庄也难平静了。”
楚家庄的事业近几年几乎都由楚家大公子接掌,她见过楚家大公子,文武全才,思绪敏锐,性格有几分刚强、顽固,某种程度上,是个不好招惹的人!
“楚家庄确实难平静,这次心层武护往东西交界处来,楚千梦也同行,但收到老庄主出事后,他马上赶回西北了。”韩水对此只有纳闷。“抓月泉门老门主可以理解,毕竟月泉门向来与三门邪教敌对,但是抓楚家庄庄主难道是为了流光双极吗?”“云涛剑仙”的三件宝物之一可是此物已被楚千梦当成和古城联姻的聘礼了,怎么还会找上楚家庄?
“这种时候,三门邪教还多添一个楚家庄为敌,真不知这位神秘的教奇是无智的笨蛋,还是另有盘算!”搞不好就是太会隐藏自己搞神秘,让流言过度渲染,实际上是个无能者才会多年缩隐不出。
“能一举擒住月泉门老门主和楚家庄庄主,应该不是个笨蛋吧!”袁小倪不以为然。
“说得也对,这两人都是老江湖,经历、武功都不差,尤其月泉门老门主,一直是门魔、门毒的眼中钉,要这么好得手,也轮不到教奇了。”教毒、教魔可不是个会对敌人心存良善的人呀!
“既然不是个错估情势的笨蛋,可见这个教奇擒人该是男有盘算了,倒是这件事对我们的处境有一个好处。”韩水乐观道:“月泉门老门主失踪了,我想追捕盗药贼的事,沈云希会缓下力道才是。”父亲都被擒,抓个盗药贼应该已非主要大事。
“但愿如此。”袁小倪可不敢笃定这件事,毕竟她心中清楚,沈云希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精力追捕盗药贼。
“三总管,这回出去还得到不少消息,扫平东锯岛的水龙卷很离奇呀!”
帮忙将行囊拿进来的武护也热烈地贡献所闻。
“是吗?”她也好奇,到底是何人针对“三门邪教”下手!
“我说那不是离奇,根本是天降的恶罚,让那群海贼恶寇好看。”另一个进来的武护也插嘴。“心层武护转述言大总管的分析,说是一个高人做的,但我们总觉得是天理昭彰,东锯岛作恶多端,得报应了!”
“听说扫平东锯岛的海龙卷特别有灵性,前头主岛被夷成平地,后头小岛大多是家眷妇孺所居却全都没事。”
“东锯岛上的家眷大多都是被抢夺来的妇女,不得已在那生存,说起来也是一群可怜的苦命妇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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