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安全过关;还有,城主一解毒,这溯溪村的事,唉,就怕我不小心梦游中跑去找城主说出口嗯哼,你自己知道的。”
袁小倪才要跳起来对他发作,一名武护已来到身边催促。
“三总管、堂主,不能再留,月泉门人马已到林外一里处。”
“快走了、快走了!”
袁小倪、韩水马上带着众人要退离。
“让城主坐那辆马车吧!”她指着和任灿玥原本驾驶的马车。
“咳,禀城主,月泉门的人将至,得离开了。”韩水清清喉咙,朝前方的人喊。
却见任灿玥依然一动也不动地,站在死在“紫燄绝锋”剑气下的“门毒”杀手尸体旁,心层武护在旁恭唤也没动静,韩水和袁小倪对看一眼。
“城主?”袁小倪走过去。
只见任灿玥看着自己发出“紫燄剑气”的剑指,又看地上“门毒”杀手的尸体,神态恍思而复杂,像正在抓住一抹脑海或心中的困惑。
“剑气贯穿身躯,伤口烧灼、截筋断脉”任灿玥转头看袁小倪,神态是震惊而无法置信!
“没有,不是、不是”剎那间,意识到他了解何事,袁小倪拚命摇头。
“你的脚是我所毁?!”任灿玥像瞬间了解一切般,眼神痛苦的扭曲起。
“不是——不是你,伤我、毁我的,都不是你!”她抓住他的手,拚命否认。
“难怪你会怕我,难怪你总是避着我,难怪你不愿接受我们之间有任何关系!是我毁了你的一生!”
“不是你——真的不是你——”
他反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能要我恢复记忆,怎么能要我恢复成伤害你的人!我办不到——我不会恢复记忆的——更不会再回古城!”
“城主!”
任灿玥的话让一旁的韩水和心层武护们大吃一惊,更紧急的是——马蹄浩荡声越来越近“月泉门”的人快到了!
“什么事都先离开再说,要争执也不在这一时。”危机己迫在眉睫,韩水缓颊,同时以眼神暗示心层武护,如有必要,不惜出手打晕城主带走。
“城主——你做什么——”
只见任灿玥忽抓过大喊的袁小倪,纵身高飞,掠过韩水和一行武护们,跃进前方马车内。
“城主——你要去哪?”
忽来的转变,让韩水和心层武护们赶忙追上,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掉头,朝另一方急速奔驰。
“你们快去带牟老,跟着我一路留下的记号追来。”韩水吩咐完郝玖、戴一倍后,会同心层武护,沿着马车车辙一路追下!
他知道眼下只有让城主尽快解毒,才能结束这一切的纷乱。
路面的颠簸和马车的速度,躺在马车内的袁小倪,猜测马车可能飞驰在山林野道内,往更无人烟的地方去,也让袁小倪知道此刻驾车的人心情混乱。
从被丢入马车内,就被点住穴道,只能无奈的听着车外的韩水和心层武护惊惶大喊,最后声音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才终于停下,进到马车内的人扶起她,平日那张冷漠少有表情的面孔,此刻痛苦至极。
他伸手解开她的穴道,袁小倪还来不及说话,他却抬起她跛足的一脚,要脱下她的靴与厚足袋。
“我好冷。”她阻止他,不想他为这些事再痛苦。“我会生病我的伤才刚好。”
任灿玥一震,停手,这一路他细心呵护她,总怕她受伤后再病着。他忽将头埋在她肩上,好久不曾抬起,更没有说话。
“伤我的,是一个只想磨灭自己一切情感的人,而你不是他!”袁小倪抚着他的背道。
你是被他磨灭的那部分,内敛的温柔、潜藏的深情和善良,都被仇恨的扭曲压到心中最深处。
他抬头,捧着她的双颊,双眼沉重而痛苦,依然不说话,只是以唇抵着她的唇,轻摩着她的唇,像在感觉她的气息。
“灿玥哥哥”
“原来最该杀的是我自己,我竟然能对一个孩子下重手。”任灿玥无法相信!“这么伤害你,我才是那个该用性命来付代价的人!”
“不是你,伤我的人不是你,至少我从来就不认为那是你!”袁小倪拚命摇头。
“我们不要回古城,我不想再当什么城主,我们回到那座小屋。”在她养伤时的小屋,他们天天生活在一起。
“你说什么?”
他抚着她楞启的红唇,双眼毅然决然。
“什么记忆、城主、地位,我从没在乎过,既然拥有这些,就代表是伤害过你的身分,那么,就丢了吧,我根本不想要!”
“不行、不可以——”她抓住他的手,朝他着急地道:“快回头与韩水他们会合,他们是为你而来的,现在江湖情势险峻,整个古城都在等你,灿玥哥哥唔”他吻住她,深深的缠吻她的红唇,久久不放,直至她快屏息似的推他,他才将喘息不止的她再次拥入怀中。
“我们带小皮回小屋去,整个冬天我们就待在那,直到春天,我们再去找一个远离一切的地方一起生活,不要管什么江湖恩怨。”
“不行,古城”袁小倪推开他,要再说清楚此时的处境,却见他一脸阴郁,神态不复平日冷静,眉目甚至有些扭曲的怒起。
“为什么总要对我说不行、为什么一定要我再回到那个伤害你的身分,告诉我,你是不是想离开我?”一旦回到城主的身分,她怎么可能会和伤害过她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