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原来你们是认识的!”顾以薰气愤不已,没想到殷聿修竟然耍她。
方才紧绷的情绪一放松,豆大的泪珠再也无法抑制地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喂,女人,你不是一心一意想要回家吗?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来救我们了,干么还哭?”
“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我真的以为我们死定了!”顾以薰一边啜泣、一边数落着他,脸上犹是惊魂未定的泪水。
“我——”见顾以薰哭得眼眶跟鼻子全都红通通的,殷聿修知道自己刚才的确做得太过火了,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凌烈杀风景地打断了话。
“喂,阿修,你们两个要不要等回香港再继续谈情说爱?这里的蚊子很多欸!”他啪地一声打死了一只肥滋滋的蚊子。
“凌烈,你救援的效率真的很差,要不是我的命够硬,恐怕早就死在这座岛上了。”殷聿修没好气地瞪他。
“拜托,老兄,你讲话要凭良心呀!你知不知道追踪器最后发出讯号的位置是一片汪洋呀?你以为把这附近海域的小岛全都找过一遍有那么容易吗?”凌烈不满地怪叫。
两人的对话让正在哭泣的顾以薰停止了啜泣。
“慢着,你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救我们?”
“咦?小妞,你不知道吗?在阿修的手表内有一个小型的追踪器,五天前他失踪之后,我们就开始沿着追踪器搜寻这附近的岛屿,好不容易才在海岸上发现搁浅的快艇”凌烈解释着。
难怪殷聿修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而她却在岛上担心了好多天!
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顾以薰的脸色十分难看。原来殷聿修一直把她当成白痴般戏耍!
“你为什么要这样耍我?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在岛上我有多害怕?看到我这样恐惧痛哭,提供了你大少爷很多的娱乐对吧?”她心底不由得这么想。
她的质问让殷聿修语塞,他一开始只是想吓吓顾以薰,给她一个警告而已,并不是她所以为的那样恶劣。
“我没有耍你,只是没告诉你实情而已。”殷聿修僵硬地开口。
“你”顾以薰气得浑身发颤,但她更气的是自己竟然傻得对他动了真情。
见她怒气腾腾,殷聿修走上前伸出手,试图想向她解释,却被顾以薰激动地甩开。
“你不要碰我!”
闻言,殷聿修脸色铁青,生平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怒斥让他面子有些挂不住,再看了看身旁的凌烈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他不认为现在是谈话的好时机。
“这些事我们回去再谈。”他冷着一张脸开口。
然而顾以薰却是冷着一张脸别过头,完全不理他。
看着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凌烈大概也明白兄弟跟这小妞似乎发生了些什么,瞧这小妞气得不轻的模样,恐怕一向在女人堆中无往不利的兄弟这会儿踢到了块大铁板了
回到香港之后,殷聿修不理会顾以薰的反对,强迫地将她带到他位于浅水湾的豪宅。
在荒岛上待了五天,顾以薰既疲惫又狼狈,她褪下身上肮脏的衬衫跟长裤,将自己埋入温热的浴池当中,酸涩的苦楚盈满她的胸怀。
脱离了那座鸟不生蛋的荒岛,她应该放炮庆祝才对,但顾以薰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若非亲眼所见,她简直无法相信有钱人的生活跟她这种市井小民天差地别到这种程度!
扁是眼前这座黑色大理石打造而成的豪华浴白,恐怕就要她不吃不喝工作一整年才负担得起吧?更别说外头大厅的华丽水晶灯及名家打造的仿古家具,更是不时地提醒着她与殷聿修之间的差距。
彼以薰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白痴,明明知道和殷聿修是不可能的,偏偏还是傻得付出了真心,而他却一直在欺骗她。
她不禁想起了上一段的恋情——她和之前的男友交往了三年,对他极尽所能地讨好,结果男友却在订婚前夕毫无预警地要求跟她分手。
他告诉她,他最爱的女人回头要求与他复合,还说会答应跟她订婚只是因为她对他死心塌地,他不忍心拒绝,其实他根本不爱她。
那些残酷的话语像把利刃,狠狠地撕裂了她,让顾以薰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才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尽管已经不再对前男友还怀有任何眷恋,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或许殷聿修对她,也只是将就玩玩的心态,毕竟在岛上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他根本也无从选择起吧!
想到这里,顾以薰整颗心沉落到地狱的深渊,她低下头望着仍冒出阵阵热气的浴池,一颗颗晶莹的泪水滴落了下来
洗净了一身脏污,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才刚踏出浴室,顾以薰便瞧见殷聿修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
从他微湿的黑发及身上的黑色浴袍看来,他似乎也才刚沐浴完毕。
听见后头的动静,殷聿修迅速转过身来。
“女人,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他承认自己是没告诉她实情,但她有必要这么愤怒吗?从刚才在直升机上就一直板着一张冷脸,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对着凌烈有说有笑的,让他相当不满。
难不成她对凌烈有意思?想到这种可能性,殷聿修的胸口忍不住冒出一股妒意,恨不得回头去找凌烈干上一架!
“我没有生气。”顾以薰说着,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那你为什么都不说话?”他才不相信。
“我我只是累了。殷先生,谢谢你的衣服跟招待,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离开了。”
“慢着,谁说你可以离开了?”殷聿修挡住她的去路。
“我为什么不能走?”顾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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