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认真又担忧地说着,晏伏易笑了出来。“你啊”他宠溺地摸了下她的头。“说这样可爱的话,不是诱我咬你吗?”现在她已将他视为一体,他怎能不高兴?
“什——”话还没讲完,就让他咬了一口。
她的脸红透。“又咬人!”伸手要打他,却让他握住双手。
“瞧,好好的手,伤成这样。”他在她指尖亲了下。“不是要我心疼吗?”
她别扭道:“你别说了。”她扭着身子坐不住,直想跳窗离开。
他故意道:“腰疼吗?扭成这样,给你揉揉。”
“唉哟,你别摸。”她惊叫,打开他的手。“师娘说没成亲是不能乱摸的。”
他笑着亲她一下。“小桃红这么急,那我们就成亲吧!”
“什么?!”她胀红脸,气瞪着他。
他拿棉布小心翼翼地缠上她的伤口。“成亲后,我的钱就都是你的了。”
“哼,拿钱诱惑我是没用的。”她扬高下巴。“我虽爱财,可也是有骨气的。”
“那好吧,以后钱都不给你,我做散财童子,撒给别人。”他认真道。
“你——”她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他忍着笑咬了下她的手指,看着她又害羞地扭了起来。这丫头真是愈看愈可爱,而且愈来愈讨他欢心。
现下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离开这儿后,束缚他的事物都不存在了,道长要他静心等待,选择他最终要走的路,他很庆幸自己终究没有屈服,等到了他要的命运,他要的人——
一朵小桃花,可爱贪财,有点小聪明,却又带傻气,红着脸时娇艳无比,生起气来横眉竖眼。
轻握她的小手,他告诉自己定要守护她到老。
行窃的两名歹徒供称先前有人给他们银两,要他们到瑞王府掳绑一个叫桃红的奴婢。一听是王爷府,他们原不肯,但对方说他们不用混进王爷府,自会有人把这奴婢引出府,到时他们再动手就行。
那人先付了一半的酬劳,但等了几天,一直没接到进一步的指示,正巧今天上街听到瑞王要被逐出京城,而且已经在遣散仆役奴婢,两人一时动了歪心,才混了进来,想趁乱拿走一些值钱的东西变卖。
可见了一屋子的古董玉器还有各式珠宝,贪念越生越大,最后拿了布袋来装。因为府里已没什么人,所以他们进行得很顺利,直到被一个奴婢撞上,谁晓得这奴婢还有功夫。
他们一再重申没要伤人,就算拿牡丹当人质,也只是想脱逃,不会真的杀人。当孙大人告诉他们,会武功的奴婢就是他们原本要绑架的桃红时,两人一双眼瞪得像铜铃那么大。
桃红听得迷糊。谁会想要绑她?她又不值钱。
两人说买主蒙着面,所以他们也不晓得对方是谁。
她搔着脑袋,想破头也想不出谁要掳自己,这完全不合理啊。
一旁的晏伏易没有说话,剑眉拧着,表情严厉。
“难道是以前服侍过的公子小姐吗?”桃红喃喃自语。
孙大人已带犯人回府,说他晚些再过来,而她还在思考那两名窃贼的话语,最后想到一个可能。
“王爷,府里还有奴婢叫桃红吗?”
他扬眉,好笑道:“没有。”他拉着走来走去的她坐下。“我知道要绑你的是谁。”
她讶异地看着他。“你知道?”
他敛起眉头,说道:“是我舅舅。”
“为什么?我又没见过”见他面露为难之色,她猜测。“是你娘”
他叹口气。
原来如此,桃红立刻道:“没关系,你不用在意。”
“母亲说只是随口跟舅舅提的,不过是想逼我就范。刚刚我去看母亲时,她无意间说起这事,只是她不晓得舅舅真找人了,没多久魇镇之祸被揭露,所以这事大概就被忘了。”若不是刚刚那两名窃贼提到原要绑架桃红,他也当这只是单纯的窃盗案件。
“看来你娘是真想要你娶相国的女儿。”
“这会稳固母亲跟舅舅在朝中的势力。”他握住她的手,眉心纠结。“我跟你说过,母亲变了很多她已经从算计皇后之位,转成太后之位。”
“这也是能理解的。”桃红点头,不久前她才跟孙大人提过皇位继承的麻烦事,见他眸露歉意,她爽朗道:“你放心,我没怪你娘也没怪你舅舅,反正只是虚惊一场,牡丹姊才是真的吓坏的那个人,我这种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勾起笑。“大风大浪吗?改天得跟我说说。”
她严肃地点头。“我们那里争村长、抢媳妇也是很激烈的,只是村长坐的位子没铺龙凤绸缎,不过得戴黄头巾。”
他大笑,一把将她从椅上拉起,圈入自己怀里。“争村长就不用说了,抢媳妇的事我倒很好奇。”
一晃眼,她就被拉坐在他大腿上。桃红简直不能思考了,脸红得像艳红的石榴,连耳朵都热烘烘的。“做什么,这样这样”她想起身却让他抱着不放。
“别动。”他抱紧她,故意在她耳边低语。“要不要听道长的事?救我命的那位世外高人。”
她停止挣扎,红着脸点头。“要。”
“那就别动”
“为什么?”她抗议。
“这样我才有心情说。”他亲了下她的耳垂。
她颤抖。“我不自在,耳朵好痒。”她推开他的头,抖了好几下。
她如坐针毡的表情让他发笑。“可我觉得这样抱着你才自在,委屈你了,小桃红。”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桃红嗔道:“你——”
“道长不许我喊他师父,说他不收徒弟,救我只是机缘。”他一开始说,她就安静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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