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兴趣,但你喜欢,不是吗?”沈意飞笑笑地勾唇。“你都能认识麦嘉华了,我看看莎士比亚那老头到底发些什么牢骚也未尝不可。”
她蹙眉,虽然感受到他的幽默,心情仍是郁郁。“你不用勉强自己。”
沈意飞闻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僵了僵。“所以你不是因为我不懂莎士比亚,在你亲戚面前丢脸而不高兴喽?”
“嗄?”清荷惊愕。“你怎么会那么想?”
“不然你要我怎么想?”他自嘲。“很明显,你心情不好,我只能想是不是自己闯了祸?”
她心情是不好,但不是因为那种事。
“不是那样的,你别误会。”她慎重澄清。
“那么我的老婆可以告诉我,她究竟是哪里不开心吗?”他调笑似地问。
她怅惘无语。
这教她该怎么说呢?总不能告诉他,她介意的是他从不向她这个老婆索求床笫之欢——那多糗啊!
“我没事啦。”她窘迫地辩白。
说谎。
沈意飞犀利地瞥视妻子,她心里一定有事,但她不肯说,他也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是默默不语,回到家后,清荷藉口自己累了,立刻进浴室洗澡。
他猜想,她是有意避开自己。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沈意飞仔细回想,却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他记得在跟妻子那些堂兄弟姊妹聊天时,她还好好的啊,好像也不太介意他话题搭不上,甚至私下与他打情骂俏
他倏地一凛。会不会就是他的肢体接触做得太过分了呢?因为不符合她一向遵守的“礼仪”
她是不是不喜欢他当众碰她呢?
寻思至此,沈意飞目光一黯。不管怎样,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避自己如瘟疫,他并不想娶一个只能高高供着的陶瓷娃娃
忽地,一阵手机铃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望向清荷搁在梳妆台上的手机,本来只是随意一瞥,却在看清来电人名时面色沈下。
是薛恭诚!那家伙打电话来干么?
铃声响了十几次,得不到回应,薛恭诚不放弃,接着传了封简讯。沈意飞警告自己捺下好奇心,但终究还是忍不住,私自读取简讯内容。
我下礼拜会回新加坡一趟,老地方见!
薛恭诚竟敢约他老婆见面,而且还指定“老地方”?!那个该死的老地方在哪里?他怎么都不晓得?
沈意飞瞪着手机萤幕,妒火霎时在胸口点燃,他讨厌薛恭诚这封简讯的口气,太理所当然,彷佛清荷一定会准时赴约。
她真的会去吗?他们是否一直有联络?经常通信吗?信里都说些什么?
“有人打电话给我吗?”清柔的嗓音在沈意飞身后扬起。
他蓦地转身,望向沐浴饼后的妻子,她穿着一件白色丝质睡衣,酥胸微露,清纯可人如一朵出水芙蓉。
这样美丽的她,曾经让别的男人紧紧拥在怀里!
沈意飞想着,情绪更沸腾了。
察觉到丈夫的眼神异常灼热,清荷有些羞赧,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迟疑片刻,才又开口问:“是我的电话吗?”
“怎么?你很关心谁打来的吗?”沈意飞冷哼,几乎是用摔的将妻子的手机放回梳妆台。“是你的前男友。”
“前男友?”清荷愣了愣。“你说恭诚吗?”她走过来,点阅简讯。
看她迫不及待的模样,沈意飞更怒了。“你们那么久没见,总算可以见面了,一定很高兴吧?”
她一震,讶然回眸。“你看过我的简讯?”
“不能看吗?”他明知自己侵犯了妻子的隐私,仍是执拗地摆出一张酷脸。
她蹙眉。
他冷笑。“你又要说我违反了做人的礼仪吗?”
“你不应该看的。”她只是这么淡淡一句。
沈意飞却觉得自己彷佛当下被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也知道自己不该看,但就是想看,也明白自己吃这种乾醋很没格,但就是不爽!
就说他小气吧!他不愿自己的老婆私下去见别的男人,何况还是曾经有过感情牵扯的前男友。
“不准你去见他。”他厉声命令。
“什么?”她怔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不准你跟他见面。”他猛然圈住她手腕。
她不喜欢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架势。“你没有权利阻止我跟朋友见面。”
“所以你是坚持要见他?”妒火焚烧沈意飞的理智。“那家伙到底哪里好?让你到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
“你想到哪里去了?”她试着解释。“我们只是朋友——”
“男女之间没有单纯的友谊关系!”他怒吼,额头青筋暴露。
清荷惊骇地瞪大眼,他怎能这样对她发脾气?“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自己还不是”
“怎样?”
还不是在外头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她很想骂回去,但素来的教养让她无法说出口。
“算了!”她撇过头,不想与他争论。
但他反而更火大,她愈是不理会他,愈显得他是在无理取闹。
“你过来!”他伸手拽回她。
“你到底想怎样?”她气得提高嗓音。
他想怎样?沈意飞愣住,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哪根筋搭错了,为何会如此发火?他明明三番四复告诫自己,无论如何要忍耐的
他目光落下,望向妻子诱人的丰胸,她知不知道,每天晚上跟她同睡一张床,却什么也不能做,对他而言是多大的折磨?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翻天覆地的yu望,就连他自己,以前也绝对想像不到自己能成为一个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
他真的忍到快发疯了,她知道吗?
“你干么这样看我?”清荷迎视他燃火的双眸,心跳不听话地加速。
他看她的眼神,像一头被困在牢笼的猛兽,那么焦躁、那么狂野。
他不答腔,闪电般地带过她整个人,将她抵在墙面,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我只问你一句话。”他的嗓音,沙哑得扣人心弦。
她不禁屏住呼吸。“什、么?”
他没立刻回答,盯着她许久,额头冒汗,眼神明灭不定,像正陷入极度的挣扎。“我知道你可能还不能接受,但是你要我今天晚上留下来吗?”
她全身颤栗,紧张得口吃。“什么、什么意思?”
“还不懂吗?”他嘲讽地扯唇,分出一只手,迷恋地抚摸她微热的颊。
他的意思是——要跟她上床?
清荷心跳怦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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