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唤封言,封号“歌月公主”但大家都称她七公主。
曾经,她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歌月”形容的不只是她如月华仙子般美丽的容貌,更是她那如暗夜中的明月银辉遍洒、皎然脱俗的温柔。
但这一切都在半年前改变了,如今她是曾经的神佑国女王。
之所以说“曾经”是因为她登基后,立刻将国号改为大晋,年号永世。
她说,神不会保佑凡人,人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为杜绝国内百姓迷信、凡事只问鬼神的歪风,自此而后,神佑国永不复存,代之而起的是用铁和血铸就的大晋王朝。
年号永世,则彰显着她的野心——要这大好河山永属封家,历亿亿万万年永不改变。
她毁寺庙、拆道观,逼迫出家人还俗,跟一般人一样耕作、交税、服劳役,凡遇不服者,杀无赦。
因此,她也被称为“铁血女皇”
所有人都怕她,但她不在意,尤其是朝廷百官和那些世家望族,他们越怕她越好,他们畏惧,短时间内便不可能起来反抗她。
而只要给她三、五个月,等她将兵权一一收拢,那些家伙再想反抗,也是井中捞月,幻梦一场。
于是,半年后,又是一场人头滚地、血海翻腾的屠杀。
从朝堂到民间,让她杀得血腥,但也杀出了一片新气象,一个新生、不若以往暮气沈沈神佑国的新王朝——大晋诞生了。
这国家在她的高压统治下,正迅速向外扩张、向前奔去。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但整个国家焕然一新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小女皇不简单。
不过她种种手段也让她坐实了“铁血女皇”之名。
毕竟,一个手段如此激烈、又是弑父杀兄夺来皇位的女子,她不血腥谁血腥?
如今全天下大概没有一个人不怕她——只有一个例外,她的王夫——龙天宙。
当初她能逼宫成功,龙天宙居功厥伟,所以她做了女皇后,就把这位“驸马”封为王夫,废去武功、穿了琵琶骨,变成一个半废人,永困深宫。
她忘恩负义吗?
不!她若是那样的人,以龙天宙的所作所为,他早成为一具屍体了,不会在这里享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
寝宫里、龙床上,她在上、他在下,因为她是女皇,她永远不会再屈居人下,也因为他不配。
她为什么会有如此难听的声名?弑父杀兄?还不是拜他所赐!
当年若非他鼓动,她岂会和白云妖道合作,一起逼宫,结果白云贪图近利,杀了她父王,虽也付出了代价,但最恶劣的罪名却让她背了。
至于她的太子皇兄?旁人不知道,她却一清二楚,那位放弃祖宗姓氏,改名“花泪痕”的男子,此刻正与龙天宙的妹妹龙天洪在龙家祖坟旁结庐而居,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她不会招惹自己的皇兄,从他能名声不显却暗地里联络大半朝堂官员,又得到边军认可,一朝逼宫成功,就知他是个能忍擅忍又多智近妖的人物,他肯归隐,对她只有好处。
至于她能顺利即位哼,要不要说是王夫手段通天呢?
龙天宙知道自己的妹妹是绝不可能与人共侍一夫,但当皇帝的,即便爱再真、意再诚,光祖制这一条“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过不去。
龙天宙疼妹妹,于是要花泪痕做选择,江山与美人,只能择其一。
花泪痕要了美人,而七公主则得到了皇位,看似公平,是不?
但除了少数自己人之外,谁知龙家人一手颠覆了一个王朝,为的不过是替他们最小的妹妹龙平安报仇。
至于她父皇死后,国家会怎么样,谁在乎?起码他们不在意。
只有她,她无法放弃这个封家天下,当年先祖打天下有多辛苦,怎能让他们这样玩?
再则,朝中大变,若无人主持大局,蛮族来犯,又会死多少人?
天下一日无主,就会有无数的野心人士冒出头,将这片大好河山弄得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而这些事龙家人全不在乎,他们只求杀白云报仇,其他的就啥也不顾了。
这样的人、这样的一群恶徒、一夥混蛋,教她如何不深恶痛绝?
因此为了报答他的相助之恩,她留下他,同时为了回报他的欺骗,她将他幽禁深宫。
她要全天下都知道,皇权不可侵犯,不管是谁、为了什么原因,一旦欺到封家人头上,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但她还不能让龙天宙死,她需要他帮她为王朝开枝散叶,永世流传。
真该死,如果她能找到比他更杰出的人才就好了,也不必天天对着他的冷脸——好吧,朝堂上总是勾心斗角,殊无真心,偶尔她也想诚实一回,龙天宙的容貌并不难看,剑眉星眼,鼻如悬胆,唇若涂朱,尤其那微微上勾的眼尾,像时刻对人使魅,宫里哪个宫女见了他能不脸红?
若非知他几近断情绝慾,她必定不让那些宫女接近他,以免混淆了皇室血脉。
但他对别人无情,对她也是如此,每天跟木头似的。
别说他不识情滋味,她知道他每天都画着同一个姑娘,据说那是他的义妹龙平安,但看他画图时的神情哼,恐怕他们之间不只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吧!
若非龙平安已死,她一定亲手了结她。
但如今叫她跟一个死人比较,岂止是“无力”二字可形容?
她也想过找别人,但自从她错过自己唯一的真爱后,便不再渴求爱情,却也不想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将就。
最终,她想为大晋开枝散叶,还是只能选择龙天宙——他那样优秀,他的孩子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要她用心教养,何愁百年后不能再出一个名君,再创大晋盛世?
可惜他对她没意思但也好,她对他同样没什么感情,他们在一起唯一的目的就是——生孩子。
只是她没有情慾,依然可以在床上一展雌威,他却不行。
逼不得已,她只好每天给他喂春药,再行房事。
罢开始她以为他会生气、甚至反抗,因此废了他的武功,让他作怪不得。
但他半点反应欠奉,好像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无所谓似的,她这才明白,他跟她一样,心里早已被某个人填满了,再无一丝空间,因此如今跟谁在一起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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