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的样子。”陶蜜蔷很不以为然地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
“我哪有”她想坚持自己的“清白”但脑海里却突然浮现齐志昊那张性格的脸孔,害她一下子心虚的分了神。早上被他紧紧握住的手,彷佛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像作梦一样。
“不承认无所谓,反正这是汪店长的私事嘛,我无权过问。”陶蜜蔷故意用老板的身分酸她,一副“不把我当朋友就算了”的口吻,端起她专用的骨瓷茶杯,优雅地喝起花茶来。
“好啦好啦,我是挺欣赏他的,不过这真的跟我照顾小扁没关系。”她马上招供出自己对齐志昊的好感,可不想破坏她和陶蜜蔷情同姊妹的好情谊。
“怎么会没关系!男人都喜欢贤慧的女人,你这样做稳加分的,聪明。”陶蜜蔷肯定好友的做法。
“都说了不是——”
“停,我只要知道你对那个人有好感就够了,其他的一概不必跟我解释,你知道我对爱情和小孩都没有兴趣,不过你喜欢的,我会支持你,但你可要睁大眼睛挑个像样的男人喔!”她放下杯子,对好友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
“谢谢你,蔷。”她感动地看着好友,很高兴能认识这么一个始终陪着她,给她力量的好朋友。连她和姊姊一起开设冰淇淋店的梦想,也是在陶蜜蔷的大力相助下才能实现的。
“别拖拖拉拉的,都过了下班时间,还不快带着那个小孩滚人啊!”她挥挥手赶人,最受不了太过感性的场面。
“是,老板,那我走喽!”她收拾起整理好的单据,笑咪咪地起身。
“嗯。”她挥挥手,翻开准备好的时尚杂志消磨时间。
一会儿后,汪采瑄已经换下制服,牵着小扁从里头走出来。
“小美姊姊掰掰,阿俊扮哥掰掰,老板姊姊掰掰。”小男孩很有礼貌地向大家道再见,然后才和汪采瑄大手拉小手一起离开。
要死了,他们怎么这么像一对母子啊!
陶蜜蔷端着茶杯皱眉。任何有关爱情或亲情的温馨画面,都会令她起鸡皮疙瘩
回到住处不久,汪采瑄就接到齐志昊打来的国际电话。听她说正要带小扁去洗澡,他也就没耽误时间,很快地和小扁讲了几句,听孩子报告完基本状况便收了线。
棒了两个多小时,他又打了一通电话——
“小扁已经睡了。”她轻声地说,刚刚才念完床边故事,哄孩子入睡而已。
“我知道,所以才打给你。”他是算过时间才打来的。“吵到你了吗?”他怕吵到她休息,但又很想听听她的声音,从离开她的那一刻起,思念便如影随形。
“没有。”平常她睡觉的时间也不算早,而且因为一大早就听到他说那些话的关系,她整天的精神都挺好的哩!
“小扁有好好吃饭吗?没有挑食吧?”
“没有,他今天几乎把整个便当都吃完了。”
“那你呢?”
“我一向都会把整个便当吃光,不会浪费食物的。”
“唉”他长叹了一声。
“怎么了?”她奇怪他的反应,她吃太多了吗?
“我以为你会想我想到茶饭不思呢!”他很遗憾地说。
她停了两秒,轻声地笑了。没想到被他无预警地开了个玩笑,但心里却是一阵甜甜的喜悦。
“没吃饭怎么有力气想你。”她俏皮地回嘴。说来惭愧,今天花在想他的时间还比小扁多一点呢,好像她有大半的心思也跟着他去出差了一样。
“所以你有很卖力地很想我喽?”他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没有,照顾完小扁后就没力气了。”她也学着他诙谐的调调。
“你眼里果然就只有那个小表,该不会还很高兴我没在那里妨碍你们的小天地吧?”他故意用酸溜溜的口吻说道,想从她那里抢走一些注意力。
“这么说太夸张了吧。”明明知道他在开玩笑,她却忍不住笑得更开心。
从白天到黑夜,他们之间的距离变远了,心却好像靠得很近,被急遽发泡的感情密密麻麻地推挤着,紧凑在一起,带着一点恋爱的甜美,及暧昧的余韵。
“才不,来到这里,我突然羡慕起那个小表。”他苦闷地诉说此时的心情,真希望自己此时就在她身边。
“为什么?”
“因为他可以待在你家,和你一起睡。”他用认真的口吻却说着不太正经的话,隔着电话和她调情。
“”她倏地沉默,没料到他会这样说话,不晓得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他话中的意思,又在胡思乱想
他们早上才牵过手而已,怎么突然到那里去真难为情呐!
“你的脸好红。”
“啊!”他怎么会知道?!
她倒抽口气,傻里傻气地抬头看看左右,抚着自己发烫的脸
“我猜得没错吧?”他低笑,猜中她单纯的反应,得逞地调戏了她一回。
她像一池沉静的纯水,轻轻一触便会漾动美丽的波纹,而他正好喜欢欣赏那样的景致。
“错了,我没有脸红,而且小扁是睡在客房里。”她扁起嘴,不甘被捉弄却只能挤出这么弱的反驳。
他噤声,却在下一秒笑得更加张狂,一点都没有检讨的意思。
“我要去睡了。”她轻哼一声,挂上电话。走过镜子前,懊恼地瞪着那张脸
真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连续四天,汪采瑄每晚都会接到齐志昊的电话,每次都会不小心上他的当,被他捉弄,听见他在那头得意的笑声。
但每天,她还是忍不住怀抱着雀跃的心情,期待着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听到他带点磁性的声音
“听说你带小扁回去找你爸妈?”他侄子每天都会向他报告一日行程。
“对啊,我今天休假,想带他出去走走,刚好我妈一早打电话来说腌了些酱菜要我回去拿,我就顺便带他回去我家坐坐喽!”她说到这,才察觉自己好像应该先跟他报备一声才对——
“抱歉,我忘了先跟你说一声。你生气了吗?”她担心他会不高兴自己未经同意就擅作主张把孩子带出门到处跑。
他沉默了一下。“我的确有点生气。”
她听他的口气变得有些冷沈,烦恼着该怎么向他道歉
“小扁说你妈妈烧了很多菜给他吃?”
“对。”每次回去,汪母都会特别煮些女儿爱吃的菜色。
“你们还在院子里烤地瓜?”
“是。”地瓜还是她爸爸自己种的呢!
她听他一直问跟吃有关的事,猜想他是不是怕孩子吃得不均衡,或者怪她不该随便给小扁吃正餐以外的东西。
“我真的生气了。”他语气失望地说。
“抱歉,我——”
“我觉得他什么事都赢我。”
“蛤?”他在说什么?
“你让他住在你那里,又带他回家见父母,还烤地瓜给他吃,而我却一样也没有,想到就生气。”他一副很不满的口吻,抱怨自己落后侄子一大截,在短短几天里错过了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