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九空的惨状你见过吗。”
“就是这样,林大爷还参加了儿童团,在敌后根据地与日寇进行了艰苦的奋战。”
“可歌可泣啊,那句话怎么说呢,少年强则国强。”
“建国后,林大爷响应号召,支援边区建设,一干就是十来年。”
“老了退休后,发光发热,还经常帮衬着乡亲邻里,孤寡老人,村里人人都对他竖大拇指。”
话锋一转,陈阳的语气突然凌厉起来:“你在瞧瞧你,都干了什么,被**驱使,丢掉了人的良心,干起了缺德的生意,祸害了多少人家。”
说到这里,陈阳的右手食指,突然猛地朝谢文天脑门上磕了几下,打出了一片红印子。
这个举动,让谢文天怒目圆睁,一张老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呼呼地喘气,像是个破风箱,扑哧扑哧。
受不了,真受不了,谢文天肚子快气炸了,自己打打杀杀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今天居然被个毛头小子这般羞辱了,还能忍吗。
就在这时,一只厚重的巨爪,小砂锅般大小,狠狠地压在了谢文天的肩上,差点把他摁趴下,还好被陈阳扶了一把,要不然又得当场摔个老太太钻被窝。
“胖虎,别调皮,中老年人骨质疏松,缺钙缺铁又缺锌,可经不起你玩。”陈阳脸上带着一缕微笑,灿若桃花,轻轻地把胖虎的巨爪,从谢文天肩上挪开。
谢文天见此情景,立马老实了,端正了姿态,肚子里的火又使劲压了回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刚刚那只虎爪搭在肩膀的那一刻,真感觉与死亡擦肩,脑海中走马灯似的回荡着自己的一生。
少年时代,翻墙入室,偷拿邻居家的猪油。
青年时代,独自一人出来闯荡,倒卖劣质假货,赚钱第一桶金。
中年时代,事业有成,风光一时无两。
谢文天长舒了一口气,脸色恢复平静,像是看透了什么,明显与刚才判若两人。
人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用争一时长短,那是匹夫之勇,活不长的。
“行了,不用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了,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想要什么就直说。”谢文天挥了挥手,神情颓废,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身子塌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道。
“果然,我的良苦用心都成了对牛弹琴,你这人真是无可救药,别把人都想的和你一样龌龊,我会图你什么东西。”陈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右手食指狠狠地向前戳了几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待会草拟一份资产转让协议,签字画押,把我二叔的富贵茶楼划拉到我名下,这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陈阳脸不红,气不喘,语气淡淡然,眼神清澈见底,似一望绿湖。
“你……你……”谢文天想说些什么,最终头一歪,什么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