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漠伦……我好爱你……」她的嗓音嘶哑,无意识的呓语脱口而出。
她感到自己的小腹一阵紧缩,他肿胀坚挺的男性骄傲正抵在她的甬道口,恶意的挑逗着她,既不探入,又不撤走,令史兰按捺不住的浑身阵阵颤抖。
「哦!求求你……」
「想要就自己动手。」他低声一笑,笑语中有着抑欲的浓浊。
史兰试着握住它,抬高自己的臀部,往前一顶,让它深深埋进她的体内。
「想不到你这么心急。」展漠伦暗哑的道.感觉她的紧实与滑腻,那种愉悦感让他沉醉在亢奋中.只想狠狠地要了她。
史兰抱住他,轻轻喘息,双腿绕到他身后夹着他的臀部,仿若策马奔驰,要他用力抽动。
「哦!你这个小妖精—」
他果然不负她所望,开始浅缓律动,让一股股炽烫的热焰烧灼他俩,并迫不及待地捧起她的臀用力往上举高,再深深用力刺入。
当他的热铁碰触到幽穴深处她最震撼的一点时,她已不安地扭动臀部,紧紧抓住他的腰,狂野地呻吟、娇喘着,似乎有一股无边的力量将她推上天际,在宇宙中漫游。
「兰兰——」
他低吼了一声,胯下的炽热进进出出,直到强烈狂鸷的感动击中史兰,颠覆了她的宇宙,让她因喜悦而全身颤动。
「啊——」
他立即吻住她不停尖嚷的唇,舌尖伸进她的嘴里,连同她的呐喊声一并吞进腹中,与她一块儿享受欲望高涨所合奏的音律。
他压覆在她身上,以一只胳臂撑起自己的重量,柔缓地问道:「你还好吧?」
她窝在他怀里,两颊羞得火红,仍可感受到自他肌肤传来的炽热抚触,「我……很好……」
他略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放肆的笑意,展现出他那股阴郁的俊美,令她不禁看傻了。
「你笑什么?」她垂下头,咬着下唇不敢再看他。
「我是笑你刚才的一句话。」他低声私语,双手不得离开她娇柔似水的胴体。
不知怎地,他越来越爱恋她的身子,似乎怎么要她都嫌不够!
他恨不得自己有一双正常的眼睛,可以好好欣赏她曼妙的身材、令人着迷的容颜,以及在他身下嘶喊、喘息的媚态……
史兰并不知他此刻满心的「邪念」,还一本正经的问道:「哪句话?」
他噙着邪笑逗她,「再给找一次,我就告诉你。」他的大手已恶霸地侵犯她的禁地,深埋在她体内的男性又逐渐变得肿胀,早已情不自禁地在她柔润的柔径中悠意抽动。
史兰也忘情地配合着他摆动,不一会儿,两个赤裸的身影又再次交缠,席卷而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更激狂的欲望风暴。
「别忘了,你说『你爱我』……」随着喷洒出的颤动,他逸出这句话。
自那天起,展漠伦和史兰过了一段非常平顺又快乐的时光。
他俩时而畅游密西西比河,时而在纽奥良的街道徐缓步行,享受这种悠意的感觉。
可没想到,展摸伦在今天意外的接到父亲由台湾打来的电话!
一般而言,父亲打电话给儿子是夭经地义的事,但是展漠伦自从搬来纽奥良的别墅,他父亲便很少打电话慰问他。
他懂得父亲的心意,他要他坚强,靠自己的力量排除万难,战胜身体上的一切不适……
而今天,父亲这通电话来得突兀,他尚未开口,展漠伦似乎已经意会到其中的不单纯。
「漠伦,我们父子俩已经好久没有聊聊了,今天你一定觉得我这通电话来得太突然,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展庆祥劈头就道。
「爸,您能拨空打电话来和我聊聊,我非常高兴,但您似乎话中有话,您究竟想和我谈些什么?」展漠伦神情一窒,内心翻腾着不好的预感。
「你果然还是以前那个睿智聪颖的漠伦,好吧!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听说你在那边和一个看护胡搞是不是?」
「您是听谁说的?」他全身僵了一下,愤懑地握紧手。
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八成是刘敏莹回台湾蓄意造的谣。
「爸,我爱她,我希望您能祝福我们。」
「祝福?!我不懂,敏莹去找你,你为什么要将她赶出去?」展庆祥皱着眉逼问。
展漠伦冷冷一笑,老爸果然说到重点了。
「我就知道是她嚼的舌根,那种女人——」他嗤冷地一笑,满脸不屑。
「什么那种女人!她虽然有错,不该和耀文搞在一块儿,但不管怎么说,她是好意去看你,没想到遇上你这种不留情分的男人。」展庆祥开始吹胡子瞪眼。
「爸,难道您忘了,当初她得知我成了瘸子、瞎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她立刻退还婚戒、取消婚约,像这样的女人我根本不在意,甚至厌恶透顶。」展漠伦轻哼一声,嘴角漾出诡笑。
「因为如此,你才怪她?」
「或许我曾怪过她,不过如今都已事过境迁,我现在对她完全没有感觉。」
「你也真是的,哪个女孩子不看重自己对象的外貌?你就当她是一时迷糊了。何况,前些日子她和刘老来找我,直接坦言希望能与你再续前缘,所以我想……」
不待展庆祥继续说下去,他已出声阻止,「爸,您别再说了,我跟她根本就不可能!」
展漠伦决绝的态度让展庆祥顿了口,最后不得已下,他只好坦言道:「你也知道咱们『远阳』!目前只剩下一具空壳了。我很后悔把它交给你表哥管理,竟然被他弄得一团乱!昨天刘老来找我,他愿意为我们解决困难度过危机,唯一的条件就是……」
「要我娶他的孙女?」展漠伦眼盲心不盲,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刘敏莹做得出来。
「你知道!那就太好了,我想—」
「麻烦您去告诉刘老,这种有目的的联姻关系,我不希罕!」他气得只想挂断电话。
「漠伦……算老爸求你好吗?我已经是风烛残年,不希望一手建立起来的企业王国就这么毁了。」
「爸,随您怎么说,我绝不会为了自身利益,去做什么企业联姻,您不要再劝我了。」他悻悻然地说。
「你的脾气怎么还是那么硬?难道你就不顾『远阳』的危机,任它自生自灭,在企业界消失?」展庆祥因说话太急,而重喘了起来。
「爸,您怎么了?」耳闻父亲浓浊的喘息声,展漠伦不安地蹙紧眉心。
「我……我就算死了也不要你管,我恨自己……恨自己怎么会生出你这个不肖子。」展庆祥抚着胸口,气虚地说。
「您要我拿自身的幸福去造就『远阳』,这样对我公平吗?」他一向不会背叛自己的心意做事,如果终因此失去史兰,就算有了「远阳」又如何?
「爸知道你一向有责任心,你千万不要因为男女私情而忘了自己的责任。」
展庆样叹了口气,以老迈的声音说道。年近七十的他,还能睁着眼睛看这世界多久呢?
他只希望自己能有脸回去见老祖宗,不要将历代经营的事业毁在他手上,这便是人生中他最大的企求。
「爸,您—您简直是强人所难,我就不信非得娶刘敏莹,才能解决『远阳』的危机。等我眼睛好了,我有自信能让它重振雄风,以最短的时间回到以往的鼎盛状态,绝不会让您失望。
展漠伦不是说大话的人,既然他承诺了,就表示他一定会做到。
「不管怎么说,爸希望你仔细考虑,刘老还在等我的回音。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能娶敏莹,门当户对才是最重要的。」说完,展庆祥便挂了电话,独留他一人怔忡的望着话筒。
自从他接了电话后,史兰就一直站在厅门口许久,对于他们交谈的话语多少也听明白六、七分,见他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她的心也蓦地抽痛。
「漠伦……」她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兰兰,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担心刚才与父亲的对话全被她给听见了。
「来了好一阵子了。「她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你有没有听见—」
「该听见的一字不漏,不该听见的部分已不重要了。」
「你千万别误会,我是不会娶她的,我的心天地可表啊!」
「那『远阳』怎么办?你忍心让它倒下吗?」史兰激动地反间,隐忍许久的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爱他,却不想害了他,「远阳」曾经是他的心血,是他所有的寄望,他怎能因为她而不管公司面临瓦解的命运呢?
「是不能,但我会靠自己的力量来挽救。」他说得铿锵有力,一点也不含糊。
展漠伦已猜出她正在打什么主意,此时,他多么希望她又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孩,偏偏她不是啊!极有可能为了他,做出一走了之的打算,这将教他情何以堪?
「你的眼睛下个月就要开刀了,开完刀后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复元、适应,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看我还是退让好了。」
他的第六感果然应验了,他就知道史兰会因此而拒绝他的爱,远远的离开他,但他绝不容许!
「别走,我不准你走……我死都不肯放开你。」
他循音走向她,将她楼入怀里,丝毫不肯放松。
「但……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自己的父亲关系决裂,也不能假装没看见你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公司就这么没了。
史兰的心被他那几句话弄得纠结成团,向来空荡荡的心灵突然多了一个人,有了他之后,她方知生活的乐趣。
但她又怎么能够毁掉他,让他被自己的父亲所轻蔑?她不要……不要当一个牵绊他的女人。
「别再说了,我听不下去。」展漠伦忿忿地说。
「放手让我走吧!你根本不知道我的长相,对我也不是特别了解,这样的爱对你而言是种赌注。」她抽抽噎噎地说,盯着他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眸。
她又说:「如果……如果我长得其貌不扬……如果我并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美好,你还会要我吗?」
他蓦然笑了,轻浅的笑声中含着苦涩。「我要,全天下的女人我全不要,我只要你。」
展漠伦扶触着她的脸庞,深怕她就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地又不见了。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越好,我就越惭愧,没办法帮你,还成了你的麻烦、累赘,我真的讨厌死我自己了。」
「我不准你这么说,快把那句话给吞回去,别让我听了难过……这样我只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他火速地封住她的嘴,将满腹的不平,完全发泄在这记深吻中,这吻是如此的狂猛又夹带着警告,「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展漠伦的声音沙哑得几不可闻,但字字震撼了史兰的心。
「如果……如果我很丑……你会后悔吗?」她试探的问。
「你是个小美人,我知道你一点也不丑。不过就算你当真是个丑八怪,我对你的心也不会变的。」
他一直隐瞒她,他早已知道她是谁的事实。并不是他不肯说,而是他害怕她会因此生气而离开他。
「漠伦,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内疚、良心不安。
「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说,只要待在我身边,给我力量就行了。」在他这段话的背后有有着浓浓的孤寂,只有拥有史兰,他才能感觉自己是有活力、有朝气的。
「再过一阵子,你就要动手术了,先别为这些事烦恼,你放心,我一定会陪你……陪你到最后……」
她轻柔地笑了,展漠伦却无法看出她暗藏在笑意后的苦涩。
「想不想出去走走?我挺怀念在河畔漫步、清风拂面的快意。」
他有意摆脱刚才那些沉闷的氛围,想借由散心来化解史兰心中的芥蒂。
「好,我陪你去。」史兰搀着他前往,暂时挥开笼罩在心头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