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先生早知道我在这里,只是二位不请自来,如果我现在报警,指控你们私闯民宅,意图盗窃财物,恐怕二位,是说不清吧?”
轶十七转身向楼梯口看去,周延闻缓缓走下楼梯,手中拿着烟斗,白烟缭绕,泰然自若的看着二人。
厉千尘并未起身,反手摆出一个请的姿态:“我们确实不请自来,周老板又何尝不是恭候多时?”
周延闻瞥了一眼轶十七,欣然落座,轶十七则回到厉千尘身旁,暗自警惕。
“深夜来访,二位有什么事吗?”周延闻目视前方,说话时并没有向旁边看来。
厉千尘同样如此:“周老板何必明知故问。”
“这么说,你们还是要找冯珉馨了?”
“我们只找厉鬼,至于它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
周延闻吧嗒吧嗒的吸了两口烟,说话时烟雾从他口鼻中喷出:“先生果真是个妙人,既然先生不问,那我同样不问二位身份,江东路108号,周家老宅,你们要找的就在宅子里面。”
“多谢。”
厉千尘抬手,轶十七连忙将厉千尘扶起,二人这就要走,却听身后周延闻阴森森的说:“二位不妨喝杯茶再走。”
厉千尘的手突然抓紧,轶十七知道厉千尘是在提醒自己小心,当即暗自运炁。
“茶水改日再喝不迟,倒是周老板,你这烟丝的味道很提神,只是,吸多了对身体不好,周老板还是少抽。”
二人继续向前,直到离开,厉千尘才剧烈的咳嗽起来,轶十七忙抚后背。
“我没事,我们快走。”
厉千尘催促之下,轶十七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带着厉千尘急忙离开。
店内,黑暗中,星星火光,忽明忽暗。
周延闻一手插着裤兜,另一手拿着烟斗,伫立在落地钟旁,目光阴翳,注视着二人远去。
还是之前那个长椅,凄冷的白光照映在厉千尘脸上,面无血色,惨白的吓人。
“是烟丝对吗?早知这样,我就该一个人去!”
轶十七抚着厉千尘的后背,目光满是怜惜不忍。
“无碍,只是被呛到了。”厉千尘尽力忍着不咳出声,免得轶十七自责。
过了许久,终于舒缓过来,只是脸色更加难看,轶十七于心不忍,将厉千尘揽在怀里,厉千尘浑身发冷,即使被抱着,仍在打颤。
“都怪我太没用!在十方客我就不该逃,害的你一路殚精竭虑,为了我,变成这样,我就是个废物!”
看着轶十七眼睛里闪着泪花,厉千尘摇头说:“你没错,不论是在十方客,还是这一路走来,你一直都在精心照顾我,不要妄自菲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安慰我,就不能想想自己?你与我相依为命,而我却只懂得依赖你,你若是不在,我什么都不是!”
轶十七低头看着强颜欢笑的厉千尘,厉千尘轻抚着他的脸颊。
“我怎么可能不在,我会一直守卫在你身边,哪怕真有一天,你看不到我了,你也要相信,我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守护着你。”
一滴眼泪夺眶而出,落在了厉千尘的唇上,轶十七用手轻轻拂过,将眼泪抹去,他抬起头,让风吹干泪水。
“我带你回稷安寺。”
轶十七收拾好情绪,态度坚决道。
厉千尘抬手抓住了轶十七的肩膀,用力按住,让他不得起身。
“你一人去,我不放心。你若执意要送我回去,我就独自去周家老宅。”
“你!”
轶十七气结,厉千尘向来说到做到。
“别想甩掉我,在十方客,你给我疗伤时我就说过,生人勿近的厉九爷,谁都不能碰,你碰了,我就赖上你。”
他的温柔,如风,拂化冬霜,若水,滋润涸泽。厉千尘把所有的温暖,给了轶十七,剩下冷漠和无情,面对整个世界。
“实则是我,赖上了你……”低声喃唔,面对厉千尘近乎无赖式的“威逼”,轶十七只好妥协:“犟不过你!”
……
轶十七要背,厉千尘不肯,他便将厉千尘抱起,本以为会很吃力,却发现,厉千尘轻了许多。
“让我自己走吧。”
轶十七的呼吸略显紧促,“不行,不能再让你劳累。”
厉千尘莞尔一笑:“那还是背着吧。”
轶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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