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优司挑眉,完全不遮掩不满的情绪。“那只不过是只小动物罢了,值得你观察那么久吗?”
“多久?”
“整整五十九分十七秒。”
“而你不高兴我这么做?”啊,她明白他为何生气了,觉得有点好笑。
“对,我一点都不高兴。”随着这句斩钉截铁的承认,他更摆出一张酷脸给她看。“我还吃醋了!”
她因他坦率的承认而有些讶异“你为什么吃醋?”
“因为你一直看着它。难道你不觉得我比那只小家伙好看多了?”杜优司紧绷着脸问道。
梅青青一愣,随即大笑。“喔,天啊!”她擦去眼角笑出的泪光。“你还真的在吃这个可爱小家伙的醋!”
“是可恨的小家伙,它一点都不、可、爱!”他非得强调这一点不可。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又忍不住笑了。
“是是是,它不可爱,你杜优司才可爱,这样可以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之余,梅青青还拍拍他的手背表示关怀。
“你知道吗?男人最讨厌被说可爱。”毫无预警的,杜优司搂住她的腰,用温柔但坚持的力道把她带到床上。
梅青青的头才一沾枕,他的身躯随之覆上她。
“你想做什么?”
“我想证明我的男子气概,再也不许说我可爱!”
“这样啊,你想怎么证明?”她眨眨眼,是诱惑,也是挑衅。
“这样证明”
这样的逗弄虽然刺激,却相当折磨敏感的神经,在她高潮的啜泣声中,杜优司总算温柔地在她体内释放,结束这场水乳交融的欢爱。
梅青青努力调匀呼吸,却管不住心跳的速度。
话又说回来,当杜优司还将他汗湿的脸庞贴在她胸前,要她怎么管得住心跳的速度?
“这样下去,我绝对会得心脏病”她低叹一声。
“什么?”他汗湿的脸庞轻轻转动,磨蹭出她另一阵狂乱的心跳。“你刚刚说什么?”长指顺势把玩她胸前的蓓蕾。
“哎哟!”梅青青拍开他的手,在他怀里转过身,看着他带着一抹淘气笑容的脸庞。“你是故意的!”
“当然!”杜优司回答得理直气壮。“别告诉我你不喜欢。”
“这个嘛”她转转眼珠子,拿乔地哼了声“勉勉强强还可以啦,这大概是你最好的表现了?”
“不,你还没见过我最好的表现!”他立刻抢话,猛然堵住她还想气他的小嘴,准备花整整一夜的时间展露出自己最好的表现。
现在几点了?
梅青青睡眼惺忪,头在枕上左右转了好几下,才终于清醒。
这时,杜优司已经不在床上,也不在房里。
可是,她的鼻端依旧可以闻得到一丝男性气息,淡淡的,却很明显,像条舒服的毯子包裹住她。
是他的气息。
梅青青微笑,起床拾起先前在激情中被脱去的衣物穿上。
它们没在杜优司猴急时被撕坏,可真是奇迹。
衣服没被撕坏,但是她的肚子饿坏了。
她走到门口,打开门张望,听见浴室的方向传来些许水花声,以及男人的轻声咒骂和动物的吱吱叫声。
浴室门扉半掩,她走近后,看着门里的景象。
杜优司背对着门口,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右手拿着莲蓬头,水声就是源自于此。
他在做什么?
“该死,小家伙,你就不能安静个一分钟,让我帮你洗澡?我可不想让梅儿有只一点都不可爱就算了,还脏兮兮的宠物。”
他在为那只小狐狸洗澡?为了她?梅青青露出惊喜交加的笑容。
小狐狸显然不太领这个男性人类的情,她微笑地听着小狐狸尖叫几声,正好和他恼怒的咕哝相互呼应。
“听着,兄弟,我们必须达成共识。很明显的,你和我都会在梅儿未来的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
没错。她默默承认。这段时间,仿佛水到渠成,杜优司自然而然的成为她生活中,甚至是人生中的一部分。
不只是过了短短几个星期而已吗?她却觉得,自己偈是认识他一辈子了。
“好,你要守的规矩很简单——我们吃饭,你乖乖窝在墙角啃骨头;我们看电视,你也得乖乖窝在墙角啃骨头;我们聊天,你还是继续窝在角落啃骨头”
怎么老是啃骨头,啃萝卜不行吗?梅青青必须用力咬住下唇,才不至于笑出声来。
喔,这个行事看似从容优雅的男人,竟然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跟一只小动物争风吃醋到这种程度!
小狐狸又叫了起来,一道肥皂泡沫冷不防飞溅向杜优司的眼睛。
“喔!”他立即抬手揩拭小狐狸乘隙挣开他的掌握,往外飞奔。
“嘿,小家伙。”梅青青柔声道,弯道伸手迎向它。
小狐狸立刻吱吱叫着依偎在她怀中。
然后她抬起头,看见杜优司一脸别扭、不自在的神情。
“我想,我们得准备许多骨头来给它啃”话还没说完,梅青青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使得依偎在她身上的小狐狸在一震一震之余,也抬眼骨碌碌地张望着。
“是喔,很好笑。”尴尬之余,杜优司的脸稍微红了一下。“你在这里偷听多久了?”
“没有多久。”她摆出沉思的表情,故意慢吞吞的说。“大概是从你在命令她‘安静个一分钟’开始。”
他倒抽口气,再度感到尴尬,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最后认命的爬爬头发。
见状,她笑得更大声了。
“你就笑个够吧。”他叹了口气。“只是,你对我的印象大概大打折扣了吧。”
“喔,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梅青青安慰道。“反正我对你的印象已经定型了。”
在她心目中,他是优雅的、从容的、魅惑女人芳心的。
“是吗?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印象?”他有点紧张地追问。
“不告——诉你。”
还有帮助钟家的良善、拥抱她的热情温柔
闻言,杜优司竟一瘪嘴,模样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还用装可怜的眼神看她。“求求你告诉我!”
“我不告——诉你。”梅青青噗哧一笑。他这逗趣模样,算不算是另类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求你没用吗?”他眯了眯眼。
“当然——没用。”她笑道,笑声中捉弄的成分居多。
她怀中的小狐狸似乎也感染了她的笑意,吱吱乱叫。
“就算是我这样求你?”杜优司忽地一笑,握着莲蓬头的手臂一挥,无数水花喷洒向她。
“呀!”她尖叫,开始闪躲。“杜优司!”
“有!”他放声朗笑,也把莲蓬头转向,洒向自己,湿得更彻底。
见状,原本有点生气的梅青青,也忍不住苞着他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