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要不要我写个公告把你的癖好召告全天下?还有,”麦小桔走到闻人长命身前,宛若母老虎那般,霸气十足地道“本公主在这里宣布了,任何人胆大逆不道之人都将被判五十大板,掌三十个巴掌以示严正警告,本公主谅舅父年事已高,但国法乃国家纲纪,不得有任何偏袒,本公主就轻判你四十九个大板和二十个巴掌,即日起必须禁足不得外出!来人啊!”“你”“拖下去,立刻把我的命令传出去,今天起任何人都不得违背!”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威风的一天,爽啊!
***
虽然她替他出了口气,可麦小桔还是感觉得到,从花园到长慧殿的一路上,闻人长命异常地沉默,而且身上的肌肉绷紧着,如果不是她挽着他的手臂,她怀疑他会掉头离去。
甚至在她拿出她的作业时,他也眉头紧锁,麦小桔终于看不下去了。
“呃,你知道我原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地方吗?”
闻人长命没开口,也许是他还无法收拾自己的情绪开口。
麦小桔继续道“在我原来的世界,虽然不是每个地方都是如此,但至少我的国家是没有奴隶制度的,也没有皇族,更没有贵族,法律之前人人平等。”嗯,至少正常情形是那样没错。
闻人长命总算看向她。
他还记得当他惩罚月宫失职的宫奴时,她挺身而出说的那句话,宛如在他心湖里投下一颗大石,掀起一阵阵波澜。那时的他很讶异,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说,那些宫奴只是普通人,是辛苦工作的普通人。
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曾经疑惑,为什么奴隶就不是人?留奴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为什么被畜牲不如地对待?
她那句话重击了他的胸口。
然而这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地方吗?人人平等,没有谁尊谁卑?
“我们靠选举来选出管理国家的人哈哈,老实说,我觉得如果你生在我们那里,要选总统一定没问题啦!”当然选举花招百出,但她相信以闻人长命的奸诈,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总统呢,就是我们国家的领导人,跟皇帝差不多,但他可不能像我这样,说给人判刑就给人判刑,他也是要遵守法律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真有那种事吗?
“其实我相信每个世界,每个国家总会走到哪一天,只是会花上很长很长的时间,但是总是可以期待的。虽然我回不去了,可是我觉得这里也不错,至少你是个让人很值得信赖的领导。”
“这里可不是你原来的世界。就像你听到的,我的父母是胬奴,你不知道胬奴是什么吧?”他的语气几乎是嘲讽的,脸上却一片空白“就是贵族的玩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死了就丢弃,像垃圾像不干净的秽物一样的丢弃。我的父母是那些贵族挑选出来的,貌美无伦,他们要他们交配,生下我,我的命运在我还没出生时就决定了,他们甚至在我还在襁褓时就喂我喝下催情药,好让我成年后注定是个性奴隶!”
麦小桔真没想到,他的美貌是这么来的。
但她也不是无知的天真小女孩,就算是她原来的世界,历史上更惨无人道的蓄奴方式,古今中外比比皆是。
“而他们挑选上的一男一女,却碰巧是兄妹。我是**生下来的怪物,就算我改善了七岛人民的生活,他们永远都会记得这件事。”说到最后,他连眼神都看不到一丝波澜,那是他从小保护自己的方式。
“我不知道你们的历史有没有记载,但我相信每个国家都差不多吧!人类最早的王国为了巩固地位,都是近亲通婚,兄妹或姊弟,直到后来他们发现这么做长久下来会生下有缺陷的孩子,而且国家长久封闭只会走向没落,这才开始以不同部族的婚姻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基本上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为了政治目的,其实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
“何况你的身世就是那样,已经改变不了,你决定不了别人怎么看,但至少你可以放过你自己吧?七岛的人民记得这件事又怎样?我是他们的领主,我说我挺你就是挺你,你管他们说什么!”
而且,她不相信所有人都像麒麟的变态舅父那样对闻人长命充满敌意,他有忠心耿耿的部下,而且岛上所有望族都愿意听他的意见,在各种喜庆有他的出席就是无上光荣,如果看不起他,以封建制度的思维,连同桌吃饭都会觉得受辱吧?
闻人长命深深地看着她“你真是个”他觉得喉咙梗住,只能扯开一个微笑,看得麦小桔有些心碎了。
“你很特别。”他嗓音沙哑地道。
“我在我原来的世界才不特别哩,你才是真正千年难得一见的优良品种啦!”
闻人长命只觉得她又不正经,撇开脸去看她的毛毛虫字作业。
这时候看什么作业啊?她绝不承认是因为她的字一点也没进步,所以有些羞恼!
麦小桔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脚尖,仰起脸在他唇边吻了吻,这回她大胆地吮吻出声响。
闻人长命是第三次被她偷亲,他没办法不讶异,因为她总是用这么直接的方式表达她的亲近与喜爱。
她知不知道她的吻很甜,甜得让他发觉自己原来一直满心苦涩?她的吻像个天真的孩子,不带任何侵略与宣示意味,只是因为她喜欢,所以吻他。
他抱住她,而麦小桔红着脸,冲着他痞痞一笑。
原来她也是会害臊的?这个发现不知为何让他的心防彻底瓦解了。
她也是会害怕的,但仍是鼓起勇气示好,这样的勇气让他自叹不如。
闻人长命终于低下头,这一次换他以吻表白。
她亲爱的太傅大人,果然是性感臀奴的料——嗯,她没别的意思。而且她决定了,今天起要在闻人长命身上盖印章,宣示他从头发到脚趾都是她麦小桔专有!
她的意思是,闻人大帅哥,难道不知道亲吻也是有纯情跟不纯情的差别的吗?每次都是火辣辣又肉欲的激情舌吻,她她都已经在晕船了,再给他吻下去很容易翻船啊!
她的虚软让闻人长命喉咙深处逸出轻笑,他另一手扶住她的后脑,灵巧的舌更加肆无忌惮地舔过她檀口内每一处柔软,包括有点敏感的上颚与柔软的唇,非要逗得她颤抖地呻吟出声不可,接着缠住她粉舌爱怜地吸吮着,好像尝着世间最珍贵的美好般,他逸出一声声叹息,热辣辣的呼吸吹拂在她颊畔,也与她的气息胶着。
他的味道也令她着迷。麦小桔曾怀疑过,那兴许是一种类似曼陀罗或罂粟花般的迷幻气味,会上瘾。
当他大掌按住腰际,让她贴紧他,麦小桔立刻感觉到层层衣物也阻挡不了的热气。
她颤抖着,只能张开双臂,攀紧他宽阔的肩膀。
原来欢爱时,女人察觉了自己多么小鸟依人,多么性感,脑内的激情迷幻药于是瞬间麻痹每一根神经,让它们只识得快感的滋味。
闻人长命弯身横抱起她,没有停止贪恋她口中的甜美,走向屏风后寂静的偏厅。
当她察觉闻人长命想抽身,麦小桔甚至忍不住伸出粉舌,这次换她主动缠任他,舔吻他性感的唇。男人的唇这么美又这么性感,是种罪过!而那种美是肉欲的美,更加邪恶了。
他们的唇分开的刹那,晶亮的银丝相连,他与她的唇同样红润且诱人,闻人长命笑着俯下身,这次的吻是安抚的,是怜宠的,吻去他们嘴角的湿痕。
她喜欢听这时的吮吻声,有点撒娇和安抚的意味。原来声音也有气味,这是甜的!
她的腰带不知在何时被他解开了,闻人长命的手掌轻易探进一层层布料的隙缝间,指腹的力道有如蜻蜒点水,赞叹着那羊脂白玉般的触感,但那轻柔的力道却让她想躲,觉得有点痒,最后她像撒娇的猫儿一样朝他贴近。
他顺手取下麦小桔发问的步摇与头花,五指采进她发问,缓慢地,用温柔引诱的力道揉着她的后脑与颈椎,诱人堕落的舌延着她的下巴来到颈畔,舔吻她的耳后,轻佻地逗弄起圆软的耳珠子。
那股吹拂在耳际的湿热气息让她忍不住嘤咛,而且颤抖着。
他喊她的名字时,她差点呻吟出声。
可恶,他干嘛用那种像喊小宠物的语气喊她?麦小桔摸索着他的腰带,却不知道男人的腰带要怎么解。
敝了,为什么他解她的却像变魔术一样?
“我来。”他吻了吻她红嘟嘟的颊,抽回手,没一会儿他和她一样衣领几乎松开,麦小桔真想仰天长啸。
她日思夜念的美男胴体啊!
他埋头在她颈间,蛇一般狡诈的舌舔过她耳朵下方的颈部。
她的颤抖是那么明显,明显到他都笑了,然后毫不客气地掀开她身上的外袍与单衣,他还抱起她,以牙齿解开肚兜的红绳。
这世界如果有花花公子,恐怕就是眼前的魔魅妖美男咬着女人肚兜红绳的样子。
他竟然把她的肚兜收进怀里,然后俯下身,以鼻尖蹭着她皱着脸的小鼻子,缠绵地厮磨着,嗓音呢喃如爱语“怎么了?”他还吻了一口她嘟起的红唇。
“太傅大人连调情也很老练啊。”她语气很酸。
然而如果不是她语气和神情里那股酸,也许这句话所引来的会是他的苦涩。他整个人直接压在她身上了“我还没被收养时,看过很多”但大多很恶心,恶心到成年后他情愿清心寡欲。他从没想过原来两个人这般耳鬓厮磨、相濡以沫,会是这么甜腻而美好,涨得他的心满满的蜜,却萌生一股饥渴的痛。
但那种疼痛好温柔也好幸福。
如果
如果他真的无法摆脱胬奴的宿命,那他愿意成为她一个人的
“小桔。”
噢,他能不能别用那种神情和嗓音喊她?要是她单单因为这样而觉得兴奋,她会怀疑自己有病!
“你会吃醋吗?”他忍不住笑着问。
“我看过很多各式各样的,那些人好像只为了欲望而存在,满室腐败的气息。”
麦小桔伸手捧住他的脸,拇指贴住他的唇,不让他再继续回忆,他却伸出舌头舔过她的指间,甚至含住她一根手指吮吻着。
“但是如果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
麦小桔差点呻吟出声。他蹭得她好难受,他的话语和他的舌头同样是一种致命的引诱。
她推开闻人长命,在他错愕的视线中跪坐起身,脱掉那身碍事的华服。
情人的视线也能是一种**,极致美妙。
他眼里的火焰瞬间无比炽烈,喉结滚动,一刻也不愿将视线自她身上移开。
麦小桔张开双腿跪在他左右两侧,居高临下地捧起他俊颜,低下头,又以她不自觉的那种甜蜜的吻亲吻着他,小手带点兴奋地像剥洋葱那般剥开他身上的衣袍。
她不过看到他结实的肩膀与胸肌,已经想学小**仰天长啸了,更何况是手掌下肌肉结实的触感,那让她不住咽着唾沫。
麦小桔有点委屈地呜咽着,而那眼泪和呜咽声,尽数融化在他的舔吻舆温柔的触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