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举的,是他昌明侯云泽,自己不过是以牙还牙,出口恶气罢了。
而这话说得,无疑又堵得云泽没了语言。
“瞧你这副小可怜的模样,疼吧?流了很多血吧?”宫小鹊继续玩笑道,可惜现下身上没能揣上个铜钱碎银子什么的,只得取下头上的翡翠发簪,递给了云泽。“我身上没揣银钱,这支簪子便给你了,估计能换个好几两银钱,全当是你的医药费了。毕竟,有病,得治。”
云泽看着手中的簪子,依旧无语。
倒是宫小鹊先一步失了耐性,“医药费你都拿在手里了,还是早些回去吧,莫要像那些碰瓷的老太太那般,讹上了我,那可就不太好看了。”
“你是在赶我走?”
云泽的出现,宫小鹊倒也不觉得会反感什么的,可是眼下,她是真没有心思,去捯饬旁的事儿了,“哎呀,你就别杵在这儿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等着与我的侍郎商议呐。”
“侍郎”这两个字,无论什么时候听上去,都总是那么的刺耳。“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你都能和你的侍郎商议,却不能同我这个未来夫君说说的?”
“你!”本因等待而生出了一骨子无名火的宫小鹊,听了这话,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的眼睛渐渐弯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看向云泽的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透着一点儿不耐烦了,而是像屠夫在审视猪圈里刚刚长成的小猪,有些贪婪。
“你要干嘛?”云泽被盯得有些毛毛的,就算是在最是危及的战场上,也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宫小鹊笑了笑,说道:“有那么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儿,小女子希望云侯爷能高抬贵手,帮个小忙。”
“啊?”
“其实也很简单,对云侯爷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举手之劳罢了。”宫小鹊继续说道,“就是宫四爷宫清流那里,有一个标识着蛇鱼图纹的药盒,小女子希望云侯爷能将那里面的药丸子,给调个包,事成之后,小女子必定不胜感激。”
云泽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不过,能让宫小鹊放低姿态,开口求自己,恐怕真的是一件要紧的事儿,帮帮她也并无不可,更何况……“好呀,不过帮了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宫小鹊面上的笑容一僵,可她只得入套,“云侯爷尽管吩咐便是,小女子必定竭尽所能。”
“自然是不会为难你的。”云泽端起了下巴,寻思了一会儿,“过几日,洛城公主会举办一场花会,到了那时,你随我一同去参加吧。”
宫小鹊的嘴角又抽了抽,毕竟像是花会这种场合,她是一向不大愿意去的。
可还未等她言语一二,云泽便甩下一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然后,脚尖点地,随风消失。
至于天灯那家伙,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晨才出现,这也让宫小鹊不得不觉得,昨夜将换药之事拜托给云泽,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