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老丈你一身功夫超绝天下英豪,我就算跑又能跑到哪里呢?”
马岩很机灵的开始顺杆爬,不声不响的先拍那玄衣老者一个马屁,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嗯!到算你有点见识,老夫的功夫我称第一,怕是天底下也没人敢称第二了。”玄衣老者很是认同马岩的马匹,似乎有点受用。
“不过。。”
“什么?”听见玄衣老者话音一转,马岩倒是先急切的问了起来。
“你想没想好自己的死法?是要老夫一掌震碎你的心脉,还是一拳打爆你的脑袋。老夫也很久没看到你这么有趣的人了,绝对给你一个痛苦少一点的死法。”
震碎心脉?打爆脑袋?这玄衣老者的语气怎么跟二舅母杀鸡的时候那么像!
马岩听到这里站了起来,对着玄衣老者深深一拜,说道:“无论是震碎心脉还是打爆脑袋,小子临死之前难免要溅老丈您一身血,还要老丈您搭上杀孽。不如这样:现在天色也不晚了,您先回去吃个宵夜,我自己找个悬崖跳下去了断,您吃完宵夜之后再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再起来看看成果怎么样?别的不敢保证,小子绝对能保证我的死法一定惨不忍睹,让您老满意!”
“说起来很不错,也可以让老朽我省一点力气,可是万一这一晚上过去,你找到出路跑了怎么办?至于你的血会不会沾到老朽的衣服上,你也不用担心这个。老朽早就达到了内气外放的阶段,等会打死你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一滴血沾到我身上!”马岩的缓兵之计玄衣老者一下就看破了,反而笑眯眯的说道。
听完玄衣老者的话,马岩先是酝酿了一下情绪,接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对着玄衣老者就跪了下去,哀嚎着说道:“小子是家中独子,父亲早亡,就剩下一个年迈的老母亲和年幼的妹妹。老母有重病在身,家里的一切都要小子自己承担啊!还请老丈绕我一命,来日必报大恩!”
一边说着,马岩一边还哀嚎着大哭,还对着玄衣老者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就连眼泪都留下来不少。
马岩心里暗想着:这都到了什么功夫,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先躲过这劫才是正事!
玄衣老者饶有兴趣的看着马岩表演了一会,轻轻说道:“你这求活的手段倒是有意思,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就要饶了你一命。”
“啊!”马岩又是一声大嚎,对着玄衣老者又是一拜首,说道:“还请老丈准许我一尽孝道!”说完就用脑袋抵着地面,再也没起来。
玄衣老者接着道:“我隐居这里也有十多年了,许久也没动杀念,就是饶你一命又如何?罢了!罢了!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老实实把你刚才隐瞒的东西对我一一道来,我就放你一马!”
听到玄衣老者放松了口气,马岩顿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把欧冶子的遗书从怀里掏出来,毕恭毕敬的双手呈到玄衣老者面前。
玄衣老者看到欧冶子的遗书,一改方才风轻云淡的样子,一把从马岩手里夺走,捧到眼前仔细上下打量,看了起来。
马岩就乖乖的站在一边,不时观察一下玄衣老者的神情。
玄衣老者的神情很庄重,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有时呼吸明显有一些急促。
末了,玄衣老者将欧冶子的遗书抓在一只手上,仰天一叹,说道:“自古帝王就是薄情寡义,就算你欧冶子是不世出的机关奇才,还是高估了帝王的情意,最后还是落了这么一个结局啊!”
说完,就拉着马岩的一只胳膊,又问道:“那断龙石下的九孔机关,你可是用那无名小铲破解了一个,这才乘着水势跑了出来?”
“是!”马岩的态度很乖巧,点了点头。
“嗯,看来你这次倒是没欺瞒我。”
马岩这才想起自己的怀里还有那个启动机关的时候,无名小铲的铲柄在铲面进入机关的时候就脱落了下来,留下的那个半尺多长的黝黑铁棍。
也不知道是马岩还是不吸取教训,还是被鬼迷了心窍一般,见玄衣老者对欧冶子的遗书已经很满意了,就把那铲柄的事情还是瞒了下来。
“好,我既然说过饶你一命,这就不再追杀你了,你且自己走自己的吧!”玄衣老者背着手,就是一个纵身,从马岩面前直接消失了。
马岩先是呆了一瞬间,旋即被耳边不断响起的狼嚎声吓了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
对着玄衣老者消失的方向大声喊道:“老丈送佛送到西,还请送我回村里吧!”
密林里鸦雀无声,只有一声悠远的苍老声音传到马岩耳边:“老朽说过饶你一命,可没说过要再帮你从这密林中脱身,小子,你自己看着办吧!这送佛送到西这句话还倒是挺有意思,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