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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官冷冷道:“显然这位先生的时间把握地非常好,我们还没来得及。”
一直安静旁观的陈钰突然开口,出乎意料地温和:“真相究竟如何,我相信会有很多证据告诉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人送到医院去。”
陈钰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和皇室彻底撕破脸。这毕竟是一件大事,其中到底真相如何,牵扯到多少内幕,他也不可能听季芳泽一面之词。但事情发展到现在,陈钰对皇室实在无话可说。
只看这副阵仗,就算“狸”撒谎了,只怕这背后的真相,对皇室来说,也不是什么能见得人的事。
旁边另一个军团的飞行器上,站着一个年轻军官,眉眼英俊而张扬,和秦远颇有些相似:“显然这位侍从官大人最想做的,就是当场把人弄死。”
侍从官显然没料到他们会突然放弃置身事外的立场,开口替季芳泽说话,僵硬道:“秦少将,您说笑了。”
秦方厌恶地扫了一眼:“怎么?这宫里的主子个个都犯病了?这么大的事,就让你出来应付?”
侍从官扯扯嘴角:“这件事只是一场闹剧和卑劣的陷害。”
人权会的代表是个温温柔柔的女子,说话也细声细气:“恐怕这件事的性质,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重新定义。”
侍从官还要说些什么,他突然像收到了什么指示,低头看了眼光脑,假笑了一下:“真相自然要查,但就这样将人交出去,我们又怎么能保证,得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呢?”
陈钰面色平静:“怎么,陛下觉得我是幕后主使,会对皇室不利吗?”
“自然不会,只是此人背后牵扯极多,将军是以什么名义插手此事,将人带走呢?”
秦方不耐烦:“他可能是这一届军部机甲大赛的冠军,也就是军部的人,你说谁不名正言顺?实在不放心,你们也派人跟着来,不就完了?在现场多找几个代表一起,总不能都想害你们皇家吧。”
侍从官显然面色不甘,却也只能如此:“那就劳烦诸位跑一趟了。”
……
秦方是代表第三军团跟过来的,非常自来熟地和飞行器上的每个人打招呼,又去看了眼昏睡的叶澄:“我看过他比赛的全息视频,能把我家那小子按着打。这样的人,很难想象谁能囚禁他。”
虽然是用赞叹的语气在说,但其中却不乏怀疑。
季芳泽坐在床边。尽管飞行器非常平稳,但他还是小心地护着叶澄的头:“他是精神力二次发育。等到进了皇宫,才突然涨起来的。那时候他没钱,没武器,甚至过去的光脑被销毁,连个正当身份都没有,没办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