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她红着脸嘟囔。
“本来就是。”他松了口气,欣赏着她脸上的红晕,乐于跟她拌嘴。
邢见幸移开目光,祈求老天爷让她的脸红不要太明显。“我我要回病房了。”
“一起回去。”东方行傲一手放到她肩上,阻止她自顾自前进的步伐,一掌贴上她的脸,微微皱着眉。“果真有点烫。”
她脸那么红,没问题吗?
邢见幸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立刻不高兴地抬眸瞪他。
这个臭男人,明知道自己魅力满分,还故意猛漏电,摸她的脸强调她的脸很烫
一抹淘气光芒快速闪过她的眼底,她侧过脸,温软的唇在他掌心落下勾人一吻。
他伫立在原地,怔愣地望着一脸挑衅表情的女友。
“这算什么?”
他不满地咕哝了一句,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用自己高大的身子挡住所有好奇视线,低头奉送一记眷恋无比深吻。
一个月后,母亲身体恢复良好,邢见幸偶尔能离开医院处理其他事情,这一天下午,她抽空来到东方行傲家。
此时,她站在客厅门口,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占据一面墙的超大水族箱。
“这”她惊讶的微启朱唇,说不出话来。
“满意了吗?”东方行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弯下腰,趁她还在恍神之际,顺势偷了一记香吻。
她红着脸,娇嗔地轻瞪他一眼,认同地点点头。“比之前好太多了。”
“你朋友看见它时,脸上的表情跟你一样惊讶。”他低低笑着。
“对了,我朋友还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吗?她说你家现在每周都很干净,好像不需要有人打扫,她担心你会开除她。”她比谁都清楚,东方行傲现在已经不举办派对饮酒狂欢,自然轻易能够保持室内干净,似乎不再需要专人打扫了。
“当然可以。”东方行傲倒了一杯果汁给她。“她可以工作到她跟我提辞呈为止。”
“真的吗?”她眼睛一亮,这下悦嫪不用再找新的打工机会了。
“当然,屋子里还是需要打扫的,只是工作比较轻松,没有那堆可怕的空酒瓶。”他微笑,从厨房角落拿出野餐垫,拉着她往外走。“走吧,我们今天要再多写几首歌词。”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不会为人设想的男人呢!我现在发现自己错了。”邢见幸不好意思地说。
“你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吗?”
“什么毛病?”
“如果我是你,看到我老板有钱没处花,我会想办法多拗一点,让我可以多赚一点钱。”他轻笑,来到庭院的大树下,两、三下铺好垫子,拉着她一起坐下来。
“可是你现在根本不需人过来打扫,所以我才特别问清楚的。”
“我知道,不过如果我是你,我才懒得管老板怎么想,我只想拿我想要的。”看着她单纯的小脸,东方行傲忍不住心里的悸动,俯身深深吻住她。“你实在太会为别人着想了。”
“这样不好?”她微喘着,对他露出浅浅微笑。
“这样很好,你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奇迹,总是可以轻易影响我朝好的方向前进。”
两人相视而笑,邢见幸带笑的眸子闪亮亮的,接着,他们停止轻松的闲聊,开始研究起曲子跟歌词。
突然他的手机传来震动,邢见幸拿回歌词进行修改,彻底埋进歌曲的世界里,让他认真讲电话。
几分钟后,她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先别惊动任何人,我会亲自过去处理。”
东方行傲表情不悦地结束通话,将手机往后一抛,整个人往后躺,双手枕在头上,身边除了她之外,还有一整片瑰丽的夕阳。
“怎么了?”邢见幸趴在草地上,手里抓着笔跟白纸,不厌其烦重复修着同一首歌的歌词。
因为受伤的关系,艾蜜的专辑录制日期果然延期了。
她不觉得着急,反而很庆幸有时间可以再把歌词拿回来修一修。
“欧洲有间餐厅出了一点问题。”他闭上眼,慵懒地享受夕阳的温度,还有她陪在身边的满足感。
他早就料到这一天迟早会来。
人心难防,放手让人协助管理产业就得冒这样的风险,有个餐厅经理作假帐,这里刮一点,那里刮一点,已经默默私吞了一大笔钱,前阵子被他发现,派人查证确认属实。
他要亲自过去处理这件事,杀鸡敬猴,让对方无法东山再起,从此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严重吗?”邢见幸丢开纸笔,坐起身看着他。
“还好。”东方行傲睁眼,将她担忧模样尽收眼底,好心情地开口。“在为我担心吗?”她红着脸,没好气地睨他一眼。
他微起身,怜爱的用手捧起她的脸“不过就是写写歌词,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我知道,不过就是几百个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故意说着反话,不满的可爱表情惹得他仰头大笑。
邢见幸双手环胸,不快地看着他。
看她在短短几百字里挣扎、苦思,他似乎——很乐?
东方行傲察觉到她隐含的的怒气,瞬间收住笑,倾过身快速在她唇上偷得一吻。
看着她低下头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勾惹出他满腔骚动,好想就这样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我比较喜欢以前的你。”她突然说。
“什么?”他怔住。
“就是你刚开始教我怎么写歌词的那段时间。”她累了,干脆把头靠向他可靠的肩膀。
“怎么说?”
“那时你常常把我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丢进垃圾桶里,让我知道自己写很烂。”
那段刚开始练习写词的日子,每当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把新作品送到他面前时,总是心惊胆战的。
通常他会仔仔细细看一遍,然后紧紧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就是他作出判断的时候。
在等待的那短短几分钟里,对她这位初出茅庐的写词人来说,真是空前绝后的大折磨!
“那时候你还没抓住要诀。”东方行傲伸出手,轻轻扣住她单薄的肩膀。
“我知道,所以很怀念你那时候的残忍,至少我马上就可以知道结果,本来很气你,可是后来想想又觉得你很有魄力。”
“被虐狂。”他轻笑。
美丽的夕阳渐渐西沉,她又在他怀里动了动,终于找到一个最舒适角落停靠。
“总比像现在这样好。”
“现在我又怎么了?”他无辜地反问。
“几乎每一首你都说好。”摆明受到他们私人的影响。
“的确都不错啊。”这是事实。东方行傲倨傲地睨她一眼。
在他亲自指导下,她想不好都难。
“少来。”邢见幸想也不想就说。
“真的。”他连忙澄清表态。
“唉我好希望那个严厉的老师能重新回到我身边。”
听见她似真似假的祈求,东方行傲真有些哭笑不得。
“我就在你身边。”他强调。
“现在这个你——”她稍微坐起身看看他,表情渐渐浮上一层嫌弃,慢条斯理的摇摇头。“不行。”
“我被退货了?”他露出惊诧的表情,一手捧住自己的心脏,唱作俱佳地表态。“就因为我太爱你?”
“太爱我是个要命的缺点,你不知道吗?”邢见幸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嫌归嫌,最后还是窝回他宽大的怀抱里。
“这才不是什么缺点。”他慎重抗议。
“因为我现在还没办法自己判断歌词的好坏,所以需要一个老师啊!”她诚实地开口自我剖析。
“本来就没有人能够绝对判断出歌词的好坏。”
“怎么说?”
“歌词没有所谓的好坏,只有可以多么贴近人心。”这就是歌曲之所以迷人的地方。
“就像你的曲子一样?”
“一开始我也不懂什么做作的贴近人心,我只是拼命想抓住一点感觉,然后用音符表现出来。”
“但那就够了,已经引起许多人的共鸣。”她又想叹气了,得天独厚的男人。
“不够。”东方行傲察觉天气转凉,伸出双手搂住她。“现在我追求的不再只是一种传达自己的感觉。”
他对她微笑。“我现在想做的是分享。”
当一个人拥有最棒、最美好的事物后,便会停止无谓的追寻,静下心,开始细细梳理自己心里那一点点的体悟。
“分享什么?”
“拥有你的感动。”他醇厚的嗓音像极纯的威士忌。
“你确定自己是作曲家,而不是诗人?”她从他怀里挣脱开,望着他的眼睛。
“我只是说出梗在胸口里的那种感觉,或许你会觉得恶心做作,但在我有限的言辞里,这已经是最竭尽全力的表达。”东方行傲直视她眼底的调侃,嘴角勾出迷人微笑。
“我没有觉得不好,其实我发现自己好像懂你说的意思。”她冲着他笑了一下,重新窝进他怀里。
“哪个部分?”他立刻拥紧她。
天际渐渐暗了下来,别墅外头自动亮起晕黄小灯。
“拥有的感动。现在的我,感觉就算遇到再糟的事也没,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拥有源源不绝的力量去面对。”
她很感谢他,明明是个没耐性的男人,却努力教会她写词,处处为她设想与担忧。
以前她与母亲相依为命时,总觉得有些孤单,但现在她已经不这么觉得了,因为有他,她的世界已经完整了。
闻言,他久久无法言语,只是满心悸动的拥紧她。
岂止懂?她深刻的体悟与他不分上下。
末了,他无声叹口气——
“我会尽快回来。”人还没离开,就已经开始想念她。
老天,他甚至已经在考虑有没有可以代替他过去的人选。
“没关系,你专心把事情处理完再回来。”
“喂,女人,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很伤我的自尊心?”东方行傲恶声气地冷哼,但圈住她的双手依旧温柔。
“难道你希望我说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否则我会想你想到哭出来?”邢见幸仰起头,不高兴地瞪他一眼。
难伺候的臭男人。
“这话听起来还不错。”
出乎意料之外,他满意地笑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她瞪大眼珠子,转了两圈,语带娇憨地命令:“亲爱的,你可以专心处理事情,但别忘了要快点回来,知道吗?”
“遵命。”他有趣地笑了。“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