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终于找到了自己在社会中的正确位置和方向,开始了人生的奋斗历程,我和谭建军一直有联络,他后来自己做些通信的生意,我曾带着几个最亲的同学和哥们几次去外地帮他调测机器,分文不取,后来我出国了,回来后知道谭建军结了婚,在长沙开了一家小公司。
“韩江,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吃完饭,我们坐在阳台上聊天。
“我准备年底辞职,然后移民去加拿大,可能会搞计算机网站电子商务什么的。”我简单地说。
“你都想明白了,你现在的工作不是很不错吗?”谭建军问我。
“是还不错,但是我不能一辈子都这样过呀,我已经付出了很多,现在不可能再停下来了。”我觉得谭建军明白我的意思。
“加拿大那边的环境怎么样,你办的是技术移民吗,花的钱多不多?”谭建军从屋里拿了包烟出来,问我:“我有朋友也想办。”
“是技术移民,我们这个专业还算容易,自己办,只要九千多人民币,”我说:“说实话加拿大那边环境并不好,太多华人移民过去,专业又差不多,我有几个同学在那,打工呗,收入还没我在国内多呢,”我顿了顿,又说:“不过我不想去打工,那样和国内又有什么区别,我想见见世面,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要想进入主流社会,只有自己当老板或者读MBA。”
“那样的前提是首先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谭建军一针见血:“再说,每个人的人生目标也不同,有的人出国是因为在国内没有得到你这样的机会,有的人是喜欢国外宽松的生活环境,而且你这样过去,要有遇到挫折和失败的心理准备。”
“对,”我点头称是:“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能又要吃几年苦了,其实这几年看着挺顺,也有很多说不出的难处,先到加拿大看看的事,我已经决定了,就是想不好移民牢的事怎么办,而且……”我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其实就想到外边学些东西,也寻找一些机会,将来还是想回来,国内的机会也不少呀,加拿大的绿卡是挺有用,但是我不想换国籍,那样总觉得有点太离谱了,毕竟是个中国人,我喜欢中国,也对中国充满信心,可能是我在非洲呆得太久的缘故。”我笑了。
“现在机会很多,你们专业又有优势,应该拼一下,”谭建军又问:“你女朋友呢,你和张晴分手了?”
“是分手了,”我心中有一丝刺痛,不想提起这件事,“谭建军,”我真诚地说:“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我都和你学了好多,你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
我的电话响了,是吴玉打来的,我很高兴,想起这两天没和她联络,我本来是想到深圳后再给她打电话的,看有没有什么事能够帮上她,我这几天在长沙没打算和她见面,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但我想现在应该没问题了。“你今天不上班吗?”
“我昨天早班,下午休息,然后晚上替了一个夜班,今天没事,我睡了一上午。”
“你昨晚上的夜班?”我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昨天夜里有个女孩来问你住在哪个房间,我告诉她了,你见到她了吗?”
“我见到了,”我想不起该怎么说,沉默了半天才说:“你不要误会。”
“我没误会啊,误会什么?”吴玉平静地说。
我想想也是,有什么可误会的,我无言以对,本来我想说一些鼓励她的话,告诉她我回深圳后会一直和她保持联络的,能帮忙我一定会帮忙,但是现在说也不合适了,算了,回到深圳再和她谈吧,反正明天就走了。
“吴玉,”我说:“你不知道,外边的世界也不象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知道,我自己会努力。”吴玉没说几句,就很客气地挂了电话,我好象听到一声叹息,没有听清楚,我楞了一会,谭建军的夫人端着水果出来,我急忙帮忙。
我在谭建军家里呆了很长时间,我们聊了很多东西,我挺喜欢和谭建军说话的,让我感觉很受启发,尤其是对现在社会上一些事情的看法,苏娅来电话的时候,我也正准备告辞。
“你们在哪?”苏娅问我:“不是明天走吗,今晚也不打个招呼,真不够朋友。”
“不是不是,”我笑着跟她解释:“我一个人在朋友家里,我以为刘方和你在一起。”
“没有啊,”苏娅奇怪地问:“刘方不跟你在一起的吗?我刚才打过他的手机,打不通。”
我拿谭建军的电话拨了一下刘方的手机,果然打不通,“你在干嘛呢?”我问苏娅:“要没事咱们俩去哪坐坐?不过先说好啊,我可是卖艺不卖身。”
我在滚石俱乐部的门口见到了苏娅,这里和凤凰城和荷东不同,来玩的大多是二十岁左右的小孩,衣着前卫,有一些泄了头发,年轻稚嫩的脸庞,老练的抽烟姿态,让人深深感到加强青少年思想教育的重要性。
苏娅是一个人来的,过马路时我看见她匆匆忙忙的身影,人就是这样,生活的习惯一旦固化就很难回头,她是个能让人放松的女孩子,习惯于把压力留给自己,她不想别人觉得她可怜。
“大哥,想过过夫妻生活吗?”苏娅她学着天津口音问我,这是一个经典笑话。
“多少钱?”
“嘛钱不钱的,舒服舒服得了。”苏娅说得自己先笑了起来。
滚石的迪斯科舞池离吧台很远,我和苏娅坐在吧台旁,苏娅不知道是有心事还是怎么了,要了一打太阳啤酒:“下次一起喝酒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给你饯行。”我很欣赏苏娅身上可爱的一面,我们两个很有朋友的缘分,却从不涉及男女之情,应该有一种男人很喜欢她这种女孩的,我想,但是却想不出苏娅在她喜欢的男孩前会是什么样子。
我向苏娅点头称是,反正最多一醉呗,又不是没醉过,我觉得嘴里有点干,又叫了杯“金汤力”先喝了几口。
音乐从舞池深处传来,节奏分明,我靠着吧台,看那几个在舞台上领舞的女孩子,脸孔不很清楚,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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