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薰!你在哪里?你回来,我们好好把话说清楚!”
对方不语,他急切地喊着:“薰!我需要你,你回来我身边!薰,你听见了没?不许你逃离我!薰——”
话筒那边立时传来嘟嘟的声音,他绝望地放下话筒。
“你这人——”古亚雪已经不知该怎么骂他了。
“请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我真的需要她。”他情急的要求,赤luoluo地表露自己的感情。“我爱她!”
古亚雪有些震惊。“你真的爱她?”她不相信。
“我爱她!我爱她!不能没有她,请你告诉我她在哪儿好吗?”
虽然有些被他的痴情感动,但她仍摇头。“不行,我答应过她不能告诉你。”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说她一直深爱着我,难道你还要看着我和她彼此痛苦?为什么不让我和她把事情解释清楚?”他抓紧她手臂,语气颇为激动。
“我不相信你真的爱她,若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好好待她,若她再受到一次伤害呢?我怀疑她是否还有勇气站起来,我不能冒这个险。”她挥开他的箝制。“现在分离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受的伤也不会那么深。”
左维亚对着她咆哮:“你不是她!不要以你的感觉去评断我和她!我们之间的牵绊是一辈子都解不开的!”这次再见到她,说什么他都不放开了!
古亚雪沉默不语。
“为了她好,请你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我保证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他苦苦哀求的表情是她从没见过的。或许他是真的爱着薰,她是不能片面地以局外人的感觉去评断任何事情,有那权利的是当事人。“好,我告诉你她在哪儿,不过若你再欺负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兴奋地答道:“我知道!”
古亚雪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个地址交给他。“她回香港去了,这是她家的地址,若她不肯见你,我也没办法,我是冒着会失去她这个朋友的危险告诉你的。”
“谢谢你,亚雪。”左维亚拿着白纸的手因兴奋而不停地颤抖。
在他转头欲奔离之际,古亚雪再度开口:“还有,她每个礼拜日会到她家附近的教堂做礼拜,若你见不到她,你可以到那里找,或许你能见到她也说不定。另外,石俊也飞到香港去了,石俊一直爱着薰,一知道你伤了薰的心,他立即跑到香港去,你要有心理准备,石俊对你的威胁满大的。”
左维亚心中虽然焦急,却也带着笑容道:“谢谢你,亚雪,等我和薰结婚,我一定包个大红包给你这大恩人。”
古亚雪很不习惯他这种腼ˉ的笑容,反倒有些羞赧地挥挥手。“快走、快走,到时候再说吧!要是薰被石俊追走了,我可不管。”
“谢谢。”
在飞往香港的飞机上,左维亚一直思考着要怎么向简水薰解释才能得到她的谅解。他手中握着水晶项链,脑中一直出现那张清新可人的脸蛋,一个有着长长黑发、穿着白色洋装的可爱小女孩,然后和水薰的影像重叠
他怎么会认不出她,水薰和那小女孩有太多相同点,及腰漂亮的发丝,一样清新可人的小脸蛋,虽然十多年没见,但她仍没改变多少,他该认出她的!
他懊恼地支着头,看着水晶项链。
水薰,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一定要原谅我
左维亚一下飞机,立即马不停蹄地租车照地址赶到简水薰家。到了简家,他才晓得她家的环境很好,在香港这地少人稠的地方,竟能住花园洋房。
他按了几下电铃,出来了一个女佣,她的口音听起来像是菲律宾人,而且只听得懂一些广东话,所以他只好以英语和她交谈。
“请问水薰在吗?”
“水薰?小姐她不在。”女佣搔搔头道。
“请问她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他狐疑地问:“你们小姐真的不在吗?”
“小姐不在不在!”女佣突然推着他,口气有些急躁。“你改天再来!”
左维亚一手挡住即将关上的门。“让我进去!”
“走开走开!小姐不在!”女佣急急要将门关上,奈何力气敌不过他,只好一边挡着门板,一边回头大喊:“太太!先生、太太——”
过没多久,出来一位长相斯文、极有气质的中年男子,戴着金边细框眼镜。“美莉,你下去。”
女佣叽哩咕噜一阵,便遵命地退下。
“请问你是”简家丰以询问的眼光望向左维亚。
“我叫左维亚。”看来眼前斯文的男子可能比较好说话。
“你好,我是水薰的爹地。水薰她现在不在家,请问找她有什么事吗?”
“请让我见她,我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说。”他急切地要求。
“水薰她现在不在,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简家丰始终摆出笑容。
“她和石俊出去了是吗?”他已顾不得形象和礼貌了。
简家丰恍然失笑。“你也认识石俊是吗?没错,她是和石俊出去了。”
“他们到哪儿去了,可以告诉我吗?”一路赶赴香港,左维亚已是一身狼狈。
“抱歉,我也不知道。”
“我爱水薰,请你让我和她见面好吗?”
简家丰淡淡一笑。“左先生,自从水薰回香港后,每天上门大喊爱她的人不计其数,你告诉我,若每个人都这样要求,我是否该答应?”
左维亚整个人已失去原有光彩,颓丧着脸,全身虚弱地倚在门边。“我要怎样做才能见到她”他像是在自问。
“若水薰愿意和你见面,你就能和她见着。”
左维亚只觉眼前一片黑暗。“水薰”连日来的奔波,他全身疲惫、神经紧绷,此刻已受不了压力而瘫在墙上,喊出他连日来最想念的名字,然后昏厥
当左维亚再度醒来时,一见周围的陌生环境,立即惊坐起身,环顾一阵后连忙下床打开房门,只见一条灯火通明的走廊。他摸摸发疼的头颅,摸索着下楼。
坐在客厅中的简家丰听见声音,抬起头看向他。“你醒了。”
“这里”
“你昏倒在我面前,我只好让人抱你进屋来。”简家丰歪着头上下审视他。“你没事了吧?没想到你身体这么虚弱。”
“水薰!水薰回来了吗?”他着急地以眼光四处寻找水薰的身影。
“她今天不会回来,她和石俊上山顶了。”
“和石俊两人!?”他心中一股醋劲涌了上来。“孤男寡女上山顶!?难道你不担心水薰的安危吗?”
“水薰已经长大了,她做事有分寸,何况我信任石俊的为人。”简家丰拿起一张纸。“这是水薰行动电话的号码,她要你一起来就拨电话给她”
左维亚马上抢过那张纸,拨通电话。“喂,水薰!”对方始终没有声音。“水薰”
不一会儿,简水薰终于回话:“你到香港来做什么?”
“水薰!”他开心地叫道。“我来找你。”
“找我?”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会向你解释一切!”他激动地紧抓住话筒。
“没有什么好讲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不!不可能没有瓜葛!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不要这么快否定我,至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水薰!”他柔柔地喊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唤回她的心。
“解释什么?我以为应该相信亲眼所见的,我不知道你还能解释什么。”
“水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要再说这些了,亚雪说你要寄出存证信函,控告我不履行合约?”
“不”该死!那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我只想要你出面见我。”
“我想你到了我家后,应该知道我有那个能力付出大笔违约金。”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就不曾想过这么做。”他烦躁地搔头。
“不想却做了。”简水薰深吸了口气。“请你马上离开我家,我不想回去的时候还见到你,至于合约问题,我爹地会全权替我负责,他是律师,我想他会替我处理妥当。”说完,她便切断电话。
“水薰!水薰——”左维亚对着话筒大吼。“该死!”她居然挂他电话。
简家丰开口道:“左先生,水薰曾要求我替她全权处理合约问题,不知你何时有空,我们好好谈谈。”
见不到水薰的面,被她以无情的话语刺激,因此左维亚愤怒不已。
“我不和当事人以外的人谈合约问题,包括你,伯父。”他口气很蛮横。
简家丰淡笑“左先生何必坚持一定要和水薰谈呢?我是她的委讬律师,我有权利和你谈合约。”
左维亚一路冲到门口,转身。“我只和水薰当面谈,她不希望在家里见到我,我离开,但并不表示她不会在其他地方见到我,请伯父转告她这点。”
简家丰望着左维亚离开的背影,笑而不语。
左维亚一直坐在租来的车里,等到隔天早上,才见到一台红色敞篷车停在简家大门口,很明显可以看出里头的一男一女是简水薰和石俊。
左维亚立刻下车奔到车门边。“水薰!”
简水薰被吓了一跳,看清是左维亚,她立刻撇开脸,拒绝注视他。
“水薰”
“左维亚,水薰不想见你,请你离开,否则我要叫警察了。”石俊揽过简水薰肩膀。
这动作看在左维亚眼底倍觉刺眼,他立即拍掉石俊的手。“别用你的脏手碰水薰!”他又哀求地注视着简水薰。“水薰,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我们之间除了还有合约的牵绊外,似乎已没有任何交集。”她冷冷地道。
“你明明知道不只这样!”他痛苦的眉头纠结在一起。
“在我见到你和沈晴上床时,我真的不知该作何反应,又该以什么立场去反应自己所看到的。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我没有立场说什么,我只能选择逃避,这样心中的伤才能淡些。”这就是她如此难受的原由。
“不,你的身影一直在我心底,从小时候就是!”“你看到那条项链了?”她终于正视他。
“看到了、看到了!见到这条项链我才惊觉自己找寻了十几年的女孩竟然是你!”他拿出胸前的项链。
“那很好,我把项链物归原主了。”她侧身附在石俊耳边。“我们进去吧!”
石俊自然马上打开电动门,将车子开进简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