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为辽:“……”
他暗地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恨不得回到三秒前把自己嘴堵上。
沈问澜缓缓回头,盯着苏槐朝左边努努嘴。苏槐怕沈问澜怕的要紧,大难当头各自飞,赶紧闭上嘴巴一溜烟跑远了。
庄为辽欲哭无泪,站得脊背直挺一句话不敢说,沈问澜转身站起来,语重心长的怀抱着凝风,一字一句都带着寒意:“不同凡响……是吧?”
庄为辽:“……”
“还男大十八变?”
庄为辽:“…………”
沈问澜见他冷汗直流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样子冷笑一声,朝后院池边那片空地一努嘴,道:“来,咱俩试试。”
庄为辽心中发凉,这话和“在吗,出来挨打”没啥区别。
苏槐听见庄为辽丝毫不逊刚才季为客的惨叫声。
沈问澜神清气爽的走进屋子里,见季为客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微微转过头来,眯了眯眼,脸色极差:“师父?”
沈问澜见他尽力眯眼,不禁有点惊异:“已经能看见了?”
季为客点了点头。
沈问澜本以为苏槐不过是一介怀才不遇也懒得出人头地的中医,但就算请来医术门派的高人,也不一定能第一天就让盲眼五年的病患就取回些许光明。
沈问澜走过去,坐到他旁边,问道:“能看清多少?”
“不多。”季为客一脸死相道,“一小点,大部分都发黑,看见的也特别模糊……”
“那也没多少医者能做到。”沈问澜皱眉,见他脸色发白,捏了捏他耳垂,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我也不知道。我那几年天涯海角都走过,什么人都遇见过,到底见没见过这人,帮没帮过,也记不清。不过你且放心,他没什么坏念头。”
“我知道。”沈问澜倒是看得出来这个,他又道,“对了,半个月之后那个大会,我去当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