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捏了。”季为客眼看要得寸进尺搂他脖子,沈问澜抓住他手腕,反手也捏了一把他的脸,云淡风轻的挡住了他要去摸自己后颈的手,“最近不给。”
季为客吐吐舌头:“毛病真多。”
“就你话多。练剑去,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去看你练得怎么样。”
沈问澜说着随手揉了一把他头发,拎着凝风走了。
季为客听他擦肩而过时压低声音低骂一声,转头望去,见他隔着发捂着后颈。
刘苍易在床上躺尸了一个星期,武林大会开幕。
刘归望把一众参加大会的弟子叫来,早上起来故意往脸上抹了恰好的□□,还颇为内行的修了容,整个人看上去惨白中透着惨白,整个人言行举止间都是标准的操心过度的少庄主。
茶妈心疼的够呛,然而刘归望戏比钱还多,拉着一帮弟子来到看上去简直生命垂危的刘苍易面前,父子连心的演了一出“老庄主好惨啊”的好戏。
“如今北亿风头……正盛,我此……咳!此时去了……也是如……烟花……!”
刘苍易忘词了,咳得挤眉弄眼地给他一个眼色,刘归望心领神会,眼睛一闭一睁就是呼之欲出的眼泪,他一吸鼻子,夸张的颤着声音道:“爹!你别说了!我都知道……就算如烟花般转瞬而逝,也比不上长长久久的与我北亿同在啊!”
看得在一边易容好了混在弟子其中的白问花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刘归望戏这么多。
刘苍易暗地里比给他一个大拇指,吸了一大口气,咳嗽了几声,沙哑着声音接着断断续续仿佛收音机没信号:“傻小子……有谁……咳!有谁能长久……于世……如今局势,虽非我……非我愿…却避无可避……咳!”
刘归望开始浑身抖筛子一样抖,哆嗦着声音张嘴就来:“爹!!”
身后弟子哭叫着老庄主。
刘苍易咬破塞嘴里的血胞,血顺着嘴角溢出,他跟他儿子一样哆嗦着声音:“江湖……险恶…我儿……若我死在今日……你便……咳!你便与刀尖共舞……切勿恋战……!”
刘归望掐一把自己大腿,撕心裂肺:“爹!!!!!”
弟子跟着撕心裂肺:“老庄主!!!!!”
刘苍易伸出仿佛染了帕金森一般的手,嘴唇哆嗦:“我儿……我儿……”
而后,狠咬一口血胞,噗的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