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问花朝他鞠了个躬,走了。
一出门差点让大雪给吹翻过去了。
白问花抹了一把脸,艰难的在风雪中回了逍遥谷。
他刚回逍遥谷,钱管家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满眼的怒意,对着还在抖身上的雪的白问花怒气冲冲道,“你就是这么看人的!?”
被莫名其妙劈头盖脸上来就骂了白问花顿时愣在了原地,“什么?”
“什么个屁啊!”钱管家没一点好脸色,气的浑身都在哆嗦,“你把少庄主一个人撇下自己走了,你还好意思在这装傻!?”
白问花脸刷的白了:“我不是让他跟沈问澜走吗!?”
钱管家简直想把他按到外面雪地里闷死,“白宫主,你还不知道他吗!?他是那种听话的人吗!?”
这话如同当头一棒,白问花想到他进寺之前无意说的一句话,怕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了。他禁不住低骂一声:“我操。”
“本来中毒之后体质就差,又在雪地里冻了半天,高烧了!”钱管家道,“我真的是,怎么我就怎么看你怎么不顺眼……”
“我知道了,你看我不顺眼。”白问花捏了捏眉间,非常头疼,“他人呢。”
“房间里面呢。”钱管家瞥了一眼他身后,道,“赶紧去。”
白问花不是没感觉,他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笑出声来,钱管家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样子端庄脸色不好的茶妈,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白问花认识她。摸了一下腰间的剑,一言不发的带笑走了。
人还没走远,茶妈身边花瓶瞬间四分五裂,连带着里面的花一同被劈开,稀里哗啦的碎在桌子上。
茶妈怔了一下,走到转角的白问花咳嗽了一声,桌子跟着咔嚓一声,很灵性的也碎成了一地残渣。
钱管家见状,捋了一把花白的胡子,愁道,“跟你说过,别总想把他杀了,杀不了的。”
“谁要杀他了?”茶妈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我不过试试他而已。”
钱管家无言以对,茶妈把刀收到腰间,望着远方,悠悠道,“我答应师兄了,少爷干什么都无条件支持,虽然少爷开心就好,但是如果找了个连我在暗处盯着都发现不了的二逼,你说是不是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