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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下意识捂住鼻子嘴巴。整个房间烟熏雾绕好似着了火,火中央坐着一
个喷火怪人。“李姐有灭火器吗?”
被问对象想笑又不敢笑,面部表情僵硬。
“熏不死人!”覃为低声骂,起身打开窗猛吸两口新鲜空气。吩咐秘
书把桌上的烟灰缸收拾了再倒杯茶来,扭头看到他还站在门外。“还站那
儿干嘛?”
“我要活不到七十岁一定是你害的。”谨言喃喃抱怨着进来关上门。
“关我屁事!”
“语言文明点,这是你公司。”
“我就一流氓文明个屁。”娇娇弱弱的小女生都开口骂人踢人了,哪
还能找到文明。抓过打火机打了两下没打着,随手一丢。“妈的什么质量!”
“你轻点,打火机乱扔会爆炸。”
“谁说的?”
“一一。”
覃为噗一声笑了。“这么轻轻一扔能爆炸?又不是手雷。她就喜欢骗
你这种好骗的。”以前丁一一没事干就喜欢吓唬人,什么可怕说什么,他
还真信了。
“这丫头”谨言摸摸鼻子苦笑。
“再说我这不是塑料壳的。”zippo的精钢制作,里面盛煤油,要能这
么轻易爆炸厂子早倒闭了。再打一下,着了,抽了支烟点燃,美美地吸一
口再慢慢吐出。“还是老牌子好。”
谁刚刚骂质量不好?脾气反反复复的。“你别老抽,烟都让你当成饭
了。给,”谨言从包里拿出分析报告书推过去“抓紧看有哪儿不合适,
多留点时间好做修改。”他在郊区拍了块地打算建成商务中心,但公司是
做贸易出身,对房产不是很在行,而天骥在这方面最拿手,所以干脆两家
合资。
覃为接过报告翻了翻,眉头紧锁,指间夹着的香烟燃出一大节烟灰,
悬在纸张上摇摇欲坠。一只手突然抽走报告,他猛地抬起头。
“别把我辛苦弄出来的东西给烧了。”谨言对他的心不在焉简直痛恨,
对着一大片空白也能研究那么久。“说吧,怎么回事?”
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他搓搓脸,张了张嘴却又没说话。重新点了支烟
才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谨言没说话,静静等着下文。
“你说女人心里都想些什么呢前天她亲口跟我说她一直在等我回
来,本来我还想事情就这么定了,结果她醒来说什么也不承认。”看他一
眼,发现他有点不太明白,补充道“她在02喝酒,醉了,莫梓彧打电话
叫我去的。”
“你是说,妞妞在莫梓彧的酒吧喝酒,醉了,你把她带回去,她跟你
说了心里话,但是第二天你问起她,她却不承认自己说过?”
“嗯。”“哈哈!”谨言暴笑“你忘了,她就是喝醉酒死不承认的那种。”
“你还笑”话到一半收住,覃为想起某年的凉鞋事件。
“忘了?那次她自己扔了鞋子找不到,非怪我们喝醉酒没关门被人偷
走了,还跑去垃圾桶那儿看,后来还是你给她买的新鞋。”
哪会不记得,差点没把人气疯。“这么多年她酒量就没点长进?”怎
么说也进入了社会,平时跟同事朋友聚餐什么的,难道滴酒不沾?
“能有什么长进,她又不爱喝酒。”
覃为头皮一阵发麻。“可她明明说了她怎么能”
“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记得拍照录音,别让她翻供。”
眸光一闪。“下次?”
“哎!”谨言被他眼里的算计吓着了“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可别想
着再把她灌醉套话啊。你要真敢这样,她真能随便找个相亲对象结婚了事。”
覃为崩溃了:“那我怎么办哪!”
“怎么办,凉拌”
“”他算是发现了,这人越来越往丁一一的方向发展,话多,八
卦,爱凑热闹。以前多像天使不食人间烟火啊,现在下凡了。
“哎,刚我进来的时候碰到一个职员,”谨言凑过来一副三八兮兮的
模样“哭着呢,被你训了?”
他果然有当娱记的潜质!
这孩子又不对劲了。明月倚在门边看卫生间里某人洗衣服,内衣内裤
扔进盆里,舀一勺洗衣粉,然后两只手伸进去揉啊揉。“请问,”礼貌地
敲敲门板“这是干洗的新方法吗?”
妞妞啊一声。“忘了放水了。”水瓢伸进桶里。
“stop!亲爱的那是脏水!”桶里水是上次洗衣服留下的,好用来拖
地,这是妈妈们交代的节约能源的好办法。“干哈捏洋的二症滴”
“去趟哈尔滨整得跟赵本山似的。”她可在吉林待了四个春秋。
“呵呵还是你说的地道。怎么回事,大姨妈来了?不对呀,”明
月掐着手指喃喃“你跟我差不多时间,上回四号,现在才到月末,哦”
“内分泌失调。”妞妞替她把话说完。拧开水龙头往盆里放水,哗哗
声像心头的烦恼流不尽。“问你个事,我喝醉酒是什么样?”
“没见过,你都不喝酒。”
“那你说一般人喝醉酒是什么样?”
“睡觉。”
“酒后吐真言是真的吗?”
“应该是吧,不过我们同学喝醉了就耍酒疯,又唱又跳差点跳脱衣舞。
问这个干嘛,同事让你喝酒你怕出洋相啊?”
“呃”妞妞额头直冒虚汗,赶紧转移这个敏感的话题“你不是
说给我带好玩的吗?”
“呀!忘寝室了。”一拍脑门“包里还有列巴,就是那种俄罗斯人
吃的面包。”
“等会拿回家放冰箱,放你们寝室要坏了。”
明月冲天花板翻眼睛:“不想去学校。”
怪了,这副表情“什么事啊?”
“没有!”
倒掉盆里的泡沫换清水,妞妞隔两秒抬头看她一眼,眼神充满谴责。
“行了告诉你吧。他去我们学校了我说徐向东。”她绞着手指头
表情又羞又恼又喜悦,很复杂。“中午去的,我刚去食堂打饭,他送了束
花给我,然后念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然后要请我吃饭。我
说我要在学校吃,下午还要听讲座,他就说晚上吧,我说晚上要查资料写
文章,他就说下次吧。走了。”
人在暴笑时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妞妞直接坐到湿漉漉的地上打滚,抱
着肚子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倒抽气。
“我都没脸去学校了妞妞”明月捂着脸想哭“我们同学都看见
了。”
“哈哈哈,他怎么不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实在没法
想象黑社会举着花深情款款地对女孩念唐诗。
“靠!”一捧水当头淋下。
妞妞奋起反击,四月末的天气多凉啊,两个傻妞浑身滴答着水,冷得
瑟瑟发抖还互相泼着玩,打喷嚏了都不停手。客厅手机响了老半天才听到,
妞妞边躲边叫:“唐诗东来电话共此时了”
“讨厌。”明月嘀咕着擦干手过去接电话。“老大?”脸色凝重起来,
“知道了!”转身朝落汤鸡喊“妞妞快换衣服,一一提早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