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京城里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一件事,汉王朱高熙据说要举办一个文会,从这件事看来,郭祖佑的宣传工作还是做的不错的,对外宣称说是汉王要以诗词会友,广邀进京的考生前去共襄盛会。
对老百姓而言,这消息一文不值,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有没,他们关注的只是米多少钱一斗,肉多少钱一斤?吃饱穿暖家有存粮,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他们的追求。在一些当官儿的看来,这是一个汉王打算培植自己文官势力的信号,不过并不被他们看好,在他们看来太子在文官集团中根深蒂固,汉王这样的小打小闹根本就是蚍蜉撼树,而此时身处东宫的太子朱高炽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恰恰也是这么想的。
颜安最近窝在自己的小院里看看书,晒晒太阳,日子过的平淡无奇。当张福从外面给颜安带回了汉王要举办文会的消息时,颜安并没有在意,这些皇天贵胄们没事不就喜欢这样吗,自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
常乐儿最近没来找过颜安,一方面是因为心里的气还没消,另一方面是自己的老爹把她禁足了。用他爹的话来说就是,堂堂郡主整日的在外面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老常家的脸都被丢到姥姥家了,并且还拿自己跟别人比,什么某某尚书家的闺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某某侍郎家的小姐针刺女工样样在行。常乐儿为此跟常茂吵了一架,这些天,这对父女两个没有说过一句话,常乐儿是懒得说,常茂是放不下老脸去说。
今天,郑国公常茂听下人们说,小姐这几天吃的少了,还整天在房间里坐着发呆,连下楼走动走动都不愿意,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病了。
常乐儿以前天天跑东跑西,运动量大,自然吃的多,现在整天在家里歇着,自然也就吃的少了,再说说常乐儿发呆这事,哪里是发呆啊,她是在想,颜安这家伙怎么还不主动来找自己道歉,等本小姐出去了,非得好好治治这个混蛋不可,至于怎么个治法,常乐儿还在思量当中。
这不,到了晚上,常茂实在是坐不住了,就来到了女儿的绣楼前,都准备上楼了,常茂却收回了脚,这丫头前几天居然敢顶撞他,她不来找自己还要当爹的去找她,想到这就准备转身离开,可还没走几步,就又心疼起闺女来,下人说她生病了,病的重不重?
常乐儿这时正站在窗边发呆,恰好看见自己老爹在楼下转圈儿呢,于是调皮的喊道:“爹,您这是干嘛呐?你把这花圃里的土踩实了,明儿个还得松,可真是难为我们家的花匠了。”
常茂听见闺女的声音,有种被看破了的尴尬,结巴道:“咳咳,乐儿啊,还没睡呢?爹就是睡不着,随便转转,正好顺道来看看你,”常茂搓着手,笑着的看着自己闺女。
“哦,这样啊,那您就上来呗,在下面瞎转个什么,”常乐儿冲着常茂说道。
常茂上了楼,一进门就开口道:“闺女啊,听丫鬟们说,你最近吃的少了,还经常发呆,是不是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啊?”常乐儿知道,一定是家中下人乱嚼舌根惹得,看着老爹担忧的样子,常乐儿笑着说:“您看我像生病的样子吗,您别听那些小妮子胡说,我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闺女啊,你娘去世的早,她临走前可是最放心不下你,托爹好好照顾你,这些年来,爹总是忙这忙拿的,没有顾上你,不要怪爹,爹没有其他子嗣,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爹也是想让你比别人更优秀一点,将来找个好夫君,你也好有个依靠,这样就算爹明天就闭眼了,到了下面也好跟你娘有个交代不是,爹不能照顾你一辈子啊!”常茂轻轻拍着常乐儿的手,“这些天你整天闷在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来,跟爹说说。”
“没什么,就是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个人,他是来京城参加科举的,我那天正好顺路,就给他送去了些考试用的东西,不过那家伙居然一副不待见我的样子,气死我了,要不是这些天您老人家禁我的足,不让我出门,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常乐儿说着还扬了扬小拳头。
常茂听了之后,很是义愤填膺,一副誓要与自己闺女站在统一战线的样子,说道:“你放心啊闺女,这小子居然敢如此怠慢我女儿,爹帮你教训教训他!”常乐儿听老爹这么一说,赶紧摆摆手,说到:“不用不用,这种小事还是女儿自己处理吧。”常乐儿知道自己老爹的脾气,他要真去找颜安算账的话,颜安还不得被自己老爹扔护城河里喂王八去!
常茂混迹朝堂这么多年,历经三朝,什么事没见过,哪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这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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