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思考了良久,孩童时期的我们是如此的认真,那时的我们喜欢追著父母问为什麽,对世间的一切好奇,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其实结婚以后才知道,夫妻之间的很多问题,如果说开了,将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得过且过有时候反倒是一种智慧的人生态度。古人说的对,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就像我和妻子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我们的身份是最亲密无间的夫妻,只是这件事情,将会是我们永远为对方保守的秘密。而其实我已经足够幸运,至少我像是坐在一间用单向透光玻璃装饰的房间裡一样,能看到外面的妻子和善恶众生;而妻子,用尽力气,却也只能看到满是伤痕的自己。
第二天一早,阳光洒进我们的卧室,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妻子已经洗漱完,在梳粧檯前做肌肤日常的保养,看来妻子用了昨天一天的时间,已经将自己拽出了阴霾。
我一直都这样认为,妻子是一个坚强勇敢的女人,骄傲自信的行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麽能真正的打倒她。看到妻子今天元气满满的模样,我也恢复了生活的勇气,我要振作起来,祝她一臂之力!虽然昨天和任龙的交涉我输的很彻底,我一定会想到其他的办法解救妻子!
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继续去面对这操蛋的生活!
早上来到班裡,大家已经开始上早读了,现在的我总是不自觉的关注任龙的动向,发现他也已经早早的做到座位上了,低著头不知道在干什麽。确实,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即使是被谬赞为四季如春的我们H市,如今也有了一点冬日的气息,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黑板上每天不断变小的数字——距离高考仅剩153天。
“嗡,嗡”,我的手机震了。作为老师的基本素养,从进校门开始,我就会把手机调成振动,以免不小心打扰到正在认真複习的学生。
打开萤幕,引入眼帘的正是那个令人咬牙切齿的名字——霸天叼神——这是任龙的QQ昵称。任龙发给我这样一条资讯:“李老师,你回去肯定没有遵守我们的交易承诺,在何老师面前为我美言,她到现在都不理我。”
交易?承诺?我发现任龙这个人,特别喜欢用偷换概念这一招,我们什麽时候做过交易,我又什麽时候给过他承诺了!
在教室裡我不好发作,正在咬牙切齿间,手机又震了两下,是一张聊天记录的截图。截图的右边一侧自然是任龙,而顶端连络人的名字正是那熟悉的名字——茉莉花开。这是妻子的网名,我从追求妻子的时候就给这个名字发送过无数的资讯,再熟悉不过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觉得妻子纯洁的形象和茉莉花如出一辙,“花开”二字,更对应了妻子身上时时散发的淡淡清香,十分契合。
整个聊天记录的重心都在右半边,那是任龙的不断纠缠。而聊天记录截图的左边,没有任何回应,那个洁白温婉的头像,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何老师,昨天怎麽没上班啊?我从你的办公室过,也没看到你人。”
“何老师,那天满足吗?这两天又向老公要了吗?”
“想我的肉棒了吗?那天舒服坏了吧,流那麽多水!”
“何老师,今天穿的什麽衣服啊,发张自拍让我看看。”
看到这裡,我暗自为妻子喝彩,不理睬,就是最好的回应,对付这种无赖,你和他说再多,也是白白浪费口水罢了。想清楚了这些,我也没有任何回应,直接把手机装回了裤兜,看都不看任龙一眼,离开了早读的课堂。
回到办公室,发现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是我的大学同学——罗瑞。震动就是这点不好,经常在走路的时候错过了电话,然后只能自己再花钱回拨过去,白白浪费电话费。
“怎麽了,什麽事啊?”我看到后回拨了过去。
“现在没事了,刚才想找你借点钱,最近有个专案感觉不错,我想投点,差2万块钱起投。不过打你电话没打通,我就给老三那裡说好了,从他那边拿。”罗瑞这小子听说从小就有经济头脑,后来一起学了数学专业,又在银行工作后更是把这份特长发挥的淋漓尽致,整天琢磨赚钱的门道。不过我和他的风格不同,虽然也是学数学的,我还是比较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穫,1+1大于2的事情,我是完全不相信的。
“还好还好,幸亏没接到电话,躲过一劫。”四年的大学同学让我们的感情已经非常牢靠,所以经常胡乱开些玩笑。不过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其实也确实是我的心声。
“真不够意思,等我发财了别想再联繫到我,挂了,快开盘了。”罗瑞故作生气的挂了电话。
之后的两三天,虽然妻子的手机时常亮起、又熄灭,我也从来不查看妻子的手机。但是我确信任龙没有从妻子这裡得到任何的回应,我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他依然羞辱般的把资讯内容的截图发给我。
面对这样的无声回音,似乎任龙也并不著急,好像这样的结果他已经早就料到了,所以并没有打击到他的积极性。相反,看到妻子一直不回应也不拒收,任龙发来的资讯越来越色情,甚至有一些他下体的照片穿插其中,像是在试探妻子的底线。
那天是距离高考150天的日子,按照以往的习惯,这一天下午的后两节课,高三年级的全体师生都要到操场上开誓师大会,其实就是给大家打打鸡血,好让大家继续拼搏这最后的五个月。
下午第一节课课间,我就到班裡告诉了大家这个消息,同时向大家介绍了我们学校誓师大会的传统和重要意义,因此此次大会所有学生不允许请假。
第二节课下课后,所有的高三学生就开始搬著自己的椅子去操场上列队了,这时候任龙突然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我的办公室:“李老师,我必须得请假,有急事!”可能因为跑得太快,突然的站定让他脖子上挂著的金色佛像都还来不及“坐定”,兀自在那裡摇摆不已。
“不行,谁都不能请假。”我完全不想看他,阴著脸说道。
“行了,我走了啊,请假事由给你发到手机上了。”任龙像是把我完全当空气一样,通知完我以后就一溜小跑的没影了。
听到他这麽一说,我气愤中突然感到一阵不安,赶快打开手机,就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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