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花栗鼠赵王,倒是一副颇为吃惊的模样。他站起身来,问道:“小丙子?可是一个太监?”
我点点头:“你咋知道?这厮坏得很,背主求荣。”
花栗鼠沉吟道:“巧了。几日前,本王刚好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小太监。此人正在宫外典当行,典当财物,被本王的属下,认出他变卖的,正是宫中之物。本王属下怀疑此人偷窃宫中物件,便将其擒回本王王府。此人,也叫小丙子。本王觉得这个名字独特,所以印象深刻。”
我乐了:“小丙子这个名字,正是我取的。”
花栗鼠点点头:“今日本王正好将这个小丙子带回宫中,想将其交给慎刑司,严加审问。”
皇帝很是赞赏:“皇儿精明能干!朕很是欣慰。”
花栗鼠眨眨眼睛:“奇怪的是,这个小丙子,一直在说,自己知道什么内情,说什么要戴罪立功,供出真凶。莫非,崔婕妤之事,另有内情?”
皇后打断了花栗鼠:“崔婕妤当日之事,已经明了,是张樱怀恨下毒。张樱如今已经得到惩罚。今日大家欢聚一堂,不开心之事,不必再提。”
花栗鼠似乎是个不太听话的,他执拗地道:“母后,此事兹事体大。若是还有别有用心之人,威胁父皇的子嗣。那可后患无穷。”
皇后狠狠地瞪了花栗鼠一眼,刚想说话,只听皇帝开口道:“皇儿所言极是。龙胎一事不可大意。若崔婕妤之事尚有内情,必须严查,揪出始作俑者!”
花栗鼠得意地一笑,对着皇帝一躬,谄媚地道:“父皇,儿臣这就传小丙子上殿,揪出这个始作俑者如何?”
不等皇帝回答,花栗鼠突然将手啪啪一拍。
只见几个劲装侍卫,将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之人带了上来。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小丙子。
小丙子被带到殿前,似乎吓得腿都软了,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上。
花栗鼠整了整自己的华贵冕服,人模人样地走出来,得意地站在小丙子面前。他清了清嗓子,站定仰首,我简直觉得他下一步就要开嗓唱戏了。
只听花栗鼠朗声道:“小丙子,你说,你是不是之前在庄妃娘娘的咸阳宫里伺候的?”
小丙子大概是吃过了花栗鼠的苦头,对花栗鼠颇为惧怕。只听他瑟瑟答道:“是……”
花栗鼠又道:“之前崔婕妤中毒滑胎一事,是不是你所为?”
小丙子霉戳戳地:“是……”
花栗鼠难掩一脸得意:“你之前同本王交代,此事另有内情?”
小丙子仿佛舌头打结了:“是……”
花栗鼠背着手,绕着小丙子转圈圈:“谋害龙胎这么大的事情,大概,不是一个小小的张昭媛,能指使你的吧?”
小丙子有气无力:“是……啊……不是!不是张昭媛指使奴才的!”
我心中一紧,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殿中的众人,神色各异,但明显坐立不安起来。
花栗鼠却仿佛根本看不见众人的坐立不安。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如神探般的表演之中:“能指使你下毒杀人,此幕后之人,一定位高权重,并且,非常忌惮,崔婕妤腹中的龙胎!”
说完,花栗鼠的贼眉鼠眼,有意无意地往他的大哥,木鸡太子的身上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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