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太妃娘娘,指使小丙子下毒的人,是老奴!”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皇后回头厉声道:“秦姑姑,休要胡言。”
葱油饼眉眼低垂,神色冷清:“老奴担心,崔婕妤一旦得了龙子,会危及太子的地位。太子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太子虽驽钝,不得皇上欢心。但老奴与太子感情深厚,不愿看太子伤心。所以,老奴只能痛下杀手,对崔婕妤下毒。此事完全是老奴自己一个人的主意,与其他任何人无关。”
只听哐当一声,只见皇帝将手中的茶杯一把砸了出去。茶杯顿时在葱油饼面前砸得粉碎。
茶杯的碎屑飞溅,葱油饼的脸色惨白。
皇帝显然很生气,厉声道:“秦姑姑,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竟然心思歹毒如斯。你还配说与太子感情深厚。太子平庸如斯,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祸害了!你们这些人,万死难辞其咎!”
葱油饼面沉如水,只是咚咚咚向着皇帝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平静:“老奴愿一死谢罪!”
跪在葱油饼旁边的皇后,突然激动起来,高声道:“皇上!秦姑姑与臣妾已经相伴数十年。求皇上留秦姑姑一命!”
皇帝冷声道:“与皇后相伴的,就是这些歹毒之人。才让皇后和太子,不成样子。皇后难道还想留这种人一命吗?”
皇后一滞,说不出话来。
硕太妃叹了口气:“秦姑姑赐鸩酒。此事就此了结。任何人都不许再提。”
葱油饼向着硕太妃恭恭敬敬地一拜:“多谢太妃娘娘,赐老奴体面的死法!”
说罢,葱油饼站起身来,决然转身离去。
随着葱油饼的离去,大殿陷入沉默。
皇后神色哀伤,呆呆地跪在地上。
硕太妃开口了:“太子,还不快将你母后扶起来。”
木鸡赶紧一溜烟跑过来,将皇后扶起来落座。
硕太妃又向着水灵的宫女瞅了一眼,抱怨道:“哀家早就说了,今日要守岁,大家乐呵呵地看水灵的宫女儿跳舞不好吗?非要喊打喊杀的。从现在开始,谁再打扰哀家看跳舞,哀家绝不轻饶了!”
水灵的宫女儿们,终于载歌载舞地上来了。
没有人再敢打扰硕太妃看跳舞了。
木鸡,神情沮丧,比木鸡还呆。
花栗鼠,觉得自己应该是玩砸了,低着个头,没有了刚才的灵气。
五花肉,大概是被吓着了,连五花肉也吃不下去了。
皇帝,黑着个脸,一言不发。
皇后,神情恍惚,一个晚上都泪眼连连的。
其他锦鸡,则各怀心事。
这个岁日,感觉守岁守了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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