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坏了文生文蕴的名声。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湖中心突然站起一个人来。
他光-裸着上半身,黑色长裤湿的彻底,正贴在身上,明显地勾勒出遒劲的弧度。
“啊,有人!”
他自己反而吓了一跳,双手横在胸前迅速蹲下身,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文青。那双比月色还好看的凤眸闪现着熠熠冷光,眼睫轻轻覆下又扬起,蹁跹如同蝴蝶振翅。
文青顿了顿,忽而下了湖,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追来的男人同样愣在当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往前追,王状元人是傻,但也指不定会把事情败露出去。往后退……好主意。
文青走到第三步的时候脚下就空了,湖水淹没在她胸口,她已经喘不过气了,双脚一蹬,却仍旧止不住把她往下拉的重力。
王状元愣愣地盯了两秒,文青的表现好像是溺水了。
他才游过去,捞着她的腰身把她抱在怀里,慢慢朝湖边游去。
那男人没有回头,灰溜溜地跑了。
文青意识还清醒着,她仰面躺在草地上,咳了两口水,自己就坐了起来。王状元依旧潜在湖里,只双手扒着草地边沿看她,神情有些无辜,倒显得可爱极了。
她又用力捶了两下胸口,把水吐得差不多了,才眯起眼看向王状元。
“你叫什么?”
她的嗓音还有些哑,却出其意料的好听。
王状元抿抿唇,一蹬腿离开了湖边,整个人如同一头灵活的小海豚一般穿梭在湖泊里。水面波光粼粼,月光照着他光洁的身体,一时间人倒像和水融为一体,展现着自然和清新的美。
文青看了一会儿,自己起了身,丢下一句“谢谢”,就回去找自己丢在路边的木桶和衣服了。
那人已经离开了,王状元又还在那里,文青放心地浣洗了衣物,抱着木桶回家。她离开的时候,王状元还在游泳,文青只回头望了一眼,却看到了他身后腰上鲜红的印记。
像是胎记,但痕迹很长,没有胎记长成这样的形状。
她摇摇头,抱着木桶快步上坡,却和文生撞了个满怀。
“爹,你下来做什么?”
文生及时扶了她一把,文青才堪堪站稳,不解地问道。
“你走了太久了,我下来看看。你身上怎么湿了?掉河里了?快回家换衣服。”
文生火急火燎地把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外搭披在了文青身上,又接过了装着湿衣服的重木桶,和她一起回去。
文青晚上又换了明早要穿的衣服,她看了眼箱子里面,她还有一套同样破旧的衣服,只是那一套是女子款式的,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文生不知道去哪里了,文蕴也睡了。
文青把湿衣服晾了起来,却还没什么睡意,正想着站一会儿再进去,冷不丁脑袋就挨了一击。
她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家里的那棵大树,“爹,别胡闹。”
枝叶间传出文生的爽朗笑声,“文青,你上来,我们说会儿话。”
文青站了两分钟,拖过木梯搭在树身上,三两下就上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