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是不会跟他客气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她定当七倍以还。
她手上再使了两分力,钉耙几乎将张老三打进地里,他张开四肢瘫在地上,连气都喘不了,只瞪着一双跟米粒似的小眼睛看她,眸中满是怨毒和不甘。
文青最是烦这种小人。不斩草除根,他们还会卷土再来。
但如今,她不能杀了张老三。
“爹!”
她又喊了一声,文生这回听见了,放下药杵起身,正要习惯性地把手上绿色的汁液往上衣一抹。动作却是一顿,文青洗衣服不容易,要是弄脏了,她肯定要洗很久。
他垂下手,到大水缸前舀了一瓢水,匆匆将手冲洗干净。
“文青,怎么了?”
刚刚文青打了水进去擦身,房门还是紧闭的,文生怕她没穿好衣服,还站在门外等候。
文青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吼出一声:“家里进贼了!爹,你进来。”
一听是进贼了,文生再也不顾什么,生怕文青在里面挨了那小贼的欺负,用力推开门进去,当即就环顾四方:“贼在哪儿?让我来,我用钉耙耙死他!”
张老三:“……”
这脾气跟文青倒是如出一辙。
文青压下喉咙的麻痒,没有咳嗽,淡淡出声:“爹,就在你眼前。”
文生低头一看,嗬,躺在那里的男人不是贼是什么?
还巧,文青已经用钉耙耙倒了他。文生开始挽袖子边走边骂:“小贼,敢偷到我文生头上来,胆子不小啊!说,你拿了什么东西?都给我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文青沉默,她果然是文生的女儿,二人连想法都如此相似。
她让文生拿绳子来将张老三捆住,她就坐在一边喝茶,将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她道:“爹,我们把他吊在村口那颗大槐树上吧。”
文生一怔,“吊脖子?”
文青笑了一声,“吊脖子会死人,你绑住他的手,将他悬空吊在上头,能做到吗?”
文生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手下更是往张老三头上一呼,怒骂道:“小贼!我女儿说了,要将你暴晒三天三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做贼,我就直接砍了你的手!”
张老三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又被文生打了一巴掌,心里那个气的,直在心里念叨:“文生,你别等文尧回来!老子跟他一说,保准让你在村里混不下去!”
“嘁,还不说话,挺有脾气的啊!”
文生一举将他拖出昏暗的屋子,借着日头,他脸上的刀疤一清二楚。文生还想再骂,一瞬间就失了声,瞪大眼睛看向文青:“他他他,他是……”
文青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轻轻吹开袅袅雾气,喝了一口滚烫的水,十分淡定地道:“张老三。”
文生手一抖,张老三就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跟一块砧板上的肉似的,动都动不了,更别说挣扎着起来。
他暗暗道:“文青,文生,老子记住你们了,总有一日,我要让你们跪在我面前喊我爹!”
文生回去找文青商量,毕竟这小偷不是别人,是村长家的亲戚。却不想径直踩过了张老三斜倒在地上的身体,文生被绊得一趔趄,回脚就是一踢:“蕴儿,你又在地上乱丢东西了,等会让人踩着了摔跤怎么办?”
张老三闷哼一声,死死咬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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