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蕴扑过来,文青还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收拾了包裹,正斜斜绑在身后,一双大眼睛冲她眨啊眨,十分呆萌。
文青垂目,“你这是做什么?”
“跟娘亲去上工啊。娘亲放心,我很乖,不会吵。”
文青蹲下身去,将水壶放在地上,继而双手捧住他的双颊,柔嫩细滑的触感就像果冻一样,捏一捏还带着QQ弹的劲儿,文青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蕴儿乖,在家里等我。这几日染坊忙,等娘亲有空了,就带你去玩。”
文蕴嘟起唇,肩膀一塌,很有些伤心,他蔫蔫地说道:“那好吧。”
文青只觉心脏被根针给扎了一通,她忽而将文蕴拥进怀里,用力揉了下他的身体,这是她骨血相溶的孩子,她自然恨不得把他绑在身上,可是文蕴会长大的啊,他不能过多依靠她。
“娘亲,你去上工吧,我去帮阿公做事了。”
文蕴小心地拍拍文青的肩膀,学着她以前安慰他的方式,释然一笑如此说道。
文青扬起唇角,笑容明艳温柔,她轻声应道:“好。”
离开了家,文青脚下步伐异常快。她不光有一身力气,连脚程都快了许多,换做以前那个跑上八百米就会喘的文青,她还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好。
很快,到了白沙镇,文青遥遥地却看见城墙边上站着许多人。她看不清楚,只知道他们身上衣物颜色深,却不是平头百姓穿的黑色衣服,而是一种将近于藏青的颜色。
镇上怎么多了这么多人?文青想起昨日陈管事说起的大典,应该是在几日后,不少人将会到访华云城。作为华云城必经的交通枢纽,白沙镇突然多了外地人也不稀奇。
文青缓下步速,她不能行走匆匆,会让人觉得奇怪。
老话常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所以,保持沉默,记得低调,这法则一向是文青奉行的。
走得近了,文青看见那些人身着劲装,手里不是抓着刀就是拿着枪,面无表情地扫视着从城门而过的所有人。毫无意外的,他们也打量了一番文青,见是个普通女子,提着壶水,作贫穷装扮,倒也不出奇,目光便从文青身上离开了。
文青穿过城门,来到繁忙的街道,她来得早就是为了在早市上买些东西,晚上便能带回家。
“摊主,你这柿子怎么卖?”
从古到今,都是一个规矩。店面里的东西总比地摊上的贵,文青并非贪图便宜,但有时候,地摊上的东西不见得没有店面里的好。毕竟诚信这东西说有所有店家也都有,但就是多少的问题了。
文青蹲着伸手挑了挑,这柿子还挺新鲜,估计是刚上市的那一批,价格也贵的让人咋舌。
她皱眉,“六十铜板一斤,这么贵?”
她本想着若是有条件,还可以晒干柿子做一些柿饼,这样保存的时间也长,但没想到这价格超出了她的预计。
“不贵了!小娘子,我这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可新鲜着呢,味道也好,你闻闻看,是不是有股清甜的香味?”
文青嗅了嗅,说道:“是很好闻。”
摊主闻言十分得意,道:“那是,我相公日日照看着果园,这果子能不好吗?再说了,周围的柿子都是这个价钱,你若是不满意,大可以去转转看,问问还有谁的价比我更实诚?”
“嗯。”
诶?摊主没想到文青是这么个回答,立即就坐直了身体,怔怔地看着文青起身离开。
“小娘子!你怎么不要了?”
文青让清风送去自己的俩字:“太贵。”
摊主那叫一个郁闷,大清早的才刚刚开张就吃了个闭门羹,这一天的生意还要不要好了?果不其然,文青傍晚再来逛的时候,发现摊主一整日都没卖出去一个,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文青再问了一次价钱,这回降到四十个铜板一斤,她还不满意,摊主咬咬牙,三十个铜板把一半的柿子都送文青了。
文青得了便宜,从挂袋里拿了两块陈管事给她的糖糕递给摊主,她猜的出来,摊主家里一定有孩子。摊主愣愣的,竟觉得这亏本买卖做的好像不是很亏的样子。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文青从西市转回染坊,一路上倒是看中了一些东西,但因为是早市的缘故,价格比较贵,她没舍得买,便想着傍晚时分来看看,说不定能有些实惠的东西。
就在她要转弯的那一刻,有人长街打马而来。
一袭青色长披风被风扬起,矫健身形仿若即将振翅而去的雄鹰,俊秀英姿迷倒了沿途无数女子。
所有人都只看见了他紧抿成一线的唇瓣,弧线流畅的下颌,还记住了那双深邃俊美的凤眸。
无数欢呼声而起。
“少城主凯旋而归!少城主英武!”
男人目不斜视,握紧缰绳,一路直奔自己想去的地方。前方的视线范围内却不期然地映进一道窈窕身影,她作男子打扮,腰背却比男子还挺直,从清秀的侧颜可以断定,她的相貌定然不差。
男人瞬间长身而起,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几步就追过街角。
然而,眼前人流涌动,他再也找不到自己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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