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少的资源,知道该怎样努力的笑着去逢迎着那些人,院长奶奶,还有别的叔叔阿姨。
她要努力做出很乖巧的样子,把自己装的像一只无害的小猫咪。或者,是努力的想着那些伤心事,让自己流落几滴小泪珠,引得别人的同情。她是这样长大的。。。如果生命再来一次,她还是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她还是会选择那样的状态。
可是,久而久之,她自己,怕是也是在唾弃着自己的吧,在心里,开始讨厌死了自己,讨厌起了自己的虚伪,讨厌自己居然还那么小就利用人心,就不在纯真美好。
所以,其实,对于一米,她是羡慕的,她羡慕一米的纯真美好,天真无邪。这是她做不到的。
她羡慕,没有嫉妒恨,最多,也是自己的自惭形愧。
“呵,给我吧。”
她借着一米的力气坐了起来,然后拿起那碗药,一口一口的喝了进去。
喝完后。她才含着一米准备好的蜜饯。把嘴里的苦涩给慢慢含甜。
“夫人……不苦吗?”一米看着她,自己却是苦这个脸,像是那浓的化不开的药汁进了自己的嘴里。
未央笑笑,摇了摇头。
其实,是很苦的。只是,习惯了,习惯了就不苦了。
她喝完药以后,又躺了下去,身体真的还很不舒服。刚刚和一米说话都很费力,喝完药后,她就准备去睡一会了。
一米也乖巧懂事,听话的把房门关上出去了。
吃完药后,未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脑袋是模模糊糊的,昏昏欲睡。
这是生病的人都会有的经历的,那种介于睡醒与没睡着之间的感觉,非常的特别。
在这样半睡半醒中,她觉得似乎有人走近,在她的床前停留了许久,
他似乎在确认她睡着没有,试着轻轻的唤了几句,“封静溪……,封静溪……”
她没有应。
懒得开口。
一点反应也没有给那个人。
但是那人却好像是放心了一样,过了许久,才慢慢的坐在她的床前。
未央只觉得一时之间,有一道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其他什么。不过,她觉得,她没有看错人,他,终究,是善良的。
杀人放火的就一定恶贯满盈吗?吃斋念佛的就一定慈悲为怀了吗?不一定吧,人,一半是佛,一半是魔,就看那一念之差了吧。
妖孽,虽然是魔教教主,可是,她真的,没有感觉他有多么的可恶。反而是,她心疼他了。
她这样想着想着,居然就真的睡熟了。。。没有了一开始的忐忑不安,也没有了那种生病后特别不好的感觉。竟然是难得的好眠。
只记得那人还给她掖了被子重新盖好。
她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那种熟悉的气息。
她是睡着了,可是,被她一直称呼为妖孽的那个美男子,那个美艳到近乎于妖邪的人,却是心里压抑着的。
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凌峰。
如他的名字一样,是他的人,盛气凌人,高不可攀。这是大家对他的评价。可是,也只是那些正教之人对他深恶痛绝。虽然,他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说,真的有,那也只是一件,他每个月需要他们提供一名少女。以新娘的礼仪娶来。
可这不怨他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难道不是吗?是他们自己打不过他,是他们自己答应他的,可是,到了最后,接下骂名的却是他一人,而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们,倒是变成了委曲求全的君子了?!!
可笑,可叹!!
所幸,他也不在意。。。
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人的闲谈而已,与他无关。只要他还有实力在,他们就得老老实实的屈服!
而这个女子。。。
他看向床上合上眼睛的某人,却是皱起了眉头。
她不是他的意料之外,只是,封家的女子,倒是特别啊。
他也是人,他的确是喜欢他人正常的对待他,就像未央一样,把他当做是相识已久的朋友,那种不是刻意的来讨好,而是正常的谈笑,如果,那可以说是谈笑的话。
他是愿意的。。。
所以,他第一次离开婚房,去去尽力压抑那种到了午夜想要吃人喝血的渴望。。。
可是,还是做不到!!
这像是一个不可破解的诅咒,他每个月都必须娶一个女子,每天都要喝生血,十五的那天,需要一颗少女的心脏。。。
他不受控制的还是在午夜回来了,咬在她脖子上,鲜血淋漓的时候,他是有些清醒了的,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是那个被诅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