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把敛息诀收起,放开了身上的境界,一股真武境的气势直冲而起。
“你,你是真武境!”
申屠权的脸色忽然变成了死灰色,眼中露出了无尽的绝望。
对手压制了境界自己尚不能取胜,魂技又对他无用,现在对方的境界其实与自己相当,那么,他申屠权恐怕连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这时,张山脸上的笑意淡去,目光锁定在申屠权的身上,一股无比绝望死寂的剑意从他身上升起。
他踏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然后一剑凌空向着申屠权斩下。
申屠权口中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厉啸,整个人须发俱张,手中的细剑闪起了耀眼的黑光,剑上如同挑着万均的巨山一样,重重的一剑刺在身前三尺的空处。
本来空无一物的那里忽然出现也一道淡淡的波纹,细剑刺在波纹上时,剑身如同经历了万年时光一样腐朽粉碎了开来。
而那道波纹击毁了细剑后,余势不减,没入了申屠权的体内。
申屠权身体忽然僵直,怒瞪着张山,张开了嘴,想说些什么,可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然后,他的身体一分不差的分成了两片,缓缓的向左右两边倒下,鲜血这时才从身体的切口中疯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而在他原来站立之处,地上出现了一道深达上丈的笔直裂痕,一直延伸到大厅的尽头。
真武境的寂灭斩,收敛了狂暴的气势,内敛凝炼,锋锐无匹,于无声中就破开了一切。
大厅中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之后,申屠家的众人才发出了一阵杂乱的哭喊。
一些吓破胆的人更是发疯一样向着大门逃去。
张山冷哼了一声,剑气破空而至,那些逃到门口的人忽然就从腰间断成两裁,上半身倒在门口的地面上,而下半身却还向前急奔,诡异而滑稽。
那种场面再次镇住了那些想逃跑的人,他们又一次发出了尖锐的哭喊,返身逃回了厅内,缩在最里边的墙角处,瑟瑟发抖。
张山这时才一步步的向着申屠永定走了过去。
申屠永定这时脸色煞白,嘶声大叫起来:
“我儿申屠胜东也是问天宗的弟子,你残杀同门家眷,就不怕问天宗的门规处罚么?”
张山停下了脚步,语气森冷的道:
“同门家眷?那么,今天又是谁去我张家想对付我母亲的?别说申屠承勇和申屠承利不是你们派去的。”
“以为我死了,所以就向我家人下手,既然这样,你们能做初一,我也能做十五,你们都不怕宗门处罚,小爷我难不成还怕了。”
申屠永定神色一滞,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自己为什么要去动他的母亲,现在他非但没死,而且连老祖都死在他手里,接下来,他们恐怕也逃不掉被杀的命运。
知道今天恐怕在劫难逃了,他当即向着厅内的一众族人大叫了起来: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跟他拼了,胜东和胜媚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说话间,咬牙就向着张山冲去。
申屠永平听到他的话,惨笑一声,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而其它一些申屠家的族人听到他的话后,都被激起了凶性,纷纷向着张山围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