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崇德帝还念旧情,她就有办法活下来,且看她与崇德帝,谁能活过谁吧。
暮色黄昏,寒风凌虐,营帐之中却温暖如春。
当皇甫天佑接到帝后二人皆病倒的消息时,他和宋如沐姐弟三人正准备用晚餐。
打开亲卫送进来的书信,原本含笑看着宋如沐忙碌的皇甫天佑,沉默了下来。
正给几人添汤的宋如沐,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汤勺,与宋念之对望一眼,转身疑惑道:“怎么?”
皇甫天佑当着宋念之的面,便将来信递给宋如沐。垂目道:“父皇病重,母后因伺疾劳累过度,也病了!”
崇德帝吐血的事,宋氏姐弟离开京城的时候就知道,也告诉了皇甫天佑,可皇后也病了?这事就透着一股子古怪了,毕竟帝后不合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封信是楚皇后写给皇甫天佑的。信中说她担心皇上的身体。又挂念着皇甫天佑,希望皇甫天佑务必尽快赶回京城。
宋如沐不知道皇甫天佑与皇后的关系如何,说好。皇甫天佑带头捣毁了楚派,说不好,毕竟是母子连心。
只是楚皇后的这封信,让宋如沐有些替皇甫天佑感到难过。生死关里走了一遭,到现在有一条腿还没完全恢复。亲娘却不闻不问,只催着他赶路,完全不管亲儿子的死活。
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纵使楚皇后身份尊贵,可作为母亲的心,至少是应该一样的吧?
在宋如沐身边看完信的宋念之。也同样觉得纳闷,虽说他自小没见过生母。可姐姐却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从未让他觉得没有母亲的悲哀,从这一点上,他就有些同情皇甫天佑。
气氛有些压抑,宋如沐心疼皇甫天佑,勉强笑道:“儿行千里母担忧,说不定是皇后娘娘根本不知道你中毒的事情。”
陷入沉思的皇甫天佑,闻言一愣,知道宋如沐是误会了,有些好笑的道:“可能是吧!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一时倒没注意太多,还是你们姑娘家心细如发……”
皇甫天佑还真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他只是在想,楚皇后为什么会病倒而已,这病倒的时机又意味着什么?
“……”男生女相,面容精致的宋念之无语了,收回对皇甫天佑的同情,在心里默默吐糟了一把。
宋如沐越发心疼起皇甫天佑来,她将盛好的汤碗,放到皇甫天佑的面前,轻声道:“先喝碗汤……”见皇甫天佑将一碗汤一饮而尽,这才又道:“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病的如何,咱们是该抓紧赶路了,可别像前几日那样慢悠悠的了。”
“不用,母后应该并无大碍,若是真病的不轻,父皇会直接派人来说的。我们还是按照原先的速度即可……”皇甫天佑面无表情的说道,无论楚皇后因为什么缘故催他上路,他也不愿意让宋如沐再受颠沛之苦,她此生该吃的苦头在来的路上已经吃完了,以后的日子,他不会再让她吃一丁点苦头了。
“这合适吗?”宋如沐脸上有一丝犹疑。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你的心意我知道,来,吃饭……翊轩那家伙怎么还没来?”为了让宋如沐转移注意力,皇甫天佑故意问起了陆翊轩。
提起陆翊轩,宋如沐和宋念之笑了,陆翊轩恨极图骨儿在西北的暗箭伤人,这一路上便寸步不离的守着图骨儿,绝对不给游牧人救他们单于的机会。
说曹操曹操到,陆翊轩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将头盔解下来放好,然后跑到火盆边烤手,边烤火边龇牙道:“这天气真是见鬼了,大晚上的西北风都吹个不停,外边的小崽子们都要被吹跑了,唉……想来西北大军那边更不好受……”
与图骨儿一战之后,陆翊轩陪着皇甫天佑到西陉关养伤,西北大军则在征北大元帅陆信飞的指挥下,乘胜追击而去。
算着日子,大军差不多应该都将人给追赶到寒山脚下了。
寒山顾名思义,乃是极其苦寒之地,一年到头,夏季只有极短的二十日,其他时间大部分都被冰雪覆盖着。就是这种地方,游牧民族若被赶至过去,光受本身天气条件的限止,人口和牲畜的恢复,都会变得艰苦而缓慢。
可以说经此一战,皇甫天朝的西北一线,几十年内再不用朝廷担心了。
当然,小打小闹肯定是少不了的,毕竟中原物美人丰,对游牧民族的诱惑是致命的,并不能排除个别部落实在过不下去了,率部小股偷袭的情况发生。可兵营谚语说的好,兵不战则废,这些小打小闹,就当是留给西北边军练手的了,省得西北雄师过于安逸,几十年后变成绵阳,丧了皇甫天朝的国威。
“唉~你洗手呀……”眼看陆翊轩烤完手,直扑饭桌而来,宋如沐急忙阻止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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